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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恒昨夜又做了一个梦,他还是梦到自己其实是被军方提取了大脑的意识,然后放在一个类似于脑缸的系统里面参与模拟实验,自己如今所以为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系统制造出来的,而自己在这个虚拟世界中的一生都会被观察,记录,甚至随着系统参数的改变而调整......
然后,当他功成名就,带着大夏子民提前几百上千年进入了“电气时代”后,突然有一天,他的科学家们在研究中偶然发现了这个事实,这直接导致了整个世界意识的崩溃,百姓**,生灵涂炭......
肖恒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却是装饰华美的床帐,他不由得仰头轻叹一声。然后轻轻地将锦儿放在自己胸上的皓腕抬开,身子小心翼翼地缩了缩,然后一只手扶着锦儿的头,一边将自己的上半身挪开,以免惊醒趴在自己身旁还在熟睡的锦儿。
尽管昨夜缠绵良久,但肖恒凭借着一个月的锻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体力,因此依旧能保持着每天固定的清醒时间,只是刚刚的那个噩梦,让他早起了大概半个小时。
肖恒很快穿上裤子,然后又穿好上衣,只是费了好些时间才绑好了衣服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口子。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回府过夜的,那就不用自己亲自绑了,只是这锦儿姑娘确实美得正对他的胃口,一时没有克制住,这才临时决定在金凤楼过夜。
肖恒扭过头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锦儿,想起昨夜美妙的成长经历,嘴角微扬,不禁笑了笑,而对方好像正在做一个美梦,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一股冷风从半开的窗户“嗖嗖”窜入,肖恒想到昨夜大雨,早晨气温低,锦儿又一丝不挂,被子也没盖好,香肩半露。便顺手弯腰给她盖了盖被子,又想到时间还早,便突发奇想,当即决定再留下一首柳先生的词作,以表纪念。
他坐到锦儿梳妆台前的矮椅上,一番准备后,一面回忆昨夜的风流,一面开始动笔默书,只见纸上歪歪扭扭,一笔一划画着:蝶恋花·凤栖梧
“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
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写着写着,肖恒又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首词作写物写景倒也贴切,也符合昨夜的情景,可是那“静夜闲寻访”,“朱扉半掩人相望”就真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昨夜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可是挽着锦儿姑娘上楼的,这样写岂不是会被拆穿?
但是仔细一想,诗词之道哪有这样直译的,哪里能说“闲寻访,人相望”就是“闲寻访,人相望”的,说不得这是柳先生的抽象表达呢!而且下面的内容确确实实是昨夜的真实写照,先生不愧是先生啊!
于是便乐呵呵的在纸上继续写下:
“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写完搁好笔,肖恒双手举起词稿,对着窗户透光的地方看了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在桌面上,又用桌上的一个小物件压好,这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出。
守在门口的杨忠立即上前,却在杨瑞的一个眼神示意下先行下楼,等到杨瑞走到楼下,出得门外,马车早已经准备就绪。
旋即,车辆滚滚作响,伴随着“答答答”的马蹄声,载着大夏国太子杨瑞的马车,在宽敞的大街上,朝着晨曦染红的天际,一路奔驰。
此时此刻,锦儿披着一件单衣,手中拿着那张肖恒刚刚写下的词稿,正站在半开的窗户前目送他离开。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熊锦儿看着纸上七扭八歪的字,笑着低声吟唱起来,然后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黯然,看起来十分失落。
当然失落!
自己与太子的身份云泥之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可是这一路走来,吃过多少苦,遇到多少事,见过多少人,这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真的把自己当人的男人,而且这两年里,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在这个时代,面对当朝太子,有权有钱有势,又一直护着自己免受伤害。如今发现这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才子,能写得出这些浓词艳曲,难道写不出其他?而且现在来看,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弓马骑射,十项全不能怕也是装的。熊锦儿以往是觉得一切不过逢场作戏,可昨夜那首词殿下都直接自己叫“小人人”了,而且在殿下心里,自己是他的人,不称在风尘呢!这让她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怎么能不心动?
可是......自己终究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啊!熊锦儿想到这里,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望着那轮冉冉升起的旭日,不禁叹了口气。
“咔......嚓——”,身后传来木门慢慢挪开的声音,熊锦儿转身一看,原来是侍女思思端着洗漱的脸盘进来了。
思思本来不应该这么早就进来的,但是刚刚听到了肖恒离开的动静,又出门确认了一下,这才早早就端着洗脸盘过来了,而且,她也十分好奇传言中太子殿下和自己主子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要不然再睡会,再拖个几刻钟也是可以的,反正时间还早着呢。
主仆二人相伴四年,早已经相当熟络,无需言语,思思便轻车熟路地服侍熊锦儿完成了洗漱,穿好了衣服。只是这时熊锦儿又坐回了床上,低头抚摸着床上的被褥,她心里还在想着关于肖恒的事,刚刚对方怕吵醒自己小心翼翼下床,然后又贴心地帮自己盖被子,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便灿烂了起来。
思思刚刚看着面带愁容的主子,原本已经放弃了打听消息的念头,正准备端着洗脸水离开,这时又看到主子看着床偷偷笑,一时又忍不住,放下洗脸水,转身轻轻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哦!”熊锦儿缓缓抬起头,“什么是真的吗?”
“就是.....就是,他们都说殿下准备要给小姐赎身了!”思思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满脸期待,磕磕绊绊道。她自然是十分关心这个事情的,虽然知道极有可能只是谣言,可万一呢?这或许是自己和自家主子脱离金凤楼的唯一机会了,不然靠自己攒钱得什么时候才走得啊!
熊锦儿闻言先是一惊,怔了一会,然后又掩嘴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这样的话都信!”
“啊......”思思看起来极失望,整个人都蔫了。昨夜精彩的诗会她也听说了,传言说得有声有色,她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看着自家主子陪了殿下两年,殿下又来得那么勤,自然是以为很有希望的。
“好了,下去吧,我还要再休息一会!”熊锦儿笑着在思思额头上弹了一下,随即便躺下了。
思思有些丧气,嘟着嘴,小脚蹬了蹬,转身正要走,却被熊锦儿叫住了。
“思思,那边桌上有一份词稿,你抄一份,拿下去传开,就说是殿下今早新作的!”熊锦儿也想明白了。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呢,反正靠别人始终不如靠自己,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赚多一点钱,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赚够了钱照样可以赎身;若殿下真的有情有义,心里有自己,不过是传得热烈些,早点赎身罢了,反正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坏处。
“是,小姐!”思思说着便朝着梳妆台走去,小手拿起桌上那张写着词的纸,一字一字默念起来,不一会,一抹红色迅速染红了发烫的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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