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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阿容也不知道,摇了摇头:“不知,少爷生来娇贵、聪颖,断不会不慎落水,老爷定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便换了丫鬟。”
阿容表情凝重,说道:“少爷,你是药师主系的后代,嫉妒你的人多了去,想要你性命的人也不少,等少爷慢慢成长,这样的事情便会屡见不鲜了。”
司落眉头跳了跳,搞什么飞机,穿越就算了,还搞谋杀!玩不玩?
司落嘴角抽了抽:“既然有人要谋杀我,为什么我那老爷爹不派护卫护我?”
阿容摇了摇头:“之前暗中保护少爷的护卫都被杀手处理掉了,目前老爷还寻不到能保护好少爷的护卫。老爷说了,实在不行便亲自去仙门里请几个弟子来保护你,这几日正有此想法。”
没想到他的处境已经这么危险了。
话说仙门是他所理解的那个披麻戴孝,剑、头发、衣服、风姿都如出一辙的修仙门派?
能不能再狗血一点?
司落险些砸桌,他穿越来的世界该不会是妖魔鬼怪、神仙道士皆有吧?
呵呵,他觉得如果还能回到现实世界里,他定能写出一本千万字的修仙小说,一天万字不带拖泥带水的。
可惜可惜,现实世界里的他溺死丽江,如今尸首无人问津。
关键是在现实世界里他是一个医者就算了,为什么穿越之后他还是医者一行?有完没完!
司落痛苦欲绝,已然不知该问什么。
麻了!
阿容未发现他情绪不对劲,端起那碗晾了许久,热气尽消,暖中透凉的药递到他面前。
司落打量了她一眼,抿了抿嘴,不动。
“少爷,你身子落水染了寒,需喝药才能好得快些。”阿容哄他。
司落:“…………”
他又不是小孩子,落个水还能半死不活?
然而僵持了一会儿他就败下阵来,接过药碗。小小的手卖力捧着药碗,穿越带来的诸多问题让他心不在焉,喝完药后也未发觉哪里不对。
他把碗递给阿容,心想古人的碗都这么大吗?
伺候完少爷喝药,阿容便去练药去了。
他们药师一族不是天生就会医病救人,而是代代相传,保持着最原始的救人方法。这些方法都是由族里的老前辈教给后生,年轻的族人则要以普通药师的身份四下治人,积累功德。据说功德越多,死后俨然也能蜕化成药仙。
司落静静地坐在床上捋了一通:
他穿越到了一个有妖魔鬼怪的世界里,他的身份是药师族里主系老爷的儿子司落,他爹娘叫什么尚且不知,身边有个丫鬟叫做阿容。他的职业是药师,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医生,只是两者之间从某方面来说概念并不相同。目前知道的信息便是药师和修真,暂且知晓这世界是玩法力内力的。就他目前溺过水的状况来看,族里其他支系都很羡慕主系,所以随时会搞谋杀。
司落头疼,现实世界被谋杀就算了,怎么穿越了还不能安宁,这都什么破命啊!
想罢,他忽然觉得闷,想出去走走了。
司落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况,掀开被子跳下床去。
他一米八的大个子,上面什么风水他再清楚不过,只是这一跳下床视线矮一半,是他未曾体验过的视角。
司落愣了愣,木然地低下头打量了眼自己的小短腿,古衣向来是宽腰宽袖,整体看着飘飘然,又仙气。而他身上这一套,为蓝色,是缩小版的,腰间吊有一枚玉,但他的注意点是短了好几倍的腿。
司落看着这还没他手臂长的腿,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是穿到了小小司落身上?
这么小一玩意竟然还有人想要取性命!这是如何丧心病狂?!
司落欲哭无泪,为什么会这么矮。
一转身,视线刚好和床面持平。他在想,他现在几岁了?
五岁!不能再多!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是床太高。
司落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免得自己气晕过去。穿越就算了,他能接受,可他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变成一个一米二的矮子,这让他如何接受?矮了足足六十厘米,三把尺子的长度啊!
司落抓耳挠腮,正好看见旁边的桌案上有一枚镜子,顺手抓过来一照,那枚镜子是黄色的,映在里面的脸很稚嫩,婴儿肥尚未褪去,不过从面相来看,不能说是俊气,只能说是水灵。
眼睛大得像铜铃,泛着光,完全就是好奇宝宝闪闪发光的那种;睫毛长如鸦羽,一眨眼跟刷子似的;脸肉嘟嘟的,让人看着忍不住想要捏一把,事实上司落就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小孩子的皮肤是最好的,嫩且滑,肉还多,手感极好。头发乌黑,长至腰间,刘海遮住两边额,衬得这张脸更精致更可爱。
司落很满意现在的长相,“长大以后我一定是个帅胚子。”
放下镜子,小腿蹬蹬跑到门口,因为身高问题,他要踮着脚才能把门打开。
开了门之后怎么想怎么气不过,骂了句:“那个缺德的把门锁设计得这么高,是生怕我能够得着还是咋地?岂有此理!”
