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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华谣一早就知道,丁南奚不甘作池中之物,硬是要飞上天去,才心满意足。
华谣也知道,丁南奚换一身新郎的喜袍,也属实犯不上要她等候,华谣便早就往大殿走去了。
等到丁南奚开门的时候,门外站着的却是神情慌张、满脸愁容的丁北宓。
丁北宓支支吾吾地喊着:“哥……”
“宓儿?怎么了?”丁南奚对丁北宓如今的神情感到很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曲舯弈的失踪,才令她有如此的反应,但他还是不愿提起曲舯弈,而是笑着调侃她:“看见我活生生站在这里,吓傻了?”
“爹不见了。”丁北宓开口时,还真是与曲舯弈无关:“找了三日,都无影踪。”
丁南奚和丁北宓的父亲,工部尚书丁佩,也消失了。
“爹不见了?”丁南奚也一瞬间慌张起来,“怎么可能!”
丁北宓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回应道:“我这几天宿在东宫,没有回府,但今个儿家丁到东宫告诉我,说是咱爹已经消失了三日,遍寻无果,城里都找遍了。”
难道,丁佩也不在凤城?难道丁佩的消失,也和曲舯弈兄弟俩有关联?
“别慌,现在,丰尧兵权在我手里,太子亲军也是由公主调遣,我与她成婚后,让她马上派人去找。”丁南奚暗自咬牙,但面上还是宽慰着丁北宓,除此之外,丁南奚一想到丁北宓向来仇视华谣,心中也隐隐有些不满,毕竟他觉得华府的势力此刻不能撼动,丁北宓却挑唆曲知?O杀了华氏一府的家丁,这对往后拉拢华氏的势力是大大不利,也因此说道:“但是,你要答应哥哥,不要再妄图杀华谣。”
这话倒惹了丁北宓不悦:“哥哥不会是真的对华谣上心了吧?”
“不是。”丁南奚微眯着眸子,虽然丁北宓似乎也有些说到了丁南奚的心里,在丁南奚心中,华谣的确是个很有趣的女子,丁南奚原本也不想杀她,但他却不能告诉他这小肚鸡肠的妹妹,而且首要的,是要稳住他这个身为太子妃的妹妹:“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你的恼火你的气,哥哥都会替你讨回来。”
丁北宓不悦地一翘樱唇:“哥哥就是袒护她,你们都袒护她。”
丁南奚显然觉得丁北宓在大事面前过分儿戏,便有些严肃地回道:“宓儿,你若是想找到太子的踪迹,你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说完这话,丁南奚就走到前殿,与曲知?O行拜堂的婚仪,而司仪,刚好也是华谣。
华谣阴阳怪气儿地与丁南奚说话,但沉浸在幸福和失而复得的快乐中的曲知?O也不在意这许多了,直到,辗转到了夜间,即将送入洞房的时候——
曲知?O作为新娘,先一步被华谣引进内殿之中,曲知?O正蒙着喜帕,端坐在榻边。丁南奚作为新郎,自然是要向仅存的几个宾客敬过酒后,才慢慢往内殿走去。
华谣原本应该在送过曲知?O以后,便离开承欢殿,可好巧不巧的是,华谣身子尚未康复完全,一向吃的清淡,如今吃了喜宴,却是珍馐油腻得让她胃胀,几次三番地在殿中花园兜转,才勉强地消了消食。
也是这样的拖延,令华谣看到令人惊讶的一幕——丁南奚碾碎了一颗药丸,放在喜婆呈上的合卺酒中,而且华谣看的仔细,那合卺酒中,只有一杯,被放入那药丸。
华谣心下大惊,一霎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丁南奚要借此杀害曲知?O?!
这样的一惊,令华谣一时没站稳,脚踝崴在鹅卵石上,整个人跌倒在地,却也十分倒霉地被素来颇多疑心的丁南奚发现:“是谁!”
