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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涛屁儿换工作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像他这种信马由缰的人,一年换十个工作都是很正常的。我只是告诉涛屁儿要稳打稳扎,不要猴子掰苞谷似的找工作,最后什么事也干不了。
涛屁儿说你懂过球,这叫“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只有在运动中找工作,才能够找到最好的工作!
我和qq在安定门地铁口见了面,是在一天傍晚时分,我约的她。
qq说现在我忙起来了她反倒是更放心了,不像以前我闲的时候,既担心我干不长久要回老家,又担心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勾引邱婵。而且事实证明,我已经犯下了错误。
我提议请qq吃火锅,qq点头同意,她说:“正好狠狠吃你一顿,解解我的心头大恨!”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上了锅底和菜,准备等锅底开了就开始涮。我的手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识事务地响了起来,接起来听是冷小梅打过来的,她要我马上到所里改报告。
我说姑奶奶,现在正吃着晚饭啊,明天行不?
冷小梅用一种不容争辩的语气说:“你一小时内赶到所里吧,弄完后我请你一起吃饭,正好我也没吃。”
我无可奈何地望着qq说:“听到了吧,领导叫加班,咋办?”
qq想了想说:“你去吧,工作要紧,我正好把邱婵叫来,把她一个人撂在家里也挺可怜的,今天就算是给邱婵补接风。”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没在,算接风吗?”
qq郑重地说:“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正式通知你,算接风。而且我不许你再见到邱婵,你找邱婵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应声道:“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QQ让我出去时先把单买了。
我应了一声:“遵命!”起身买了单,直接打的往所里去。
路上我拨通邱婵电话给她通报了刚才的情况。
邱婵说:“我姐已经告诉我了,好遗憾不能见到你。”
我说:“乖,我想你,再约吧。”
邱婵说:“好!”
四十多分钟后我到了所里。
革命形势是一片大好,灯火通明中好几个部门约有四、五十号人齐刷刷地在加班,个个干得热火朝天。
我想起行业内最近流行的两句话:
“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注会我怕谁!”
“天天加班不回家,回家小孩不认爸(妈)!”
到了冷小梅座位边上,她正在认真地看资料,没有注意到我。我就在一旁静静地打量她:酒红色小西服套装,略施粉黛,婀娜的身段,真是天生一大美人!
几分钟后冷梅发现了我,说:“来了怎么不说一声?赶快改报告!”
我说:“你u盘拷给我回家弄吧,我没带电脑。”
“电脑是你打仗的武器,战士怎么可能不带武器?”冷小梅有点恼怒地责问我。
“我不可能随时背着电脑吧?”我连忙诉苦,“你这突然一命令吓得我屁滚尿流,马上十万火急从外面赶来,你瞧瞧我这脸上和手上都是汗,背心都湿透了。”
冷小梅命令道:“我u盘拷给你,你在所里台式机上弄,力争在一小时内搞定!”
我只能听从,按要求改起报告来。
这时qq打电话来问我到所里没有。我刚说完到了,就听到冷小梅嚷起来:“工作时不许打无关的电话!”
我赶紧挂了电话,瞬间切换到工作状态,像一个高度智能化的机器人。
我是机器人我怕谁,除非你拆了我的腿!
这一改就是一个多小时,腿倒是没有被拆掉,腰僵硬得不行,眼睛有点发胀。
通过冷小梅验收后,她冷冷地说:“好吧,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怀疑我耳朵??蚊子去了,问道,“不是说请我共进晚餐吗?”我有意把“共进”二字说得又长又重。
“哦,对了,我好象说过这话,这一忙就差点儿忘了。”冷小梅整理了一下衣角,看看手上的表说,“那你再等等我,最多还有半个小时。”
“哇!”我险些崩溃,可以说那一刻把冷小梅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还半个小时,三十分钟,一千八百秒呢。我可怜的小肚子已经在“咕咕咕”作响!就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念叨:
“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注会我怕谁!”
“天天加班不回家,回家小孩不认爸!”
每念叨一遍我就在纸上写一划,念叨完一百二十四遍已经在纸上划了差不多二十五个“正”字,冷小梅仍然不慌不忙地看着报告喝着茶。
我有些愤怒了,心里的念词改变为:
“冷小梅是冷倒霉,去你妈的冷倒霉!去你奶奶的冷倒霉!”
这个时候我发现她一点也不像我可爱的初恋玫,玫太温柔了,从来不会这样折腾我。
又这样默默地骂了四百零五遍,足足划了八十一个“正”,冷倒霉终于弄完了。
她微微站起身,用手整理着西裤上因久坐形成的褶皱,还用兰花指轻弹着衣服上的灰尘,不慌不乱地收拾着仪容,完全当我是空气。
我的肚子已经响得很厉害,向我提出了严重的抗议,我开始有一些反胃,渐渐有一些黏黏的、黄黄的胃酸向上翻涌到嘴里,一口的苦涩。
我在心里骂开了:只顾维持职业形象吧,你干脆以后专门给员工讲职业礼仪算球啦,活该你单身!做那事儿时也穿着这身人模狗样的衣服吧,看哪个愿意娶你!
