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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只觉浑身身下都烧了起来,烫的吓人。
“酥..酥..酥酥还在呢~”
“那便再委屈夫人一次,小些声音便罢。”
沈敦海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动作间也变得有些急切,似乎是在压抑着某种难言的情绪。
曹氏鼓起勇气,抬起微微低垂的眼眸直视他深情的双眼,将手环在了他的腰间。
沈敦海得了曹氏的许可,反客为主,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次日清晨,曹氏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四周的床幔,先是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被人抱到了床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寝衣,也已经被人换过了。
沈敦海见她醒了过来,复又揽起她柔软的腰肢,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曹氏瞧着沈敦海的脸色比昨日好上不少,体谅他连日赶路的劳累,有心想让他多睡一会,便轻柔地为他捏了捏被角,道:“再睡会。”
沈敦海环着她的胳膊却又抱得更紧了些,脑袋窝在她的臂弯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在的时日里,我总是睡不好,每每都是睁着眼睛到天明,今日你在我怀中醒来,方才觉得圆满。日后,定不再放你离开我的身边。”
曹氏被他这番孩子气的话逗的心里直乐,嘴角不禁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她抬眸打量着自家相公俊秀的侧脸,总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心下忽觉满足的很。
“有你在身边,真好。”
沈敦海瞧着自家夫人流光溢彩的眸子凝视着自己,忽的心下一动,捧起她的双颊又重重亲了一口。
“爹爹,酥酥也要亲亲。”
夫妻二人闻声看去,只见小丫头撅着圆润的小屁股在被窝里面一扭一扭地向二人爬了过来。
沈敦海抬手捏了捏清溪软乎乎的小脸蛋,手感好极了。
清溪见爹爹面上欢喜,便也学着沈敦海的样子,捏了捏自己的他的面颊。
捏着捏着,小姑娘不由蹙了蹙眉,对着曹氏控诉道:
“爹爹脸上胡子扎人!”
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沈敦海瞧着自家姑娘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故意抱起清溪用自己的胡茬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清溪脸上微微刺痛,便用力挣扎起来,一个不小心便将小脚丫蹬在了沈敦海的脸上。
咦?爹爹怎么不动也不笑了?
难道是生我气了?
她心中正纳闷呢,只听脑袋生又传来了沈敦海的声音:“爹爹生气了,要酥酥亲亲才能好。”
小丫头闻言又乐了起来,乖巧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发出了一声脆响。
曹氏看着嬉闹的二人,不由觉得有些心满意足,但想到远在长安城的两个儿子,还是悠悠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清昼和清暮也在就好了。”
清溪听了这话,脸上一时间也没了笑容,趴在曹氏的怀中,说道:“娘亲,我想祖父和祖母了,也想哥哥了。”
曹氏见女儿情绪低落,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咱们这几日就回去了,酥酥马上便要见到他们了。”
清溪闻言,顿时高兴起来,开始盘算着要给家中几人带什么礼物。
祖父最爱西北的葡萄酒,定要为他带上几坛。
女王国的油绢伞防雨效果极好,形状图案也新奇,祖母定会喜欢。
清远哥哥快要定亲了,她可以为他们二人挑上一对精致的夜光杯。
......
其实,长安城离西北也算不上特别远,只是她们来时,有意游玩一番,方才耽搁了几日。
眼下众人归家心切,便也没了玩耍的心思。
不过十日功夫,已然到了长安城外。
长安城素来繁华,哪怕此刻已近黄昏,街道上也热闹的很。
这种热闹与叶城又有所不同,叶城的热闹是鲜活的、恣意的,则长安城的热闹却又多了一丝庄严与肃穆。
谁让这里是天子所在呢。
清溪自幼生在长安,长在长安,此去西北还是头一次离开长安这么久,自是想念的紧。
甫一进城,小丫头便悄悄打开了车窗,留出一条细缝,一眨不眨地瞧着窗外的景象。
忽的,小丫头不知被什么吸引了视线,眼睛眯了眯,脸色大变,对着门外赶车的车夫喊道:“停车!快停车!”
沈敦海与曹氏听到小丫头急切的声音,有些不解,出声问道:“怎么了?酥酥?”
