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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川最终也没让忽然又行了的凌简上,和班长问了个时间地点，点了个头就走了。
班长一脸懵逼地看着凌简和众人：“这、这是答应了？会来吗？”
凌简让他放心。
以他对唐川两辈子的了解，只要是他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
下午四点,露天篮球场边上已经围满了学生,以七中的财力室内体育馆高端设施当然是没有，好在差校体育强,篮球场除了水泥地硬点地方还挺大。
除了四班和十四班之外还有几个班在打,一队占一个场,旁边的观众基本都是自个儿班的学生。
其实以往他们两个班打的时候女生就往往会多一些，基本都是冲着许成渊去的。
前排位置好的已经开始拍照在论坛里一通拍照直播，一条匿名贴立马冲上头条：
标题：【唐川VS许成渊,校霸VS校霸】
1楼；【下午四班篮球赛唐会上场。】
短短一句话直接盖出hot楼,唐川的名字立马成为话题中心。
【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呜呜呜！！】
楼盖的很高。
【至于吗？有人见过他打篮球吗？没有吧？许成渊住篮球场,程浩也是校队的,谁丢人还真不一定。】
【？？楼上是不是被唐川打过？】
【别理楼上姐妹们,两侧还有位置来的快来！！】
【别吹了，十四班实力碾压好吧？四班比赛前换前锋，除非唐川打人，不然别想赢。】
【＋1呵呵，别让你们校霸哥哥打人就谢天谢地了。】
【你行你上，不行滚出楼。】
每次涛帅哥校草的贴都会有普信男进来煞风景,不知道又伤到了哪根敏感的小神经。
帖子始终飘在首页，听说已经有不少班开始私下打赌站队到底哪个班会赢了。
凌简个子高，班长让他作为内部观众站在第一排,有什么事儿说不定也能救个急。
身后人挤得厉害,黄明明起初还像个保镖一样护着他简哥,后来才意识到这么挤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简哥。
黄明明身边站着林子炎，好像抱着唐川的包，紧张激动地等着他川哥。
感觉到有人拍他，凌简转头，就看到一个女生努力挤过来红着脸问他：
“凌简同学，等下你也会上场吗？”
“应该不会。”凌简谦和温煦。
“那太好了！麻烦你帮我拍几张照，多拍唐川，许成渊也要，结束请你喝奶茶！！三杯！！！”
“……”
凌简都没来得及表态，女生就已经又被挤出去了，手上只剩下一只粉白色手机。
没过一会儿双方球员就排成两列穿过人群走过来，唐川和许成渊都属于个儿高的，都站在最后，往过来一走人群就开始夸张喊叫。
许成渊是寸头，没穿篮球服，上身穿了件儿紧身背心，乍一看像个社会人，也就是那张脸撑得起来。
他们班之前也没有队服，还是凌简充了那十万班费之后买的。
不得不说班长这人眼光不错，绿色的队服平时放着一般，穿在篮球场上就不一样了。
蓝天白云，夏日午后阳光耀眼，绿色的篮球服衬得皮肤极为白皙，唐川额间的碎发不算长，整个人走在最后，俊美的容貌更平添了几分少年气。
凌简就算认识唐川两辈子，看到眼前场景也不由地愣了一下。
周围尖叫声拍照声不断，咔嚓咔嚓都是冲着唐川去的。
电视剧里的校园男主角也不过如此了，何况还是在乌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连黄明明都在旁边感慨：“也就是川哥家里穷，要不就这脸这身材，高低能当个小明星。”
凌简没接茬，拿着手机对着唐川：咔嚓、咔嚓、咔嚓。
想到女生的嘱托，远远地找了个许成渊的角度：咔嚓。
比赛是四节制，还有5分钟的加时赛，唐川顶替的是前锋的位置，重要的一批。
一起组队的还有程浩和他两个兄弟，朱岳和孔东也在，以往程浩一直是队长指挥全局。
十四班不知道是和谁有过节还是和谁有过节，私下议论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放垃圾话：
“你们班临场换人这事儿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话是针对唐川，不过压根没敢对着唐川说。
“我乐意，不行么？”唐川眼皮都懒得撩，冷声回答。
“啊啊啊啊啊好拽！！！”
“……”
“程浩，你不是挺牛逼吗？你怎么不说话？”一个人开始cue程浩。
“上次脑袋上那个疙瘩下来了吗就开始蹦?？”十四班另一个叫秦庄的男生继续挑事儿。
朱岳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但隐约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赶紧说：
“不是，这是篮球赛，你们要是想打嘴炮不如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今晚放学后门？敢吗？问你呢敢吗程浩？”秦庄的邪火直奔程浩，众人终于知道这是在干嘛了。
果然，论坛里马上传来小道消息，说是程浩一周前刚把秦庄的女朋友翘了。
