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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女孩：“哎，快看，蒋大小姐！”
“哪个呀？”
“第一排中间那个！”
“哇！她跟油画里的美人一样！”
“嘘……她要唱歌了！”
舞台上，站在正中间的女孩上前一步，启开红唇，清唱道：
“shouldo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neverbroughttomind……”
她独唱过后是集体合唱及国语版本：“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王琛笑道：“《auldlangsyne》，咱们学的第一首英文歌就是这首，还是蒋校长教的。”
白崇骁勾了勾唇：“谁都比不过王院长唱得好，毕竟有一天晚上抱着电线杆子唱了一夜。”
王琛：“啧，都怪你太奸诈，不告诉我你的酒量，害得我喝多了。”
白崇骁：“那是你傻！”
王琛眼镜镜片里映出舞台上的女孩：“白司令，事到如今你还人五人六的，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八枚弹片没取呢……哦，也是，看见小姑娘早就忘了疼……”
“别吵！就你话多！”
蒋糖和同学们刚一唱完，底下的老师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非常好！这是我听过得最棒的合唱！”
女孩们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音乐老师说：“蒋同学，给你提个小小的意见哈。”
蒋糖点点头：“老师您请讲。”
“你在独唱的时候，情绪还差那么一点点，总给人很勉强的感觉，能不能再投入一点点？”
蒋糖微笑：“好的老师。”
她们的班主任对音乐老师说：“今天来了校外的客人，她可能还没适应在外人面前表演呢！”
音乐老师笑道：“那你得赶紧适应起来，我们毕业演出可是要邀请各界要员和家长来的。”
校外客人？
白崇骁和王琛面面相觑：？？？
王琛挠着下巴，眼睛朝天花板看，仔细回忆着：“昨天半夜你的副官把你送到我医院里，宁城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回来了，今天带你出来也是临时决定的，咱俩跟做贼一样溜进来，不能算是‘客人’吧？”
“好了，同学们辛苦了，先回教室吧！”
女孩们按顺序退场，蒋糖跑出了人群，对舞台下的观众席挥了挥手，笑得纯真明媚。
男人的脸色早已发青。他由于身上有伤，这次来并没有准备下来跟她相认，原本只是想看看她就走。
很显然，蒋糖挥手的对象不是他。
此时，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第一排观众席上，站起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身形削瘦高大，穿着精致的西装，也向女孩挥了挥手，随后向舞台边缘走去。
他站在舞台下方，仰着脸，不知道和蒋糖说了什么，蒋糖露出极度惊喜表情，高兴地咧着嘴追问，男人给她一封信，她看过后一蹦三尺高，最后和男人好像约定了什么事，就跟着同学返回教室了。
“芜湖~”
王琛幸灾乐祸道：“白司令家的白菜要被野猪拱了。”
“阿琛！”
白崇骁语气不善地低吼，额前渗出冷汗，嵌在肉里的弹片好像突然长出了刺，疼得他嘴唇泛白。
“那小子是谁？”男人咬着牙根，眼睛里冒着火星子。
王琛为难道：“我哪里知道呀？我天天在医院里，关于她的事都是听景炎说的。景炎说她从海城回来后就住到她那个黄同学家里了，有时候会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景炎家里做客，年轻人嘛，很正常……哎老白你去哪？别乱跑，等等我……”
白崇骁已经出了礼堂，弹片的疼痛令他额头青筋暴起，鹰一般的目光追随着男青年，看他走到蒋糖教室外的花坛边，转身……
“季霖？！”
他惊讶地喊出声。
王琛追了上来：“怎么？你认识？”
白崇骁表情痛苦道：“他是方晓棠的幺弟，方季霖。”
王琛讶异地摸了把脸：“得，原来不是野猪，是家猪。”
“阿琛！”
白崇骁一把抓住王琛的肩头，手指上劲头十足，痛得王琛差点跪下：“有事你说啊，别抓我！嗷~”
“马上给我把弹片都取了！”
“??~~啊呸！那快走吧！”
……
医院手术室里，医护人员在准备器械，白崇骁穿着病号服，暴躁地来回乱走。
护士小心翼翼地劝道：“白司令，您……能不能歇会儿？手术马上要开始了。”
“总共需要多久？”
“一会儿要打麻药，大约……得三小时后您才会苏醒。”
“不行，太久了！”他大喝一声，吓得所有人手抖了一下。
“这……”护士们不知他是何意，王琛听见动静，跑了过来：“老白，不是你要做手术吗？又不做了？”
“快！先给我搬个电话过来，我要打个电话。”
幸好王琛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他们赶紧拉线，终于勉强把电话机送到白崇骁手中。
白崇骁沉吟片刻，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片刻过后，对接线员说：“我是白崇骁，我找史密斯先生。”
电话那头，一个外国人说着蹩脚的国语：“泥嚎，白搭烧爷，泥能嚯着挥来，真是太薅了！”
“史密斯先生，我问你，方季霖是不是你的人？”
“欧，没错！季霖是窝的实习猪理，他毕业于星国大学律政专业，他的二哥，三哥，都在窝遮里当过猪理，他的爹地，是……”
“你不用说这些，我知道。”
“哇哦，白搭烧爷真是八面玲珑，七窍生烟，六根清净！”
“……”
白崇骁揉了揉眉心：“史密斯先生，要不然我们说英语吧！”
“nonono，入乡虽俗嘛，这是最基本的哩貌！”
“那我问你，方季霖怎么会在宁城？”
“当然是威了蒋小姐！”
“你说什么？！”
“白搭烧爷，泥知道的，窝在港城定居，只有业务往来猜会来内地，窝现在岁舒大了，在内地呆不了胎长时间，缩以，蒋小姐的事由窝监督，方季霖来执行，大家都恨搞兴！”
“我不高兴！”
白崇骁炸毛了。王琛见势不妙，赶紧对麻醉师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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