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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语靠在左边,扶着铁索,神色平静地走在蜈蚣梯上,眼睛不停地往旁边看着,忽然发现旁边的那条孤零零地铁索上有规则地挂着一排排石像。
刚刚就有的吗?还是太黑了,没有发现……
莫语觉得很奇怪,停了下来,按亮了头盔上的灯,打了过去,她愣了一下。
这是一个长得像老鼠的兔子?又继续观察,再下去,是牛头,虎头,龙头……十二生肖?
“呀!”莫语晃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前面滑了一下的岑溪煌,她喊了一句:“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大块头!”
莫语头盔灯因这一下晃动,一分差地直射到长得像老鼠的兔子的嘴巴上,它的嘴巴有着长尖牙。
莫语好像听到了老鼠的吱声,她一个回头,那鼠兔石像红着眼睛,张开了嘴巴,一团黑烟冲了出来。
她立即瞪直了眼睛,全身拧直得根绳,虽然大脑一下子死机了,但是身体反应的很快,猛然一躲。
断桥又晃又摇,在警告入侵者。
咕咕咕咕地声音从下面传来,深不见底的下面好像在翻滚。
“怎么回事?”苟不及加快了速度。
众人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加快了脚步,完全顾不得对这里的恐惧,但是为时已晚。
两边铁索挂着的石像睁开了眼睛,光亮瞬及包围住了他们,好几团黑烟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苟不及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大家快点走!这是死气,被它碰到必死无疑!快!”
众人惊慌了起来。
岑溪煌咚咚咚地跑了起来,铁索晃动得更猛了,一脚下去,一小段梯子被他踩断了,哐地一下,半只脚掉到了下面,卡住了,他脸涨得通红,大呵一声,手抓紧铁索,怎么抽脚都抽不出来。
一团死气朝莫语脸上冲了过来,恶气冲冲,她往后一倒,整个人垂直躺在了蜈蚣梯上。
擦拉擦拉……断桥宝宝的摇篮像被一双无形的手上下左右摇晃。
莫语一掌往岑溪煌的大脑袋上拍,愤愤地说:“你别晃,再晃我们全得死!”
岑溪煌的脚被卡着,敢言却不敢怒,只能任何莫语扒拉。
莫语一边拔岑溪煌的腿一边心里腹诽,天天吃那么多,吃那么多壮,灾难面前先死的就是胖子!
没办法,莫语将手放直,聚起浑身的力,对准他的后脖颈使劲一击,同时死气朝着岑溪煌的大腿处冲过来。
岑溪煌痛得大喊了一声,直起身子,又见鬼东西往自己这边撞,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一挣,脚就上来了。
他雄壮如牛的身体一不小心撞倒了莫语,他却浑然不知,撒丫子就往前跑。
莫语被他撞得眼冒金星,这废物,还来不及开口。
“快!快!”苟不及一边闪躲死气一边拽起莫语。
花雅南紧随其后,忽然好几团死气冲了过来,他脱下外套,一挡,死气就在他眼前把衣服吞食得一块衣料都不剩。
他咬紧牙关,阴郁的脸露出了一丝痛苦,他抬起脚侧身躲了过去,死气侵蚀掉了他脚下的半块梯子。
苟不及和莫语一前一后摇晃着身子奔跑,距离成功就剩五米的距离了。
轰隆隆,越来越多的死气从深不见底的崖下涌了上来,它们唰地溜到莫语、苟不及、花雅南的头顶,露出邪恶的笑容。
三人迅速往前扑,侧翻,死气直冲下去,蚀掉一大截的蜈蚣梯,现在又变成了断桥!
早已到达的梁儒承和宋晓栋焦急地看着苟不及等人。
梁儒似在离岸不到一米处的地方,坐倒了,一手拽着铁索,一手洒出圣水,他觉得那就是恶灵,取出一瓶圣水,拨开瓶盖,抬手泼向死气。那股泼墨般的死气原本移动得十分缓慢,见有水泼来,死气突然迅捷无论的由中间裂开一个大洞。
圣水泼了个空,死气将蜈蚣梯融成了一个大洞。
梁儒似没折了,害怕得不得了,颤抖得抱住铁索,忽然一个九爪钩爪住了自己的腰,整个人被拖了过去,就差一步就要到的时候,一股股浓黑烟般的死气侵蚀断了绳索。
“啊!”
就在梁儒似闭眼,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住了他,把他扯了过去,回头一看,是梁儒承!
