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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乱花迷我眼 > 第2章 我的出生和青春期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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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隐讳我好色,从小到大,从未更改。或者是命中注定,我弟兄三个,我是老小,算命先生对我妈讲我命带桃花,成人后指不定满大街小孩拉着我衣角叫爸爸。我妈后来告诉我说她当时惊得目瞪口呆,这还得了,比生哪吒还麻烦,哪吒大闹东海,我岂不是更要闹得天翻地覆!

    我妈对我爸讲扔又扔不掉,过继给人算了,反正家里还有两带把的。偏偏我爸貌似一身正气,表面上看完全是不信神不信鬼的布尔什维克,一票否决了我妈的建议,说人定胜天,就不信人的命运让一个算命先生给摆布了。

    我爸是一个公认的刻板老实的人,大学毕业,浓眉大眼,身高一米七七五(这个“五”是他特意告诉每个人的,意思说其实身高差不多是一米七八),年轻时算得上是小县城里标准的帅哥。我妈中专毕业,十八岁时就被称作县里一枝花:精美的五官、匀称的身材、一米六五的身高。

    我爸我妈的结合在县城人眼里简直就是绝配。听说我妈年轻时被好几个帅小伙同时追求,但一个都没被她看上,她反过来追求一表人才又老实巴交的我爸,哦对不起,那时候还不是我爸,应该叫陆崇福。有人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张纸,本就郎才女貌,我妈这小李飞刀一出手,自然更是例不虚发,我爸就只好乖乖束手就擒了。

    后来我问过我妈说为啥那么多帅哥中就选了我爸。我妈说感觉,显得太聪明的反而感觉不踏实,表现得太能说的更是感觉不可靠,所以她执拗地认为木讷寡言的陆崇福最值得托付终生。我问我爸当时是不是装的,我爸说那段时间嗓子不好不想多说话,没想到就歪打正着捡了个美貌婆娘。

    人说强势的女人生男孩,我妈自然是非常强势,连生两个都是儿子。那年头还没实施计划生育,只要设备没问题,理论上想生多少生多少。换句话说:只要设备好,只有养不活,没有生不出!我有一远房姨妈生了八个,男女各半,个个生龙活虎。

    我妈怀上我本想打掉,有熟人讲男女都是骨肉再说保不齐就生出个女儿。我妈信了这话,没想到又生出一个带把的。不知道我妈不想再生男孩是不是有伟大的爱民情怀,我这代男性远多于女性,原则上多生一个男孩社会上就会多出一根光棍。

    另外还得感谢我们伟大祖国坚定不移地实行一夫一妻政策,如果像古代男人可以妻妾成群,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情场惨案。情怀归情怀,我妈生下来的我还是男孩。有人问我妈还生不生?我妈说不生了,坚决不生了。一九八零年计划生育实施,要想多生难度就大了。

    在我读高中前,县城通往各乡村的路上到处都写着计划生育标语如“只生一个好!”、“少生优生、幸福一生!”、“要致富,少生孩子多栽树!”印象中雷人的标语有两个:“引下来、流下来、就是不能生下来!”、“一人结扎,全家光荣!”尽管如此,在很多偏僻乡村,还是存在为数不少的超生游击队。

    我们弟兄遗传了爸妈的好胚子,又都非常讨女人喜欢。大哥单独一人在外地上重点高中时瞒着家里同时交了三个女朋友,还能比较轻松地应付自如。学习成绩却因此一落千丈,连续两年参加高考都没考上大学,只得在第二年选择上中专走人。

    大哥上中专临走前和女朋友们一一告别,没想到告别演出中最后一炮在其中一个女孩肚里播种成功。大哥不想再继续恋爱,女孩苦苦追到大哥学校找到大哥闹啊,险些让大哥被开除学籍。后来还是老妈出面替大哥登门赔礼,并陪同女孩做了人流还负责照顾了一个月,才让这事儿渐渐烟消云散。

    二哥酷似大明星qh,在我们三兄弟中长得最帅,上班后也是走马灯一般地换女朋友,他的朋友们都开玩笑说二哥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要勤。爸妈对二哥换太多女朋友起初意见很大,可人家就是讨女孩喜欢,能全怪二哥吗?二哥总有花中选花的权利吧。这也正是爸妈最后终于想明白的地方。

