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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氏这么求她，再想到蒙乐，段悠然只得咬着牙答应下来。
至于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小月，我也知道这样很为难你。但小云对我而言，亲如姐妹，我不能看到她这样凄惨。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帮我任何忙了。”秦氏泪眼朦胧地说道。
“秦姐姐，你知道我为难，我就已经很欣慰了。若是真有什么后果，我也认了。”段悠然知道秦氏是个心软的人，她一向都同情弱者。
在秦氏眼中，如今的她已经不算是个弱者了，所以她很难得到秦氏的同理心。
但看在秦氏曾经帮过她很多的份儿上，她还是答应了。
只希望不要出任何岔子。
秦氏看着她眼底的失落，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能说出口。
“为什么要答应？”秦氏一离开院子，吴泽就走到段悠然身边，心疼地问了一句。
“就当是我还她之前的情好了。”段悠然淡淡回答。
“小月，你根本……”吴泽想说，她对秦氏根本就没有亏欠。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要叫我小月。”段悠然看到吴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笑道，“我不喜欢这名字，不如你以后，叫我悠然好了。”
“悠然？”这两个字从吴泽嘴里说出来，似乎格外的温柔。
她轻轻应了一声，笑道，“我喜欢这个名字。”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悠然。”尽管吴泽有些奇怪，她为何会忽然想改个名字，但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他也就什么都不问了。
“反正我之前也想过要帮姜小云，不如就帮她最后一次。反正当初齐飞也没能得手，还摔下山崖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他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再说，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会清醒过来。”
与其等着齐飞自己清醒，不如她早点结束这担忧。
“也是，他若是自己醒来，只会怪罪你更多。你帮了他，他心里对你说不定还会有些感激。”吴泽听到她这么说，总算没了阻止的意思，“若是他敢对你不利，我定然让他好看！”
“有你这威胁，怕是我找钱老板寻来的药都不用派上用场了。”段悠然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意在升腾。
有一个人在身边保护，原来是这般让人安心的事。
“钱安果然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有没有问你，为什么要找这药？”吴泽问道。
段悠然笑了，“怎么，你还担心他会握住这把柄威胁我不成？就算他要那么做，也得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不是？”
“是，你可是能扭转乾坤的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都不会难到你。”吴泽知道，就算齐飞真的清醒过来，并且指认段悠然是害他的凶手，她也有办法应对。
而且还能应对得很精彩。
根本就用不着他担心太多。
只是那样的人，没有受到惩罚，却握着她的把柄，实在是让人意难平。
“快把眼睛闭上，一会儿有人过来，该被你吓到了。”段悠然一抬眼，就对上了吴泽那双冰冷的眸子。
那眼神若是被别人看到，怕是要被他吓个半死。
“怎么了？”吴泽却浑然不觉，还愣愣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子，和方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你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可是在想，要如何为我报仇？”段悠然笑道。
“我只是觉得，齐飞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却不得不帮他，实在是很不公平。”吴泽皱眉。
“这世上哪里有绝对公平的事？或许这一次他经历了这么多，会想要痛改前非呢？”段悠然自然不敢肯定这一点了。
齐飞若是真有那样的心思，当初也不会想要杀了她泄愤了。
只能在心里默默抱着这样的希冀。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给他治病？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吴泽才不会让她一个人到齐家去。
“明天一早就去。”段悠然原本不想让他跟着的，但看他这么担心的样子，也就没有拒绝。
再说，他都不是吴家的人了，她也不用怕李氏在背后嚼舌根了。
她和吴泽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
当然，他若是记起了他的曾经，或许会有不同的想法。
谁知道他的曾经里，是不是也有一个爱之入骨的人？
段悠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狗血的剧情看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会在脑海里生根发芽，挥之不去。
“你怎么了？”见段悠然的脸上蓦地多了一抹悲伤，吴泽忙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罢了。”段悠然躲过了他的目光。
她这样子，让吴泽更加紧张了，“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我会一直都为你担心的。”
“都说了是我在胡思乱想，你就不要问了。”方才那原本不过就是一个想法而已，可被吴泽这么一问，段悠然竟然有些入戏了。
她不禁开始想，若是吴泽回忆起了他的曾经，发现他有一个不能辜负的人，她该何去何从。
原本她是希望能帮他找回过去的，但现在她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那么做了。
“你胡思乱想了什么，会让你这么担心？”吴泽的情绪完全被她牵扯着，她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只会一直担心下去。
段悠然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起过什么重要的人？你不是有一些零星的回忆吗？那些回忆里，有没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吴泽被她问得有些懵。
他的确是有零星的回忆，但那些都是他杀人或是被人追杀的记忆，她所谓的重要的人，是什么？
他的家人？
爹娘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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