他不由得高兴了起来,但高兴没多久,他瞳孔地震了!
看似无形却有质的黑气朝梁儒承的右手臂扑了过去,他的后半个身子躺在崖边,根本无法动。
完全来不及反应,死气顷刻间吞没了梁儒承的右手臂,他吃痛的吼了一声,面如死灰,浑身没劲了,但他还在苦苦支撑,爆发了小宇宙,咬破了下嘴唇。
梁儒似仅被一只手拽着,半个身子在不停摇晃。
宋晓栋被这个景象吓呆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骨肉融成一团水,不见一丝痕迹,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到底是何物。
他先把梁儒承拖了上来,梁儒承的松手让梁儒似差点掉下去,宋晓栋一定,晃动九鹰爪钩,把他拽了过来。
三个人气喘吁吁地摊在崖边,梁儒似眼眶含满泪,一边低低抽泣着一边拿出止血药洒在梁儒承的伤处。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它们是在往光亮处凑!”莫语冷静下来,想到一个规律,石像亮眼,它们才涌了出来,等石像不发出亮光,它们就往他们身上冲了,是因为他们头盔上的灯。
“把头盔上的灯和手电筒关了!”
“他娘的!黑漆麻黑,我们怎么过去!”岑溪煌咒骂道。
“没办法了,你想死你就去死吧!”莫语狠狠道。
苟不及和花雅南也把灯关了。
果真如此,所有死气都往岑溪煌身上冲了。
岑溪煌骂骂咧咧地关了灯。
宋晓栋探头一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片漆黑,他们把全光了,这下怎么过来,就问梁儒似,“你的手电筒还有灯吗?”
梁儒似点了点头,“不多了。”
宋晓栋拿起手电筒,照过了过去,虽然很微弱,但是足够了。
莫语他们拼命往光亮处冲,更奇怪的是,明明有光,却不见死气朝那边冲,难道它们有局域性?
总之死气不会再干扰他们,他们的心也放了下来,终究是走过了这断魂桥!
四个人抵达终点,看到脸色苍白,断了一只手臂的梁儒承,都惊讶地哑口无言。
苟不及蹲了下来,探了探梁儒似的鼻息,呼吸很微弱,断臂处只是随意洒了点止血药,包扎得也很不规范。
他问:“谁还有包?急救包。”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剩四个大背包了,有两个是宋晓栋和梁儒承带过去,还有两个是花雅南和莫语在与死气斗争时死命护住的。
“我这里的药,比较齐全。”花雅南拿出了自己的急救包,递给苟不及。
苟不及接过,进行了快速处理、消毒、包扎,还喂梁儒承吃了药,急救的手法十分熟练。
慢慢地,梁儒承逐渐恢复了一点气色,眼睛微微睁开。
“小承,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梁儒似什么都丢了,就是手里的珠串和脖子上的挂牌没丢,他不停地转动着佛珠,嘴巴念念有词。
梁儒似冷冰冰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他轻轻笑着。
苟不及摸了摸他的额头,为了大局考虑,不得不问:“你现在怎么样?接下来的路你还行吗?”
梁儒承听到这,马上激动地坐了起来,话还没说出口,就喷出了一行血。
“先好好休息吧。”苟不及有了自己的思量。
梁儒似焦急地替梁儒承擦了擦嘴边的血。
“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岑溪煌口水直喷到地上。
苟不及眸目深深,“其实这死气是墓主人用来防盗墓的毒烟,平时藏在四处沉睡着,只要有人来惊动它们,它们就会苏醒,只要是死气经过之处,无一生还,如果人不小心碰到,全身皮肉内脏都化为脓水,只剩下一幅骨架。
我仅仅是在一次墓里远远的见到过,当时我还年轻,就见到了一大堆人被侵蚀而死,而我被人推进了一个洞里藏着,侥幸活了下来。还好莫语机智,想到了破解办法,否则我们今天就折在这里了。”
“什么宝贝都没摸着,就碰到了一大堆破机关,折了兵又赔夫人。”梁儒似大力地锤着地面。
“这个墓比我们想象得要凶险。”苟不及听完这句话想起了死去的徒弟,神色不由自主黯淡了。
“看来这次我们要栽在这里了。”宋晓栋神情黯淡的坐在地下摆动着地下的石子。
“如果不是有一个废物,挡了大家道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莫语盘腿坐着,闭目休息着,话中话有话的指向了某人。
岑溪煌气愤走到了莫语面前说道:“娘的西皮,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罢了,有什么好拽。”
莫语听到这话也睁开双眼,站起来,“你再重复一遍试试看。”
气氛很紧张,两个人怒目圆视,好像要干架了一般。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苟不及很气愤地吼住了他们。
