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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奉大人命令来此，用不着到翻墙的地步吧！？”老李犹豫的站在原地，一脸为难。
“正门进不了，后门也关严严实实的。除了翻墙，你还有其他法子？”
“我们找到姚永胜不就行了。”
“话这么说，但我们也要先进到姚家，才能见到姚永胜啊！”
聂飞奉命办事，也没想过有一日要用到这种略显下作的法子进到人家里面。但现实就是如此，对方不配合，他也就只能另辟蹊径。
此刻的老李就是再不愿，看到聂飞利落翻墙进院，也不得不快步跟上，生怕他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地处姚家宅院最中心的亭子内，姚永福悠闲的躺在花梨木所制的躺椅上，时不时张嘴叼住身边婢女递到嘴边的葡萄，后将核儿随意吐到婢女的脸上。
他看着婢女唯唯诺诺的样子，伸手轻挑起对方的下巴，咂舌道：“生面孔？”
“回二爷，她前日才入的府。”姚永福身边新上任的小厮上前一步说：“您要是不满意，我立刻给您换个丫鬟过来。”
“爷啥时候说不满意了？你这狗脑子就是没死了的二祥子活套。”
姚永福松开婢女的下巴，抬腿揣了小厮一脚。后觉不撒气，起身又补踢两脚，才恹恹的回了房。
独留下，婢女和倒地捂肚的小厮。
“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以后尽量别到前院来伺候，免得再让姚永福盯上你。”
“我只是个丫鬟，哪里有资格挑地方。”
“我会多送些银钱给管家，让他送你去姚永胜身边伺候，也好过受姚永福糟蹋。”
……
聂飞和老李于暗处，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他们对视一眼，皆窥出彼此心中无奈。
“现怎么办？”
“去找姚永胜。”聂飞目送小厮和丫鬟走远，解释：“我们此番为尹斌来，他不会为难我们。”
二人虽对姚家不熟，但还是根据来往下人的交谈，大致摸到了姚永胜的住处。
然而不等聂飞他们现身，正在院内舞剑的姚永胜便提剑向他们所站方向劈来。好在聂飞反应快速，推开了身旁的老李，让剑劈了个空。
“姚老爷，剑下留人！”
“聂捕头？！”姚永胜看着自树丛中现身的聂飞，惊笑道：“我还当哪个小贼胆大包天到白日来偷东西。”
“在下也不想用此方法见您。但府上有人刻意刁难，害得在下不得不用此方法进门寻您。”聂飞直言向姚永胜打小报告，就差点名道姓说出刁难者的姓名。
姚永胜听后，果断收剑大笑：“聂捕头给姚某留面子，姚某自是不会轻饶了刁难之人。”
“只是不知二位今日为何而来？”
聂飞回望姚永胜沉下去的双眸：“听闻姚老爷身边有一叫尹斌的护卫，不知真假？”
“尹斌？”
姚永胜乍听到此名，觉得有些耳熟。可他细想身边的护卫，并无叫尹斌的。
直言答道：“没有！”
“姚二爷身边也没有吗？”
经聂飞这一提醒，姚永胜哪里还想不起来。
但他没有直接回答聂飞所言，转而询问：“这尹斌可是犯了何事？”
“姚老爷无需多想，在下只是想问问这尹斌家住何处，可认识一位叫梁婆婆的疯妇。”
姚永胜想起尹斌是姚永福身边的人，便下意识以为姚永福又在外惹事。如今听聂飞所说，不禁松了口气。
“惹聂捕头笑话了。”
姚永胜收好脸上显露而出的忧虑，将剑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接过女婢递来的布巾，擦去脸上的汗水后，转身让人去将尹斌找来。
“二位过来此处坐会儿？待会等人来，就在此地审问，还是直接带走，我姚某都不多说半句废话。”
聂飞和老李对视一眼，顺姚永胜所说，到石桌前落坐。
尹斌随人赶到时，就见聂飞正同姚永胜勾肩搭背，相聊甚欢。还是老李最先反应过来，于桌下戳了戳聂飞，才让他有所收敛。
“见过两位大人！不知今日过来寻小人，所谓何事？”
聂飞将尹斌上下打量一番，也不避讳姚永胜，直言问道：“你可认识梁婆婆？”
“小人确有一位相识的梁婆婆。可是她疯病又犯了？”
“是有犯疯病，但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不知你们是何关系？”
聂飞回想殷傅所说，目光灼灼的盯着尹斌的举动，生怕错过任何的细枝末节。
“小人同梁婆婆并无关系。”尹斌颇感不适的低下头，躲开聂飞的视线，答道。
“刚还说相识，如今又说没关系，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老李沉声开口。
“确实没有关系，认识也是巧合。”尹斌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二爷有段日子特别喜欢春芳楼的清雨姑娘，每次都会留人于府上过夜。第二日一早，再差小人将她送回。
小人便是在送清雨姑娘的路上，遇到的梁婆婆。当时见她饿的倒坐在地上，便就近买了块烧饼给她。
没成想，她就赖上了我。每次都会在那条路上等小人，让小人给她买烧饼。一来二去，小人也多少知道些她的事情。尽管二爷对清雨姑娘失了兴致，小人也会每日抽时间给梁婆婆送去些吃的。”
“不过，小人已经有段日子没去看她了。”
聂飞观尹斌不似说谎，便转脸看向身边的老李，眼神询问他可有看出不妥。
“照你所说，你有多久没去看梁婆婆了？”
“快有半个月了。”
“也就是说，年后再也未去看过？”聂飞追问。
尹斌没有立刻回答，他沉吟半秒，点头称：“没错！过年那段时间，二爷迷上了邻县的一个花魁，所以小人根本没时间去看望梁婆婆。”
聂飞闻言，笑看向自尹斌出现，便识趣闭嘴，做个哑巴的姚永胜，打趣道：“姚二爷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
姚永胜自诩行商多年，脸皮没有城墙厚，也不会比木门薄。更何况姚永福的风流韵事，并非他所为，自然影响不了他分毫。但说他完全不气，也不可能。毕竟姚永福出门，多少代表了姚家的脸面，包括他的脸面。
姚永胜看了眼尹斌，眼中划过一丝不满，快的让人无处捕捉。
聂飞继续询问：“梁婆婆可有让你用木桶装雪？”
尹斌一脸困惑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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