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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捡回家的相公他登基了 > 第59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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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不知,我沈国公府的女儿,何时可被尔等小人随意折辱践踏了?”

    众人闻声瞧去,只见三位丰神俊朗、天资出秀的少年穿过人群,踏马而来。

    打头的那位少年气度沉稳如山岳,笑起来却有如初阳般温暖和煦。紧随其后的那位少年面色严肃,极有气势,想必方才的那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定是出自他口。

    忽的,原本处在最后的那位少年焦急地从马背之上一跃而下,大步流星地冲向前来,一副生怕被哥哥们抢了先的模样。

    “酥酥,哥哥可想死你了。你想哥哥了吗?”

    清溪听到熟悉的声音,小脸上的恼怒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眉眼带笑地望向来人,但一双闪亮的双眸却透露了她心中的惊喜之意。

    “哥哥,你们怎么来啦?来接酥酥吗?”小姑娘的声音甜甜糯糯,尽显娇态。

    “知晓你们今日进城,祖父、祖母已然在家中候了一天了,清暮在家抓心挠肝,实在等不及了,便央求着我们出城来接。”

    沈清暮闻言冲着清溪眨了眨眼,清溪准确地接收到了他要传递的信息:“你看,哥哥之前跟你说的没错吧,这个家最疼爱你的人果然是我。”

    但她,选择无视。

    她这四哥,脸皮着实太厚了些。

    江金金看着兄妹几人聊的热络,不由对着他们翻了个大白眼。

    是太白楼的饭菜不好吃,还是醉仙楼的酒不香?

    总不能是满春园的姑娘小腰不软,曲儿唱的不好。

    他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诶,你们几个,当小爷我是死的吗?还能喘气就给小爷让一让。”

    他那小跟班拽了拽他的袖子,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爷,那几位是国公府的。”

    江金金倒像是全然没有听到般,嫌弃地瞅了一眼他的小跟班,大声说道:“你说啥,大点声说,那么低干嘛,给蚊子挠痒痒呢?”

    因着急切,小跟班的脸涨得通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金金瞧着他那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冲着他的屁股踢了两脚。

    那跟班受了痛,原本卡在嗓子眼的话,竟一不小心大声吼了出来:“那,那是,是国公府的。”

    说完,他又意识到有些不对,瞅着江金金的脸色,暗自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咱们惹不起啊。”

    “国公府又怎么了,不就是个国公府吗?”江金金说着,忽的反应了过来,“国..国..国公府?”

    是他知道的那个国公府吗?

    长安城的世家大族,不管男女老少都有一个共识,别去轻易招惹沈国公府。

    原因无他,那府中的都是疯子。

    一个个的,护短的吓人。

    再者说,那一家人是何身份,沈国公和大长公主自是不必多说,大老爷是将军,二老爷是御史,三老爷乃长安府尹,家中儿郎个个成材,照目前的形式,一门两状元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连那最小的丫头片子,都是亲封的县主。

    谁缺心眼的上前找不痛快。

    平日里的罪了一个便罢,左右他还有姑母撑腰,他今日这是,一气儿得罪了四个?

    “酥酥,瞧着像要下雨,把披风披上。”

    江金金闻声转头,看着沈敦海将曹氏扶着下了马车。

    他今日出门定是没看黄历,此刻只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不是四个。

    他居然一口气得罪了六个沈家人。

    不愧是他,勇气可嘉。

    众人自是都认识沈敦海,但却鲜少见曹氏出门,此刻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与兄妹四人站在一起,不由在心中感慨一句上天果然偏爱这一家子。

    江金金的小跟班看着自家老大如此情境下还能安坐马上,状作无意,不由感叹了一句:他们老大果然牛13。

    他们果然没跟错人。

    正当小跟班暗自得意之时,只听扑通一声,江金金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小跟班:?

    老大怎么回事儿?

    一个合格的纨绔不是应该泰山崩于前依旧保持嚣张跋扈的气焰吗?