“你们以为这是一场儿戏吗?这是一场赌注,代价就是生命你们知道吗?看看,看看,还没到地方甚至有一件东西都没找到,就已经死了一个,重伤一个……”苟不及站了起来,指着这条残破不堪的断桥神色十分的悲痛。
“我知道你们在上面都有身份地位,有着自己的骄傲。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要认清现实,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拿的东西而是能不能活着出去了。我希望你们清楚这一点,既然是我带你们下来的,我也有义务把你们安全的带上去。我希望大家能抛开对彼此的成见,真诚合作。”
苟不及的一席话给了众人一针清醒剂,同时也让他们思考了前方的路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众人经过这一回,信心受到了不少打击,都没有再说话。
经过怎么一闹,岑溪煌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本想开口道歉。但话到嘴边就变成,“老子就放过你了。”
莫语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收拾完背包,紧接着拍了拍了自己身上的灰。开口说道:“还是先想办法怎么从这里出去吧……”莫语的体力貌似比在场的人都要好,甚至比身怀绝技的花雅南和宋晓栋都要好。
她摇起手电筒,原来他们身后有一樽超大的佛像,刚刚她真的没有看错。
大佛像雕凿在石壁上,头几乎与壁齐,双手抚膝,广额丰颐,雍容大度,慈祥端庄,神势肃穆,令人肃然起敬。
通高有七十一米,肩膀的宽度是二十四米,头的直径是约十米,耳朵有七米长,嘴巴和眼睛的长度大约是三点三米,眉毛和鼻子的长度是五点六米,颈高有三米,指长八点三米,从膝盖到脚背有二十八米,脚的宽度是八点五米,头上的发髻有一千二百一十个。
“你们看,后面是什么?”莫语的话让众人从游离的思绪中飘了回来。
“我的天,这么大的佛像!”宋晓栋看着这几乎接天连壁的大佛像,不禁感慨了起来,在大佛像面前,自己就像渺小的一粒。
这样的工艺可谓是鬼斧神工啊。
苟不及看着众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便开口解释道:“唐朝时,佛教已经开始盛行了,证明这个墓的墓主人身份一定很高贵,不然不会花重金和重功,打造了这么一个费时费力的大佛像。”边说边看着眼前的巨佛,一半是震惊一半是感慨古人神奇的智慧!
莫语用射程最远的激光手电筒照了上去,“那是不是证明佛像里面可能会藏着很多珍宝?”
苟不及会心一笑。
岑溪煌迫不及待就想冲进去了,“那还等什么,赶紧上啊!”
苟不及摆了摆手,蹲了下来,将包里的食物和拿了出来,摆到了梁儒承面前,“这里的食物够你吃五六天左右的了,到时我们再回来接你。”
梁儒似结结巴巴地问:“苟爷,你这是何意?是要丢下小承吗?”
苟不及笑着拍了拍梁儒似的肩膀,“不是丢下他,是他的伤势,再跟着我们走,他会撑不住的,我甚至怀疑死气已经渗入体内了。”
梁儒承撑在地面上,干咳了好几声,“我……可……以……”
因为他担心如果他不在,以他哥哥的功夫,很快就被人干掉了。
苟不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又从小盒子里拿出一颗小药丸塞进了梁儒承的嘴里。
梁儒似知道把梁儒承留在原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给了梁儒承一个拥抱,笑着说:“放心吧,你哥一个人也会给你带回来很多宝贝的。”
梁儒似苦笑一声,对苟不及投去了真诚地目光,“苟爷,之前的事……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哥是个文人身子骨,还望您在危险时候能多帮帮他。”
苟不及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背,还将一个通信的对讲机留给了他。
“出发吧。”苟不及示意众人继续往前行。
莫语回头看了一眼,苦苦撑在地上的梁儒承,神色冷清表情淡漠,又看着众人,心中不免想到或许留下来还是一件好事,继续走下去又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但是,苟爷,这么大的佛像,入口在哪?”宋晓栋咧开一排大白牙,笑着说,神态清爽,好似他并没有被经历的一切不好事情所影响到。
两束远程激光手电筒的光同时打到了佛像的眼睛上。
莫语与苟不及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十分有默契,苟不及顿时就明白,莫语也发现了眼睛的秒处,越来越欣赏这个小姑娘了,年纪很小,但是为人处世很谨慎,分析问题也透彻。
