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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阿容,你可知贺家主贺知舟当初喜欢的青楼女子长何样?”
他想阿容作为下人,每日都要出去采购菜品,引进水源,路上打听到、八卦到的事情必定比他们去问的要多,要详细。
阿容回忆了一下,道:“不大清楚,不过听说是个绝世美人,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之事了,再好看的美女也都老啦,长皱纹啦,容貌肯定也大有改变。”
是了,他们之所以一直止步不前在罗轻水这一步,正是罗轻水所想的,现在的罗轻水容貌大改,所以他们才难以发现。
可前者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爱恨情仇,让全天下人都知晓得罪她之人是何下场?那么她可以直接操控贺知舟杀到贺门,又何必特意将贺知舟关在密林里,又何必种这么多梦兰花,痛盗无泪剑?
他总感觉是他们调查的方向错了,他们应该往桃花镇失踪的族民调查起来。这其间必然有他们尚不知晓的秘密。
最终司落叹了口气,得到一个结论——得罪谁都好,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贺知舟便是前车之鉴,很好的典例,等他长大,定要远离女子。
像贺知舟这般厉害之人都惨遭毒手,可想而知女人狠起来究竟有多可怕,想想都觉得恐怖。
司落又问道:“你可听说过无解?”
阿容道:“略有耳闻,不过是道听途说。”
她说:“无解有很多种类,都是可造就不可药医,通常制造这种毒之人都会将其命名为无解,因为没有什么名字比无解更适合它们了。”
司落头疼,“那你可曾听闻一种能将人练成尸人的术法?”
阿容抬手捂着下颚,道:“也曾听闻,不过此法至邪,用此术法容易走火入魔堕入魔道,不受人荐举,很早之前便被列为禁术,禁止使用了,不知少爷是从何得知这种术法。”
司落眸子沉了沉,心不在焉道:“书籍里见过,只是稍微提了一句,我才知晓这天下还有这样一种术法。”
阿容眉头一皱,道:“此法有违天道,少爷可千万不要听别人的去修习。主系药师医术本就精湛,不需要那种术法也能救人。”
司落道:“我自然知晓,不过好奇罢了。”
阿容道:“少爷总是对这些危险的术法感兴趣。”
司落笑道:“无聊嘛,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术法,再正常不过,而且我只是看过,并不感兴趣,那种法术,太过危险了。”
阿容叹气道:“等府上之事过去,少爷便可恢复自由身了,少爷再忍忍。”
司落垂头丧气道:“再忍下去我就要成忍者神龟了。”
阿容歪了歪头:“什么人者神龟?”
司落连忙摆摆手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他道:“这些日子府中琐事居多,你也繁忙,我便不打扰你太多时间,免得爹爹责罚于你。”
阿容道无事,陪少爷解闷是她应该的,人却很直白的离开了。
阿容离去后,院子变得清净。司落坐到摇椅上,盯着树叶缝挡不住的月光。
在现实世界他极少晚间欣赏月色,只有小时候不懂事,天真地跑到外面,不厌其烦地数着数之不尽的星星。
那时候的天真已经陨落,回不去了。
现在唯有无聊与心烦时会出来透透气。阿容不懂一个小孩会有什么烦恼,司落也不懂自己为何要为那些事情烦恼。
他一介小孩,不必管这些,只需像一棵小草长在大树底下,有大树为其遮风挡雨,无所忧愁。
往往就是因为他不是小孩,才会被琐事困扰,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一个小孩,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然而,事与愿违。
月色朦胧,小桥流水。
沈阳川推门直入,见少爷抬头望着星空发呆,不知为何而烦恼。
他追随司落一载,从未见他流露出这种复杂的神情。。
月圆无缺,人心难平。
沈阳川喊了声:“少爷。”才将司落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司落望向他,收敛了纷乱的情绪,说道:“你来了,快过来。”
闻言,沈阳川快步走过去。
将沈阳川招呼到身边,司落先取来一条白纱遮住他的眼睛,沈阳川全程没有反抗。
对于沈阳川的乖巧,司落非常满意。
绑好白纱后沈阳川眼前漆黑一片。
司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外边走,沈阳川正欲说不可离开三碗院,司落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做反抗。
柔软的嘴唇触碰到手心,又痒又凉,司落却跟被烫到似的收回手,说道:“老实点,我不会去太远的地方,爹爹不会发现的。”
“…………”
凭着对外界的感知,他感觉司落扶着他到一条阶梯,提醒道:“小心台阶。”
沈阳川在他的提示下抬起脚,缓缓踏过阶梯……穿过林荫,竹子散发的清香因为被捂着眼睛而无限扩大,他心里暗道不妙,却没有作任何反抗,反倒是心境在不断发生变化。
蒙着眼大脑比以往更为活跃。
司落要把他带到哪儿?
