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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是带着丫鬟来的。她一到,薛掌柜亲自相迎。苏糖跟在薛掌柜后面,学着如何侍候这种高贵的大小姐。
薛掌柜问梁小姐:“小姐今日前来,可有心水的物件?”
“没有目的,就是来随便逛逛,顺便买一套行头。这次我是要出席皇家宴会,所以,尽管将最好的东西拿上来。”梁小姐居高临下的语气。
“好的好的,我这就下去给梁小姐拿东西。对了梁小姐,这是唐小五,是东家指派来辅助我在三楼服侍贵宾的伙计,往后就由他侍候您。”薛掌柜给梁小姐介绍苏糖。
“东家亲自指派?”
“对。我年纪越来越大,东家认为,年轻人手脚更灵活,唐小五在穿着搭配方面也很有经验,梁小姐可以试一试。”薛掌柜不遗余力地推荐苏糖。一方面,希望唐小五能减轻他的工作量,另一方面,梁小姐不太好侍候,他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唐小五长得俊秀,也许,更讨客人喜欢。
梁小姐将苏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伙计长得眉清目秀,还透着一股子机灵劲,确实比薛掌柜养眼,因此,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嫌弃,只是冷冷地对苏糖说:“行,先看看吧。”
梁小姐的丫鬟在一旁高傲地补了一句:“往后小心侍候我家小姐。”
苏糖想到了四个字:狗仗人势。
但她依然满脸堆着笑,谦恭地低头回应:“是,我会尽心侍候的。”
薛掌柜怕苏糖没经验,这次还是他亲自到楼下挑物品,苏糖在贵宾室服侍梁小姐。她给香炉添了一把香,又给梁小姐重新倒了一杯热茶,然后站在一旁静候。
梁小姐一边饮茶一边问丫鬟:“咱们这个月来这几次了?”
“小姐,来三次了。”
“哦。”
“小姐,你总来这,想见这里的老板,难不成对这个玲珑阁的老板有意思?听说他商业版图很大,富可敌国。”丫鬟自然是小姐的贴心人,说话也就没那么注意分寸。
“切,怎么可能。商业版图再大,那也得听官家的。官家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他一无所有。他虽富,但不贵,能和我比家世?”梁小姐冷笑道。
“那你还......”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找些乐子打发时间罢了。和那些红衣绿女们斗斗,赢了开心啊。”原来,她不过是来找乐子的。
“原来如此。对,还是嫁入皇家有权有势,身份尊贵,只可惜,太子已经大婚。”丫鬟为梁小姐可惜,“不过,听说二皇子早已到了适婚年龄,但一直未曾婚配。小姐,太子没机会了,就嫁二皇子吧。”
“放肆,女孩子家家的,哪有这般说话的?二皇子听说是闲散之人,行踪更是飘忽不定,见过的人不多。只是说来也怪,听说皇上最疼二皇子,所以,才惯着他不用遵守宫规,也没有逼着他早早成亲。这次皇后的寿辰,二皇子应该会出现。”梁小姐虽然内心被丫鬟窥破,但还是要装作不在乎。
“啊?二皇子会出席?那小姐你一定要打扮得漂亮点,艳压群芳,让二皇子对你膜拜。”丫鬟为梁小姐支招。
梁小姐淡淡地笑了笑,很难得看到她露笑脸,苏糖觉得她笑的时候,脸部肌肉有些不自然,估计是笑得太少感到生疏。
薛掌柜叫两个伙计一起抱上来一大堆的衣服和首饰,对梁小姐说:“这些都是新到的货品,每样都只有一件,小姐可尽情挑选,不用担心和别人雷同。”
“哦?那还差不多。我就要选别人都没有的,我可是为了参加皇家宴会,不能出差错。”梁小姐刚还说只是随便看看,原来,带着重大目的性。
“小五,你帮梁小姐归整一下,服侍梁小姐。”
“是,掌柜的。”
苏糖很快将掌柜的抱上来的衣服和首饰进行了分类,并且以她的审美,搭配成了四套,看上去确实都很和谐。
梁小姐在一旁看着苏糖不一会就将一堆零乱的服饰归类搭配,并且眼光不俗,她难得表扬人,但还是对苏糖道:“这个新伙计还行,手脚灵活,眼光也不错。”
薛掌柜心里松了一口气,唐小五第一次在三楼当差,就赢得了梁小姐的赞赏,看来,他可以放手交接了。
梁小姐先后试了这些衣服和首饰,她确实长得挺漂亮,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挺好看,估计她自己也犯了选择犯难症。
她问苏糖:“你觉得哪套好看?”
苏糖低首回答道:“小姐穿上都好看,关键是看出席什么样的场合。”
“皇家宴会。”
“皇家宴会,我等百姓不曾见识过,但是按照我的理解,肯定是奢华璀璨的,但也必定是高雅端庄的。我想,小姐应该不要穿过于艳丽的颜色。要想俏,一身孝。这种宴会,自然不能穿白色,但是可以穿浅色的,在一群艳丽的小姐太太中间,浅色的也许显淡雅,但却能够突出来,给人低调有内涵的感觉。”苏糖是真心给梁小姐建议。
梁小姐觉得苏糖说的有道理,她略作沉吟,对苏糖说:“都包上吧。买回家慢慢挑。”
是的,豪横不差钱就是这么爽快。苏糖在一旁打包服饰,梁小姐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道:“你到玲珑阁多久了?”
“才一个月。”
“升得挺快。东家你见过?”
“回小姐,见过。”
“到底长什么样?”梁小姐的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原来和薛掌柜年龄上有代沟,她都懒得搭理,高冷范,从不相问,看到这个唐小五,感觉挺随和,长相也逗人喜欢,她有心多聊几句。
“嗯......这么说吧,就像画中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俊朗高雅的男人。”苏糖实话实说。她可是犯了花痴的。
“果真如此?看来,我这个月还得买买买,一定要有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梁小姐似乎是下了决心。原来不过是因为传说,想一探究竟,现在听玲珑阁的伙计都这么评价,她更为心动了。
“小姐,何必这样劳师动众?叫相爷吩咐他前往相府晋见不就好了?”丫鬟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不动用父亲的权利。
梁小姐白眼丫鬟:“你懂什么?这种事怎么能够让爹爹知道?再说,玲珑阁能够做这么大,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不知底细,何必闹出事端?咱们按照玲珑阁的规矩行事,不论是玲珑阁还是爹爹那,都没有麻烦。”
“小姐说的是,方才是我乱说的,掌嘴。”丫鬟赶紧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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