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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院门紧闭,青棠甫一敲门,立刻被丫鬟从里打开。
守门的丫鬟看见是于泱,手抵在唇上嘘声,“小姐,侯爷在里面,您还是稍后来吧。”
永平侯在?于泱想着要不自己还是走吧,里头却响起瓷器碎裂声,凝神听,貌似还有吵闹声。
也不管婢女怎么劝她,她都不管不顾的走过去,听墙角。
她这是关心父母的感情是否和谐,促进家庭关系的进步。
“子雅,你信我!不过是一个孩子,我做过岂会不认?”
“不过是一个孩子?”
“不!我只是说,我毫不知情!”
“你莫多言。我不想听。”
“子雅…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
两人的语气都急冲冲,生怕讲了上句没下句似的。
永平侯大概是说孩子不是他的,又说着那个妓子他只是粗粗见过一次,看她与陆夫人相貌有几分相似便交谈了几句。
“陆锡安!你如今面皮怎的变成如此之厚了?与我相似,我好端端的活着,不看我去看与我相似?!”
于泱当真不知陆夫人如此泼辣。
“我……”永平侯讷讷说不出话。
“既然孩子接回来了,人也别留在外面了。我不是刻薄之人,容得下一个高玉苋,我就容得下第二个。”
“让她住别院,还白花府里的银子!我与你讲清!这里一切未来都是霆儿的!我不容许任何人侵损我霆儿的家产!”
随着最后一声吼叫,陆夫人也平静下来。
她忍得够久了,当初高玉苋被老夫人设计一事自不必说。
你与她春宵一度肚子里怀了就罢,如今在外面那个又与她说着不知情,她这心是被血淋淋的剖开一次又一次。
她不敢说自己成了卓文君,却敢说他陆锡安堪比司马相如。
“你赶紧走,空口白话你也知道我不想听。事实摆在眼前,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别来我这。”
永平侯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扫地出门。身形不稳还踉跄了两步。差点被台阶绊住,好在身后小厮及时将他扶住,才险险维住颜面。
踌躇之间正巧看到了听墙角还没反应过来的陆如霁,好不容易掩去的情绪又卷土重来,面上甚是尴尬。
“如霁。”他朝于泱招手,“来看你母亲的?”
即使不复青春年少,永平侯也是一派金质玉相之人,此刻却显得没由来的狼狈。
于泱心里暗骂活该。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活该被赶出去。
嘴上还是担忧地说着向前走去,“爹爹,您怎么同娘亲吵架了?”
“这是我与你娘亲的事情。”永平侯避而不谈,“同你娘亲好好相处,帮爹爹宽慰宽慰她。”
“是,爹爹。”于泱乖巧应下。
目送着女儿进门之后,陆锡安也转身离去,一路健步如飞,怒气冲冲的往右边走。
再往前走就是浮萍院,侯爷长年累月都不会踏足的地儿。
小厮连走带跑的勉强跟上,忧心他是否被气昏了头,怎么会想到去高姨娘的院子。
“侯爷,再往前走就是那位了。”
“夫人正在气头上…您……”
永平侯却是毫不犹豫的踹开了院门,怒声质问道,“高氏身在何处?!”
丫鬟们纷纷缩着脑袋躲起来,就在他要踹开内院的门时,陆如霰玉软花柔的摸着眼角的泪瑟缩的上前,用细小的声音说着,“父…父亲,娘亲病了…”
“病了?”陆锡安冷哼一声,讽道,“她倒是病的及时啊?”
说完推开挡住门口的陆如霰,面色阴沉着,疾步带风直奔寝房。
高玉苋正捂着心口咳嗽的厉害,一抹?烟眉似蹙非蹙,面色惨白如纸,身子单薄,好似下一秒就要随风去了。
“表…表哥?高玉苋眉目中似惊又似喜,“您怎么得空来…”
陆锡安却是半分都不想看见他,在她卧榻前来回的踱步,简直要急火攻心,“高玉苋!你可有半分礼义廉耻?!”
高玉苋听了却偏执的说,“表哥,这话您十多年前也是这么送给苋儿的,苋儿情谊过去十年仍旧不变。若能陪伴在表哥身侧,苋儿不要廉耻。”
“你可真是好极!如今你满意了?!”