“爹爹、娘亲,你们快看,那人是在可恶......”
小丫头素来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画面,指向窗外的手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沈敦海和曹氏二人顺着小丫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清瘦的少年,被人用麻绳勒住了双手,而绳子的另一端则被人紧紧拴在马鞍之上。
他不知被拖行了多久,原本破旧布满补丁的麻质长袍早已被鲜血浸透、破烂不堪。
这少年倒是个心性坚定、有骨气的,被糟蹋成这般竟能忍住一声不吭。
而前面打马而行的几个少年郎,一路说说笑笑,甚至还在讨论着晚上去何处作乐,全然不把那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路上的不少行人不由放慢了脚步,虽然看不清他们面上的表情,但透过他们紧握的双手,却能看出他们此时愤怒的内心。
突然,路上闯出来一个人,拦住了那几个骑马的少年郎。
“你们站住,天子脚下,岂容你们在此为非作歹,你们置祖宗礼法与大周律法于何顾?”
他本还要接着说下去,人群之中却伸来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一把又拉回了人群。
虽看不见他的面庞,但清溪依旧能够清楚地听到那人的充满关切的呵斥声:“你个胆大的小儿,还要不要命了,你此时冒尖,下一个被托的就是你!”
紧接着,人群之中又有人附和道:“是啊,端看那衣服,便能瞧出,那人定是大户人家出身,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招惹的起的,何必为了一时意气,将家人朋友推入险境之中。”
“那领头的少年我像是见过,是哪个府中的,我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但我肯定是一所将军府。”
这人话音未落,又有人尖着嗓子嫌弃地打断了他的话:“呦,你一个卖猪肉的,还能见过这等贵人?谁信啊?”
那人似乎怕旁人以为自己是信口胡诌,登时急了眼,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我真的见过,我有一同乡,在那郎君的府上当差,某日清晨,我亲眼看到他从后门偷偷溜进府。我那同乡出来,我还提醒他说有人鬼鬼祟祟进府,他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只说是他们家小郎君,向来都是这般行事。”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威远将军府。”
“那就是了,威远将军也算战功赫赫,颇得陛下信重,怪不得他家的郎君能有胆量如此行事。”
“你有所不知,那威远将军的妹妹是宫里的淑妃娘娘,十分得圣上宠爱,听说陛下前些时日为了她还禁了皇后的足。”
人群中的几人虽作出一副小心翼翼说悄悄话的模样,但他们为了显得自己信息灵通、与旁人不同,是以并没有刻意降低音量,反而比之平常高上几分。
清溪听着不由一愣,心中不由嘀咕道:皇后娘娘,怎会被禁足呢?
那领头的少年自是听到了人群中的议论声,脸上的神色不由地愈发得意,马鞭也扬的更高了些。
马儿受了痛,扬起蹄子跑的飞快,而被拖行在地上的那清瘦少年面上的痛苦之意愈发明显起来,鲜血也不停地顺着嘴角流出。
沈家的府兵得了沈敦海的指示,加快了速度,将那几人拦了下来。
“让开,哪个不长眼的但敢拦我?”为首的少年大声说道。
沈敦海为官数十年,走遍了长安城大大小小的角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清溪虽也常随着沈敦海出门,但却大多在东市和西市,在城郊常住之人,瞧着她眼熟的反倒不多。
她虽心中恼怒至极,但也不想沈敦海此刻出手,反倒便宜了那几人。
她就是要看看,这几人还能嚣张到何地步。
“是我!”
众人听到马车之中传来声音,不由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从上面缓缓走了下来,立于他们身前。
小姑娘五官精致绝美,一双葡萄般圆润的大眼睛也为她加分不少,更别提她两颊那浅浅的小梨涡,只消朝你淡淡请撇一眼,便能将你的心化了去。
“呦,原是个漂亮的小娘子,你江哥哥最怜香惜玉了,今日你若叫声好哥哥来听听,姑且饶你一条小命。”
“江小郎君何必如此,这小丫头怕是毛都没长齐呢,想来也无甚滋味。”
“怕不是咱们江公子,大鱼大肉吃多了,今日要尝尝清粥小菜吧。”
那几个少年都是开了荤的年纪,整日里厮混在一起玩闹,这会子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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