他的耳边响起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
他试过蒙着眼在滚动不止的木桩前毫发无伤地穿过滚动的木桩,试过蒙着眼从一根竹竿上走过一条江,那时他心不跳耳不鸣,内心毫无波澜,甚至不惧怕被打得屁滚尿流,不惧怕摔入江中被流水冲走。
哪一次都不像这次心绪不稳。
一面好奇,一面不受控制的紧张。
司落感受到他肌肉在紧绷,以为他是被蒙住眼睛害怕他会干出什么事来,安慰道:“很快就到了。”
沈阳川感觉司落把他扶上船,心一骤缩,“少爷,你要去哪?你不是说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吗?”
他是害怕的,害怕自己蒙着眼睛保护不了司落,害怕司落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受伤,害怕此行会遇到危险,更害怕司落为了他再被罚。
司落眉头一皱,道:“也就岸边,真不远。”
说完转身对船夫道:“伯伯,我们要去镇上。”
沈阳川仍是不同意,欲作反抗,司落干脆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一时半会挣扎不了。
刚要摘白纱,沈阳川毫无防备被司落点了穴道,想都动也动不了,只能靠嘴说话。
少爷,不可……”
话未说完,司落又点了他的穴道,这下好了,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默默地站着。
司落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让你乖乖跟我走你不乐意,我只能这么做了。我真不会跑太远,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怎就不信我呢。”
说完司落叹了口气,“知你被我坑惨了,不信我也是情有可原,但这回我是真想给你个惊喜,反正我们两个小孩子在府中又不能为爹爹做些什么,出来玩一会又不会出什么意外。”
沈阳川:…………
他想说他并非不信他。只是罗轻水针对司府的目的尚不明确,不知还会动什么手脚,他们这般任性贸然出去,只怕会中了罗轻水下怀,到时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绝不会放过自己。
沈阳川说不了话,司落不知他想什么,扶着他坐进船舱里。
舱内一片寂静,沈阳川看不见,不知司落在做甚,四周万籁俱静,甚至可以听见船夫划桨时桨拍打水面之声。
司落好不闲着,心里在盘算起烟花何时开始。他带沈阳川出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禁足期间,偶然听闻下人谈起今日会有一个烟花会。
众所周知烟花被列为浪漫之一,不比玫瑰花更让人怦然心动。自从他认识沈阳川后,便没赏过一次烟花。这次不止是为了沈阳川,同时也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就暂且再任性一次吧。
船将抵岸,沈阳川明显感觉到司落在紧张。
他想问怎么了,问不出口,他的语穴被封住了。想动手,身体不受控制。
司落看向近在眼前的码头,赏烟花都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吧?他跟沈阳川,应该没什么的吧?反正赏烟花是为了给沈阳川庆生。
他在下人口中打听到的沈阳川是悲惨的,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沦为年纪大一点的下人的欺负对象,据说他们所有的压力都是靠揍沈阳川才得以解压。
光是听听就足够心疼,那时司落恨不得将那些欺负过沈阳川的下人都暴打一顿。
沈阳川也是死板,叫人欺负不知不服软,不反抗。
他想让沈阳川放松自己,给自己放个小假,年纪轻轻不像个小孩,反倒像日理朝政的君王,从来不会想着累了就休息,困了也要坚持批卷。就跟不会累的提线木偶一样。
好歹是个人,这么扛下去,迟早是要累倒的。
安静的舱内响起司落无奈的声音。
“咱要劳逸结合,不能这么压榨自己。”
如果现在穴道未被封,他就要追问下去了,少爷说的劳逸结合指的是谁?是他吗?还是少爷自己?
沈阳川拿不定主意,心里痒痒的,尝试用内力解开被点的穴道。
可惜现在的他修为还不足以用内力破解定身术。
少爷究竟在想什么?
为何一定要出司府?
难道就只是为了给他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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