没有人告诉他一般有内力的人都是用内力开门,而且就他现在这小身板,没指望能有个什么内力,不被别人玩死就阿弥陀佛了。
司落跑出来后简单的逛了逛这四周。
事实上桃花坞并不是一个府或院子,也不是世外桃源,而是一个扩大的说法,是一个镇子。
听阿容说时他认为桃花坞是一个院子,当他逛完“自己家”在大门门匾上看见大大的“司府”后,才后知后觉桃花坞其实是一个镇子,司府在桃花坞里,所以阿容才会说这里是桃花坞。
后来他又拉了个丫鬟问话,才知这桃花坞啊,以前叫桃花镇,住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支系的药师,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桃花镇里这一整支支系药师全数失踪,主系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才定居在桃花镇里,原以为他们也会和原住在桃花镇的那一支系族人一样失踪,结果主系非但没有失踪,还居住在桃花镇,并且发展了起来,甚至更名为桃花坞。
时间越来越长,大家便忘了那支失踪的支系,但还有鲜少药师会坚持不懈的调查,当然查了也跟没查,根本没有眉目,自然是不会再查出些什么来。
慢慢的桃花坞发展越来越繁荣,无人再去调查那些琐事。其他族系也淡忘曾经还有这么一个族系。
这是桃花坞的由来,再说司府。
司府有三个院子,一个假山一个后山,还有一个禁地。
禁地里关了什么他不知,他仅是到禁地百米外便被重重守卫挡住去路,任凭他百般刁难,护卫的答案都只有这八字:“禁地危险,生人勿近。”
司落下意识觉得这禁地与失踪的那支族系有关联,不过那些事情与他无关,索性不那么执着,就走了。
见小祖宗走远,众护卫皆松了一口气。
以前少爷最讨厌靠近禁地,这回怎么如此想进去?
问题只能在心里想,地位卑贱自无说话权利,更别说是问问题了。
司小少爷哪知道自己表现得和平常想比如此奇怪,还百无聊赖的溜达着。
司府风水好啊,有花草碧水,绿树翠鸟,行在其中心旷神怡。
之前被网暴压抑得他心中难受,都快憋出内伤,该说不说这司府确实是个静养的好地方,司落脑海里想到一个形容词——避暑山庄。
行至后院,这里是仆人生活的地方,做饭洗衣各种杂活都是在这里进行,一般主人都不会想到后院去。
后院不似其他院子那般鸟语花香,这里充斥着一群低等人生活的气息,不是甘香而是熏臭,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司落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这种味道。
捂着鼻子就要走,转身没走几步便听见后院里有动静。
是棍子敲打物体的声音,还有谩骂声:“又是你这厮没人要的杂种,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偷东西,哪只手偷的东西?今天我就把它剁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司落对骂人的话异常敏感,尽管骂的不是他,省厅长夫人的脸还是浮现在脑海里,那段骂人的话竟在脑海里与省厅长夫人骂他时重合。
司落脸色变得难看,小小的手握紧成拳。
很显然,是一个下人在教训另一个不乖的下人。
棍打肉体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每一棍都敲到他心头里去。
他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浴室,他也被这么对待过,那种疼痛他再清楚不过。
饶是现在的他腿短,跑起来慢。跑进院子看见满地殷血时,他的眼睛黑了一下,心里梗得厉害,倘若不知情况者看见这一幕,还以为是院里在杀狗呢。
后院有一堆三米高的稻草,一个小小的身躯被人摁在草堆上,棍子一棍接一棍狠狠打在小小的身躯上。
小孩就这么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打,打到睁不开眼倒在稻草上也不愿服软。
“住手!”司落大吼,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得微微颤抖。
动手的下人怒火中烧,第一时间竟没听出那是少爷的声音,转头大骂:“哪里来的野孩子!敢……”
后面的话硬是被他生生咽回去了,立马匍匐在地,方才的凶恶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只剩下害怕:“老…老奴拜见少爷,老奴…老奴不知是少爷来了,出言不逊,望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奴。”
司落懒得管他,跑上前查看小孩身上的伤势,远看足够触目惊心,近看,这孩子身上没有一块皮是好的,伤痕一条挨着一条,有的渗出血后结了一层痂,看得出来那是旧伤。新伤比旧伤多,因为新伤覆盖着旧伤。
孩子蜷缩在稻草上,疼得不住颤抖,司落心疼不已,狠狠瓜了地上之人一眼,几乎咬牙切齿:“还不快去找人来!是想等他疼死在这吗?”
下人吓的一抖:“是,是,老奴这就去。”
待下人离开后,稻草上的孩子已经疼得失去意识,司落是药师,他想他是学过救人的,只是他不会用。
抬手覆在孩子的额上,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那孩子的呼吸愈加急促,司落是学医的,当然知道这是濒死的症状,这孩子快死了,撑不到其他药师来了。他深知他该做点什么来救救这可怜的孩子。
他该怎么做?
司落心急如焚,额上出了许多豆粒大的汗珠。
忽然,一股暖流从手臂到手掌传向那孩子额头,一开始只是呼吸变平淡,慢慢的孩子感觉不到疼痛,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
司落心中大喜,改成双手摁在孩子胸口,将内力渡出,刚开始没什么,到后来越治越深,脱离感越来越明显。司落始终保持着输送内力的姿势,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不过那孩子身上的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直到那孩子身上里里外外的伤都痊愈,缓缓睁开眼,见到是少爷,震惊的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少爷就沉重地倒在他怀里,吓得他惊叫:“少,少爷!”
后来怎么样了司落不知道,迷迷糊糊间有一道暖流在他身体里流窜,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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