莫语朝他一笑,就放下了手电筒。
苟不及朗声一笑,“入口就在其中一个眼睛处,这个眼睛有缺口,那说明以前有人来过,口还开得那么大,九成概率会是盗墓贼进来的时候留下的。”
岑溪煌捧场的说:“苟爷,好谋略。”
梁儒似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狗腿子,哪里有坑,就往哪里填。
宋晓栋的九鹰爪钩已经钩住了佛像的手,带上防滑手套,轻盈地往上一蹦,像猴子一样攀到了佛像上。
其他人也照常如此,除了体能弱的梁儒似还站在佛像的脚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苟不及叹了口气,为什么梁家会派这么个人来,顺势拉了他一把。
梁儒似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不害怕,不害怕,实际上双脚在止不住地拼命颤抖,他四仰八叉地趴在佛像上。
“接下来的路,你只能靠自己了,不想死,就鼓起勇气。”苟不及尽了他的本分,至于后来他是死是活,就不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了。
说完,就手脚并用往上爬了,只给梁儒似留下了个潇洒的背影。
梁儒似低头一看,似乎还能看到自己弟弟单薄的身体,咬了咬牙,此时眼神充满了坚定,立刻下定了决心,接下来的路,绝不能气馁!
莫语一边观察佛像一边爬,这个佛像若是在当时,该有多轰动!那当是金光闪闪,宏伟无比,就这样想着时,忽然发现手摸到了一块硬硬凸起来的物体,她松手,移动了头盔的灯。
那是佛像残留的金片,上面还镌刻着铭文,虽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但依旧散发着独有的光芒,莫语掏出小刀把它刮了下来。
莫语换了好几个姿势,四处搜寻佛像身上还没被盗墓贼挖走的其他珍贵之处。
忽然一阵金光闪到了莫语的眼睛,她脚踩在上方,整个人类似倒挂的姿势,看到佛像肚脐那里藏着闪闪发光的金石,她敢确定这金的纯度可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她兴奋地顺着绳索慢慢往下,如攀岩走壁的大侠,还差一点点,手越来越近,还差三厘米,两厘米……
咔嚓,绳索断开了,莫语一个鲤鱼打挺,旋转翻身,头盔灯飞了出去,但她有应急措施,马上甩出备用绳索,有惊无险地拿到了肚脐里的金石。
莫语摸宝很有原则,一旦出现危机便会及时收手。
“太富了吧,出家人富到流油的吗!”岑溪煌爬到了佛像脖子的地方,一颗颗敲着佛像带的巨大珠串,珠串上还刻着佛教的铭文。
这个佛像不知道被多少历代盗墓贼洗清过表身了,但还是有剩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在身上,可想而知之前有多壮观!
众人都在佛像身上掏到了宝,心情愉快了许多。
“你们快来!”宋晓栋先所有人一步到达了佛像眼睛处,左眼睛确实有个小缺口,“真的有个小缺口!”
莫语的墨发往上甩,不小心把盘着头发的簪子甩了出去,一头漆黑浓厚的头发倾泻而下,盖住了她半张脸,左脚用力一横,拽着绳子往这一耍,身子歪斜着,左脚找到了个支撑点,十分英姿飒爽。
好生蹊跷,缺口也不是很大,仅能容下一身材苗条的人通过。
“哈!”岑溪煌在佛像左眼睛之上,顺着慢慢滑下来,一斧子敲烂了整只眼睛。
“喂,你干嘛!”莫语恼怒地?\了他一眼。
岑溪煌自顾自地说:“这么小个口,怎么进?当然要弄大一点了。”
莫语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人头猪脑,还没经过思考就敲烂了,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不敲除了自己和宋晓栋勉强能进去,其他人也进不去。
苟不及和花雅南慢慢悠悠地赶了上来。
苟不及心情很不错,笑容灿灿地说:“进去之后切忌要小心!不可乱摸,乱碰!一切听从我的指挥!”
微风轻拂,额发轻掠,一双黑色的眼睛在发梢后隐约闪亮,花雅南从背后冷冷地冒出一句话:“你们有没有发现佛像的脸周围开出了蓝紫色的花。”
莫语被一语点醒梦中人,她刚刚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层细节。
望去,果真是长满了蓝紫色的花,它们的花苞还合着,在幽暗的环境下发着幽蓝色的光,非常不合时宜地生长在肃穆的佛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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