    好长时间我感到困惑:为何爸妈中规中矩,而我们兄弟都有花花肠子?终天有一天我偶然见到爸爸一个人开着小音量看泳装表演电视节目,真情流露地咧着嘴笑,才彻底明白为人父的艰辛,为给我们留下守身如玉和守一而终的好印象,不得不强迫假装正经,其实对于美色,依然是缺乏抵御能力。

    我大哥有一同学貌比潘安,也是一个人人见人人爱,百花见百花开、太阳见了没光芒、月亮见了羞红脸的大帅草。工作前常来我家玩,在我读高中时已经是某大型化工企业的政工处处长。

    按理说这哥们儿事业有成又结婚生子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但就是耐不住寂寞,不知哪天从哪儿搞到了一张招嫖小卡片,就开始私下在外租民房胡搞。

    于是这位大哥白天在公司人模狗样地做职工的思想政治工作,宣传好的思想和好的行为,晚上换一副嘴脸偷偷在外面乱搞。就像我们说的有些腐败的干部,早上像包公,中午像关公,晚上像周公,披着几张皮。直到她老婆因染上性病嚷着要和他离婚,我们才知道这事儿。

    我想我爸也有点像这位大哥,不过我还是得感谢老爸,他一句话让我最终没有被送人,还是姓我的陆。

    很多男人都有早熟的情欲,我也不例外。幼儿园时就总喜欢抚摸坐我旁边的小女生吕珊珊白白胖胖的小手,有时做梦还梦到她斜斜地躺在我怀中。

    吕珊珊后来成了我高中的同班同学,高三时我们还同桌。我记得她右手无名指上曾经长了一个瘊子,我就在某些我认为不重要的课堂上偷偷地抚摸它。吕姗姗总是红着脸不做声,但我似乎能听到她心脏在“通通通”地狂跳。

    初中时对女性的身体有很多困惑,翻遍《生理卫生》课本有时都不知道答案,男同学们就开始痛骂《生理卫生》课本太肤浅,科任老师太不负责任,该讲的没讲,不该讲的废话一大堆。我心里想我自己坏,有可能女生比我更坏,弄不好已经把男生的身体研究透了呢。

    那时候流行一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后来有人把它改成了:男人坏,女人也坏,青春期女人更坏。再后来有人直接精炼成:人不坏,绝后代。这一精炼缩小了男女坏的距离,说明了男人坏,女人也是大大的坏!如果都不坏,就不可能有茁壮成长的下一代!

    青春期的我很想不通为何男生能站着尿尿而女生不能。经常看到男人们慢悠悠进厕方便而女人们却紧张万分地排队方便,我就萌生出长大后发明一种供女生站着尿尿的设备,解决女生等待的痛苦。

    小时候有次在郊外无意中看到老妈上露天厕所后扔了一根折成条状的草纸进茅坑,草纸上沾着暗红色的血分外打眼。我吓得大叫起来:“妈妈流麻麻血啦,妈妈流麻麻血啦。”老妈只是尴尬一笑。我问老妈是尿尿时被虫子咬出血了吗?老妈不理我。

    后来学习了《生理卫生》才知道那叫月经,一个月来一次,俗称“大姨妈”,但我一直困惑这个名称的由来,我想该不会是拟人手法吧?用和女孩有着血缘关系的大姨妈来比拟女孩流出的血,是不是又略显肮脏了呢?

    初中时有两女生谈话不慎被我听到,一女生问另一女生我大姨妈来了,刚好我来了大姨妈,你说我去找不找大姨妈?我心里暗骂绕你大姨妈的鬼,再提大姨妈就把你大姨爹找来!

    我们班上有一女生两次因大姨妈来在体育课上向教体育的男老师请假不参加长跑,第三次请假时男老师带着深深的困惑发话了,说你第一次和第二次时间差不多,为什么第三次和前面两次相差了半个多月?女生的脸一下子变得象猴子屁股一样通红,全体男生哄堂大笑。

    后来这事传到了校长耳朵里,校长狠狠批评了男老师一顿,说让到市里开会你忘记时间差点没赶上车,让交学期总结你总找借口磨磨蹭蹭才最后一个完成,唯独记女生这点事你倒是比谁都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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