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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红着眼,受伤地看着贺怜心。
“怜儿,你为什么要去我娘院里做掌事嬷嬷?你是不是躲着爷?”
贺怜心看着少爷,耐心解释道:
“我干娘陪嫁去了涿州,夫人自己管着铺子和院子,每天头疼得还需要女医按摩才能缓解。难道少爷不想让夫人轻松些吗?我去做夫人的左膀右臂,少爷不应该更放心才是么?”
贺瑞博哼唧了几声,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似乎怜儿说的也对。
“那你真不是为了躲爷?”他再次确认道。
“不是。”
“那……你什么时候搬过去?”
“等我彻底好了,就过去。”
“那行,这几天爷哪儿也不去,那蛐蛐我也不逗了,就在这缇兰院里陪你说话儿。”贺瑞博大喇喇坐下来,对杏花说:
“去,给爷打盆热水。再去我院里翻套衣衫来。”
贺怜心忍俊不禁,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杏花端着一盆水跑进来,跑得太急,水洒了大片。
“急什么?毛毛躁躁的。”贺瑞博凶了她一句。
“我去前院翻您的衣衫,看见上朝回来的老爷被摘了官帽去了官服,正跪在花厅里。夫人也卸了诰命服,跪在旁边。我赶紧跑去问管家,管家说,让您在后院不要妄动,咱们府上已经被禁军包围了!”
贺瑞博猛然起身,有些震惊。
“怎么会这样?来人是谁?”
“说是禁军统领罗毕。”
贺瑞博更加震惊,罗毕出动,必是大事。
贺怜心看出情况的严重,她拽了拽贺瑞博的衣袖,对他说:
“少爷身上有没有贺家祖传的物件儿?拿给我。”
贺瑞博俯身看着她,虽有些疑惑,却还是把传家玉佩拿下,递给她。
“少爷,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得了些机缘……但不是每次都灵的。如果少爷信我,就让我试试。”
“怜儿,你要干嘛?”
贺怜心料到贺府会有劫难,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她握着玉佩,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玉佩中传来的气息。
良久,她睁开眼,看着少爷身后的杏花。
“杏花,去办件事,避开所有人。记住,是避开所有人,你去把……”
杏花一字不落地听着,身体有些发抖,但看着少爷和怜儿姐信任的目光,她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胜任。
“我这就去。”说完,一溜烟,跑了。
前院。
圣旨终于在皇上的再三犹豫之后,送达了贺大学士府上。
圣旨之所以比禁军后至,是因为病榻上的太上皇劝皇上要三思。
“国士不可辱。忠臣不可伤。”
老父皇说得很对,而路侍郎进谏的话却又像针一样刺在皇上的心口,让他极为不舒服,于是,一道背着太上皇发出的圣旨,就这样送到了禁军统领罗毕的手中。
“来人,皇上有令,搜府!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府门外的禁军鱼贯而入,罗毕看着贺大学士的眼神有些许的不自然,拱手道:
“贺大人,得罪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贺采成点点头,笑着说:
“罗将军职责所在,不必如此。”
罗毕感慨贺大人的从容淡然,又感慨贺府的眼界见识。从突然闯入贺府到现如今搜府,府内竟无一丝慌乱,下人依旧秩序井然,从前抄家搜府时的尖叫谩骂声,丝毫不见。
过了半刻钟,一名副将捧着一个信封进来。
“大统领,在贺夫人的房中妆盒内,发现了以齐体书写的信封。里面很厚,属下未敢打开。”
大统领罗毕心中一沉。
如果叛国的罪名落实,贺家满门,绝无活口。
贺采成错愕了一瞬,想起近日来府中发生的怪事,恍若明白了什么。继而摇头苦笑起来:
“贺某不才,竟得相爷如此看重。真是意外的很!”他抬起头看着取信而来的副将,眼神凌厉,把对方看得眼神一躲。别过脸去。
“贺府这样大,通常是从前院和书房开始搜府。这位小将军真是未卜先知,竟然在半刻钟之内,直扑后院女眷房中,拿来了本官通敌卖国的证据。实在是佩服!”
贺大人一番话,大统领罗毕心中惊醒。他恶狠狠地看着副将。拔刀一半,却又觉当堂发作不妥。
“贺大人,恐怕要辛苦您和夫人,还有府中少爷暂时移步大理寺了!”罗毕无奈下令:
“贺府下人,全部看管在庭院中听候发落。将贺大人一家请去大理寺候审,我先去面圣!”
——
贺大人一家三口被带去了大理寺监牢。
贺怜心是被杏花搀着,来到前院的。
她的伤口未愈,贺夫人向罗毕求了情,让怜儿包着被子躺在厅中。
罗毕进宫复命,副将却阳奉阴违,直接令人抢走了被子,命贺怜心和众人一起跪在院子里。
初冬的寒风一阵阵,虽无雨雪,却也是冷的很。
没多久,贺怜心开始发烧了。
“军爷,能不能容奴婢去给怜儿姐熬碗药来,她还重伤着……”杏花扶着摇摇欲坠的怜儿,心中焦急。
“闭嘴!再??孪瓤沉四悖 备苯?话驼粕仍谛踊?成希?苯影阉?蚍?诘亍
杏花压抑地哭着,不敢再提要求。
时间难捱。
两个时辰以后,罗毕进宫还未回返。副将大概明白了贺家的结局,心中大定。
遂叫来侍卫,扔给他一锭银子,小声吩咐道:
“你去钱相府上,禀告相爷,一切尽在掌握中。”
看着侍卫拿钱出去,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神色。
漫步到门外,看着院子里珍贵的植被,热爱名花的副将,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抄家的时候,他该怎么把这些名贵的花草运走。他的目光,从左到右反复的流连。
忽然,他感觉有一道尖锐的目光刺着他的脸。
他看向跪在一旁的贺家下人,发现那个受着伤嘴唇发白的丫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眼神诡异。
他的寒气从脚底升上来,气急败坏地跑过去。
“你个贱婢!看着本官干什么?!”
“军爷周身被黑气缭绕、脖颈处的黑气尤其浓厚,我想说的是,你的时辰,已经到了。”
副将莫名心肝颤抖,怒而拔刀举起,就要去砍掉贺怜心的脑袋。
“贱婢!我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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