我开始想像冷小梅穿着职业套装做那种事的场景,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冷小梅猛地一拍我的肩膀说:“笑什么这样带劲?走吧,吃晚饭去!”
夜晚的大北京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显得大气磅礴。这初春的夜晚有一些冷,而我旁边更有一个高冷,冷得来饱含杀气的冷倒霉。先是折腾得我饥肠辘辘,继而让我反胃想吐,现在害得我对饥饿已经没有了感觉。
冷倒霉带我走进街角一家不打眼的湘菜馆,找了个临街的座位坐下,说这儿菜合你们贵州人胃口,我也能吃辣,你看着菜单随便点。
我想你个千刀万剐的冷倒霉,你让我随便点我可就真“随便”点啦,非得狠狠大宰你一顿不可!没看菜单就对服务员脱口而出:“来两份鲍鱼泡饭!”
冷倒霉看着我笑得不行,在我看来简直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服务员走过来说:“对不起,这类菜我们这种小饭馆里没有,您还是照单点吧。”
我只得看着菜单点了剁椒鱼头、农家小炒肉、青菜钵、外婆菜,心里嘀咕着:“冷倒霉,这次可算便宜你了。”
冷倒霉倒没生气,更是大大地绽开了笑容,好像夏夜里骤然开放的昙花。两排整齐紧密的牙齿露出来,像洁白的螺壳。她轻声问我:“不想喝点吗?”
我反问她想喝啥?
“白的、啤的、红的都行!”冷倒霉好一副侠肝义胆的架势。
真是东风吹,战鼓擂,我还怕你冷倒霉!
我大喊一声白的!
“爽快,白的就白的,我喜欢!”冷倒霉毫不示弱,一锤定音般地招呼服务员,“喝白的,来一瓶大的二锅头!”
我说看不出来嘛,你居然也有不矜持的时候。
冷倒霉说是生活给逼的,她们东北人哪个不豪放?
我开始打趣她,说真想捧一束鲜花,拜倒在她美丽的石榴裙下。
冷倒霉脸上再一次笑开了花,更是越发的娇艳和美丽。她“嘻嘻嘻”地捧着嘴笑了起来,完全不像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的样子。看来女人都经不起吹捧,只要稍稍对她们说一些好话,就可能分不清东南西北地飘飘然起来。
我接着说:“然后高喊一声,妈呀,你的脚好臭好臭啊,熏得我想吐!”还做出了一副很恶心的样子。
冷倒霉立刻收敛了笑容,提高了音调:“你居然在调戏我!”她“霍”地伸出涂着红色和蓝色指甲油的九阴白骨爪,往我光溜溜的手背上用力地乱掐。
我痛得“哇哇”直叫,手背上已经留下了好几道深深浅浅的红色抓痕。可我哪敢还手。
这时菜上了,我连忙倒上两杯酒,递一杯给冷小梅,端起一杯,对她说:“干了!”
冷倒霉举起酒杯和我对碰,很有大将风度地仰脖子把一大杯酒“咕隆隆”地喝了下去,威猛不逊男人。这豪迈的劲头把我镇得目瞪口呆,赶紧把我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干了。
我们就这样胡吃海喝神侃,直到饭店打烊,仍然意犹未尽。
冷倒霉借着酒兴大声说:“改天再来,一定把你喝得趴下!”
我说:“行、行、行,改天挑灯再战,我南宋名将双枪陆文龙还怕战不过你冷家小妹妹!”
出了饭馆,我和冷倒霉一起在路边等候出租车。
我虽然有些醉,但心里还是很清楚。我把钥匙孔上套的一把约七、八厘米长的小刀取下来递给她。
冷小梅惊异地问:“拿刀子给我干嘛?”
我说防身用。现在有点晚了,打车要注意安全,要观察司机的一举一动,万一有不轨之心,你就用这把小刀子来对付。下车后如果遇到坏人也可以使用。
冷倒霉接过小刀,轻轻一笑,说了句:“谢谢,你想得真周到。”
路灯下我看见她脸上红霞飞舞,很美。
一会儿一辆出租车过来了,我让她先上。
看着她上了车渐渐远去,我才找了个角落“哗哗哗”地大吐起来,心里非常难受。我想在这一次和冷倒霉的喝酒大战中,我已经输了。如果有丹兰或qq在我旁边帮着我捶捶背该有多好。
吐完了,我走到街沿上一屁股坐下去,待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在街角吹着风溜达了一些时间,清醒了好多。
宋朝的风流词人柳永在《雨霖铃》里写到过: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我不知道杨柳岸在哪里,现在是晚风,我也没能看到残月。但是我知道小红和小月此时一定在胡同里面等待夜出寻欢的客人,她们那儿有杨柳多情,也有风花雪月,远胜柳大词人的描述,就打车往胡同里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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