    沈敦海看着怂的不像样的沈敦海,嫌弃地摇了摇头:如今这纨绔,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呸呸呸,他等小儿如何能与他幼时相提并论。

    他可从未做过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之事。

    只不过是仗势“教育教育”几个鼻孔朝天的世家子弟罢了。

    他们是有原则的纨绔。

    众人打眼瞧着这位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枕头青天,只见他神情肃穆深沉,紧抿双唇不发一语,只当他是为了眼下之事深思对策,心下对他崇敬更甚。

    谁成想,这人压根没把这几个后生当回事儿,只在那回忆自己年轻时的纨绔岁月呢。

    被拖行的那位书生见了沈敦海,原本已无甚精神的双眼又散发出了一点光亮,挣扎着起身,跪在了沈敦海夫妇面前。

    “学生以渐,见过沈大人。”

    清溪看到他被麻绳捆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但仍然恭敬地对着沈敦海行了一个标准的叩拜礼,不由被他的文人风骨与气节小小地震撼了一把。

    “你且忍着点,我帮你把这麻绳割断。”

    她说着,赶忙取下腰间那把纯金烧蓝镶宝石的匕首,将捆绑在他手上的麻绳割开。

    好在,匕首削铁如泥,清溪只虚划了几下,那麻绳便落在地上四散开来。

    她只瞧着这伤口,便觉痛得很,可让她惊讶的是,这男子虽看起来薄弱,此时却能够忍住一声不吭,倒真叫人佩服。

    这把匕首是周哥哥送他的临别礼物,是他根据清溪的手掌大小和手臂力度精心设计的,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匕首的防身功用且不会伤及自身。

    她收到以后心中欢喜得很,每天都要拿出来小心把玩一番,还没舍得用过,没成想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不过,这是助人为乐的好事儿,也算用得其所。

    清溪瞧着那书生行了跪拜礼之后还未起身,便托起他的胳膊,想要将他扶起来。

    可那人因着被长时间捆绑拖行,身上伤口众多,一时间使不上力,清溪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无可奈克。

    沈敦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将那书生扶起,轻声问道:“你既是个秀才,此时不应该在书院读书吗?为何会陷入如此境地?”

    在大周朝,学生一词也不是随意自称的,面对县级以上官员之时,需得秀才以上身份才可如此。

    端看他这身打扮,虽已破烂不堪,但他头戴方巾,脚蹬长靴,如果是一般老百姓是无权这般打扮的。

    江金金听着沈敦海的问话,反倒是来了精神,垂眸睥睨了那人一眼,嫌弃地说道:“他哪里是秀才,我瞧着分明是个仗着好皮囊和花言巧语到处坑害良家女子招摇撞骗的斯文败类。”

    那书生闻言,登时面红耳赤,羞恼不已,愤慨地对着江金金说道:“江公子仅凭一面之词,便给以渐定了罪,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

    他本欲转过身去争辩,可动作间,一阵剧痛从双膝处传来,险些又要跌落在地上,好在清远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书生感激地对着沈清远深深作了一揖,说道:“感谢沈公子相助之恩。”

    沈清远作揖回礼,而后转身对着江金金说道:“江公子此言可有证据?”

    “是啊,秀才也是半个官身,你对这位公子出言不逊又动用私行,按我大周律例,你是要吃官司的。”沈清暮是家中最年幼的男孩儿,清溪出生之前,家里也是千宠万宠的,惯了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时说起话来自是没有顾及。

    沈清暮对江金金这般做派的人自是不懈的很。

    长安城里,不止文臣相轻,他们纨绔界亦是如此。

    私下里,也会分个三六九等。

    他们这种平日里只逛逛酒楼、茶馆,溜猫逗狗玩蟋蟀,没事儿还仗势助人的为一等。

    他爹便是他们这一等纨绔的楷模和榜样。

    清暮自小便以父亲为傲。

    江金金这种,时常出入特别不入流的场所,还喜欢嘴上占便宜,出言污秽的,则为下一等。

    他们也只是嘴上占占他们便宜,当他们犯浑时教训教训他们便罢。

    这也没什么的,就当提前学习学习如何教育儿子了。

    那种最莫等的,便是谋人钱财、害人性命的。

    这些人,他们全体纨绔界也有共识,见一个收拾一个,见两个收拾一双。

    “我如何出言污蔑了?小爷我就是证据,是我亲眼所见。”江金金不服气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作证,我们和小江爷是一起看到的。”小跟班随声附和说。

    “官府并不会采信当事人的证言,江公子还得提供其他的人证、物证才行。”沈清昼冷静地说道。

    江金金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哥,你放开我。”

    “娘亲,救救儿子。”

    沈清暮在空中不停瞪着小短腿急切地呼喊道。

    他好歹也是长安街一纨绔,他三哥跟拎小鸡仔一般拽着他的领子一把将他提起来像什么样子。

    他日后如何称霸长安?

    曹氏听到儿子的呼唤,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长子清昼自幼聪慧,对待尊长素来恭顺,可那是不触碰他底线的时候。

    他今日若强为清暮出头,日后少不得也听他念叨。

    儿子就是用来坑的。

    清暮啊,为娘来日再弥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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