丁南奚一声厉喝,竟然从承欢殿四面八方涌来四个暗卫,第一时间就堵住了华谣的嘴,以免她叫出声来,随后又一起架住华谣,随丁南奚一起,带她走到了一隅不为人知的宫闱死角,其中一个暗卫显然对华谣动了杀意,作势就要举刀朝华谣砍去。
但却被丁南奚拦阻下来,丁南奚轻声道:“我与你好好谈谈,你别大喊大叫。”
华谣猛地点了点头,丁南奚才令暗卫放手,并且让暗卫后退几步藏匿起来。
“我亲眼看见你在酒中下药,你就是要杀害贞仪公主,你何必还与我谈。”华谣方才的应允不过就是权宜之计,她想问清楚丁南奚这一切的原委,“一刀劈死我,不是一了百了。”
但丁南奚却只是一声轻笑,似乎也并不畏惧华谣的威胁:“你不会说出去的,我杀了你,反而还需要解释,我何必多此一举?”
“你该不会这样不了解我吧?”华谣怒极反笑,“你要杀人,我当然不会遂了你的愿,我一定要告诉她,枉费她对你如此痴情,你们这种负心的男人,得不了甚么好果子吃!”
“嘘……先别说这么绝对。”丁南奚竖指唇前,又把唇凑近华谣的耳畔,讪笑着轻声道:“如果我说,怡、然、镇……”
怡然镇——这三个字,当真让华谣瞠目结舌,冷汗涔涔。
华谣愤恨地悄声道:“原来,你诈死以后,就是奔着怡然镇去的,真是老谋深算!”
丁南奚听见这骂话,竟还更加得意:“那是自然,我想要的一切,我都不容许产生一丁点儿的错漏。”
“你既然要威胁我,怎么不直接杀了我,让我彻底闭嘴?”华谣倒觉得丁南奚行事过分奇怪,分明那样多的机会,杀了她就一了百了,他却偏偏不:“你要让我活着,还不让说话,那真是让我生不如死。”
“你还有更大的用。”丁南奚垂了垂眸,“不是为了引曲舯弈现身,我早就不留你了。”
“那你当初在丰尧救我作甚?”华谣轻挑地讪笑着反问道:“看上我了?”
“你哪儿就那么大魅力了。”这话真是打丁南奚一个措手不及,丁南奚先是一怔,而后又道:“我欣赏你的脾气秉性,但也,厌恶你的脾气秉性。”
华谣无心与他废话,又一声问道:“你就不怕我告诉贞仪公主?”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丁南奚脸色一沉,示意暗卫上前:“拿下,押走。”
华谣将将被暗卫带走,却轻声在丁南奚面前又补充了一句话:“如果你想找到曲舯弈,你今晚,就不要对贞仪公主动手。”
“等一下。”丁南奚对华谣这句话感到好奇和疑惑,“你说什么?”
“曲舯弈和曲卓彦无故失踪,就是在丰尧兵入城以后,你没想过,他们的失踪,可能就是丰尧人所为?”华谣挣脱开了丁南奚暗卫的束缚,缓缓道:“还有,贞仪公主给你的玉符,根本不够调动丰尧全部的兵力。”
丁南奚一霎就面色铁青起来,他从怀中掏出那枚曲知?O清早递给他的玉符,偏头朝华谣问道:“你是说,这一枚玉符,不够?”
华谣颔首表示肯定,又将当初所知道的真相据实以告:“不错,我在与东嵘三大婚那日,曲舯弈一早就躲在我房中,这才杀了东嵘三,而东嵘三之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地逼宫篡位,就是因为他仅仅有一枚玉符,另一枚玉符,在东嵘川的手上。”
“你的意思是,贞仪公主骗我?”丁南奚剑眉一皱,“还是说,她仅仅有一枚玉符?”
“是不是骗你,我不好说。”华谣淡然又笃定地回应着他,“但我现在,真的没骗你。”
丁南奚追问道:“那另一枚玉符,在哪里?”
华谣几乎气笑了,无奈道:“我一个逍遥国人,我怎么知道丰尧的另一枚玉符在哪里?”
丁南奚仍旧依依不饶:“是不是曲舯弈拿走了?”
华谣又一声苦笑:“我与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亲自将我发入大理寺牢房,你觉得,他能告诉我吗?”
丁南奚垂下眼睑,暗自思忖了片刻,才着人把华谣带走:“带下去,好生安置华司缘。”
至于他,则是将那杯放过药丸的酒倒在花丛之中,那一圈被淋上酒的牡丹果然瞬间枯萎,而华谣也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她被拖走的很远,但她也为她救下了曲知?O的一条命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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