“苋儿满意什么?苋儿听不懂。”
“你莫要再装,三年前你同老太太一同胁迫我随你回高府,如今冒出个两岁孩子。我该说你蛇蝎还是恶毒?!”
“同苋儿回家又怎么跟表哥的孩子有干系?”高玉苋倒真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若不是陆锡安十多年前吃过她的亏,此时倒真要被她演技蒙混过关。
可她却察觉不到似的,继续说着,“是姐姐小气,哪有女子能一辈子霸占一个男人的?她容不下妾室,不跟妹妹讲半分和睦,现下连小公子也不愿意认了,真是可怜了侯府血脉了…”
“侯府血脉唯有如霆一人尔!”陆锡安气的半死,又不能恃强凌弱打女人,简直毕生修养都要散尽在这女人身上。
高玉苋奇怪的看他一眼,嘀咕道,“您是真被姐姐魅惑住了。”
“你住口!”陆锡安忍无可忍,“你给我滚出去!”
“滚?”高玉苋装模作样的瞪大眼睛,“表哥要让苋儿到哪去?母亲那儿?”
陆锡安偏生就是动她不得。
他不是没有起过把她赶出去的念头,可每一次,老夫人都要以死相逼。
这次高玉苋没想到的是陆锡安铁了心,想着这女人在一天侯府就一天都不得安宁。
于是高声喊着下人,把姨娘丢出去。
高玉苋的从容不迫这才消失,“表哥!表哥!苋儿错了!”
知道求陆锡安没有用,她便大声喊着,“如霰!如霰快去喊祖母啊!”
“把二小姐拦住。”陆锡安立刻道。
小厮得令去拦。高玉苋死死抱住床柱,家丁拖了半天都没把人从床上拉下来,高玉苋腿脚这么有劲,哪里像得病了。
“二小姐找不见了!”小厮气喘吁吁的回来禀报。
陆锡安心中有股不好的念头,眼皮跳着,甚至在心里想着要么直接弄死高玉苋得了。
这种诡计多端的疯女人,留着有百害无一利。
“是谁要动老身的侄儿?”老夫人拄着鹤头拐,中气十足的走到院外。
难怪当初高玉苋死活求着要住老夫人最近的院子,原来是有此目的。
陆锡安阴着脸没说话,也不问安。
“我儿,你这是闹哪出?玉苋这样难得的好媳妇,你如何下此狠手?”
高玉苋来了靠山,也叫嚣着,“娘!苋儿看表哥可能是入魔了。”
“胡说八道。”老夫人还是维护自己儿子,“他只是一时糊涂,玉苋如今立了大功,就当将功补过了。”
“立功,她有什么功?搅乱后院的功吗?”陆锡安嘲讽道。
“带了我的好孙儿回府,难道不算立功?”
老夫人身后的丫鬟还抱着个娃娃。
陆锡安只是匆匆看过一眼,只觉得这孩子半分都不合他的眼缘。
但老夫人搞了个滴血认亲,陆锡安也是无话可说。
说难听的,杀只鸡杀只狗取血都会融在一起,他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刀尖上的血谁看得出是谁的?
但除了他,似乎都信。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连自己睡过的女人都记不得?
可就是没人相信。
这场闹剧让陆锡安心累无比,整夜未归在外喝闷酒。
于泱其实也在想,为什么高玉苋在外面抱个孩子就能说是永平侯的儿子。她本来就不安好心,加上当她听说老夫人认了那孩子是因为“滴血认亲”一事之后,心里更加怀疑。
试探着跟陆夫人提起,她却兴致不大。
毕竟有陆如霰在前,后面多出个孩子反倒间接的增加了信服力。
这几日高玉苋着实得意。好几次都要来拜访陆夫人刺激一下,都被拦在门外。
于泱在府上走走散心,还能听见下人讲她闲话。
侯府在的南仓街还在传有位小姐夜半去余家园私会情郎。
而顾北宁的府邸就在余家园。
虽未点名道姓,可不用猜于泱都知道说的是自己了。
还有就是,她之前住的那个院子,夜半经常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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