程浩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儿，他知道秦庄的后台，但自己女朋友此刻也在外面看着，也不能当众认怂，只能假装没听到。
秦庄还要再骂，许成渊蹙眉发话：
“你们私事儿自己私下解决。这回赌什么？”
篮球赛虽然是学校组织的，但他们两个班之间通常会赌点什么。
上次赌的是穿女装，朱岳他们输了之后尬了一个星期，至今艳照还在论坛流传。
“跳舞吧？输了的去操场上跳钢管舞？”有人提议。
秦庄轻蔑地嗤了一声：
“我怕把午饭吐出来。”
十四班那边讨论地热火朝天，俨然一副必胜方的姿态，唐川听得不耐烦，直接懒散地走过去出声提醒：
“商量好了吗？”
就算是知道这么多人看着不会动手，十四班的人还是很怵他，调子有些走音，后退了几步道：
“输了的围着操场边跑五圈边叫爸爸我错了，敢吗？”
唐川冷笑了一声：“我敢叫，你敢听吗？”
“……”
“你该不会是想赌钱吧？”
秦庄仗着站在许成渊旁边，话音中有些阴阳怪气。
秦庄和许成渊家里都是乌城做生意的。
没等唐川他们回复，前排看着的凌简就笑了一声，朗声道：
“万为单位，按球累计。确定吗？”
草。
众人看着凌简脚上那双崭新的限量篮球鞋，这是真的惹不起。
十四班连续憋了两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
“那你们说想怎么样？”
“这样吧”
唐川把手里的篮球拍了两下抱回手中：
“你们要是输了，今天上场的轮着给我们班女生送一周奶茶。”
唐川话音一落在场的女生都开始沸腾，篮球赛在七中虽然一直都是男生的事儿，但女生们一直都在加油助威没少出力，今天终于有人意识到她们的辛苦了！！！
“相反，就是我们几个轮流去送奶茶。”
说完他像是知道女生在为什么尖叫是的，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再加一个凌简。”
说完回头看了凌·筹码·简一眼。
凌简勾唇：“……好。”
【现在去十四班蹭课还来得及吗？】
【啊啊啊能加上许成渊吗你们校草三个一起送吗？】
【这哪是冷酷校霸啊，简直是心软的神！七中男菩萨！】
所有十四班的女生都开始卖力呐喊助威，仿佛生平第一次这么想让自己班的男生赢。
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十四班男生：怎么忽然感觉不是那么想赢了呢？
四节比赛说起来也快，双方简单排兵布阵之后马上开始。
抢传跳投，总体双方水平旗鼓相当。唐川也没辜负这个位置，自身的技术加上对方不熟悉他，光是三分球就进了三个。
风头出尽。
众人以前没见唐川打过篮球，不知道他技术竟然这么好。头脑清楚，动作干净利落，跳投三分的姿势像球星是的。
全程都有一个手机一直追随着场中的23号少年。
又一次获得球权时，程浩在抢断时候像是被绊了一下，一脚踩在唐川脚上。
凌简肉眼可见唐川皱了一下眉。
但也没有停下动作。
等到下一个篮板球的时候，程浩不知道怎么了，又重重地和唐川撞在了一起。
唐川本来就瘦，再加上程浩壮实地一批，一撞明显趔趄了一下。
这下撞得太明显，不少学生都开始场外质疑。
妈的见过对手玩脏的，第一次见队友玩脏的。
唐川把手里的球狠狠往地上一砸，逼着程浩往球框底下走。
眼见着唐川被惹火了，班长和朱岳他们怕真打起来，好说歹说才把唐川哄回来。
【妈的垃圾ch，算准了有人会拉架吧。】
程浩的确是这个想法，看见唐川被众人劝走，刚想贱笑两下，忽然就被直接擦着耳朵狠狠砸了一球。
“砰——”
“啊”人群中发出一小声惊呼，程浩被砸得脑子嗡嗡作响，一回头，就见许成渊拍了拍手上的灰：
“再玩脏的就不是用球砸了。”
凌简看了一眼许成渊，哟嚯，够野的。
恰逢中场哨声响起，大比分是34:26，虽然差得不多，但是四班领先。
14班有人给许成渊拿了件新背心过来，许成渊也没避讳，转了个身就脱了又穿上，精壮的腰线还有纹身直接引得一片沸腾。
有人给许成渊递了两瓶水，他衣服都没完全拉下来，露着大片腹肌，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土味儿视频学的，手起瓶落，直接用腹肌开了瓶盖。
还顺手给唐川递了一瓶水。
周围立马又响起一阵呼声，也不知道在呼谁。
球场上没那么多恩怨，唐川没多想，接过来拧开。
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一转头就看到凌简和林子炎并排站在一起。
两人目光都有阴沉地看着自己，林子炎手里拿着瓶水，凌简手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一杯奶茶。
好像林子炎刚刚是叫了半天，他没听到。
唐川摸了一下鼻子，走到林子炎面前接过他的水，又重新喝了两大口。
林子炎耷拉的嘴角这才扬回来。
唐川又看了一眼凌简手里的奶茶，有些不自在道：“给我的？”
凌简轻挑眉：“还喝得下？”
再喝他可能就不用打球了。
凌简抿了抿唇，拎着奶茶的胳膊又放下：
“打完喝吧。”
下半场球赛随着哨声开始，十四班发现了唐川的厉害，调整战术之后对唐川严防死守。
同时他们也发现了，唐川虽然是校霸，但球风极好，动作干净利索，丝毫没有球霸的毛病。反倒是那个程浩，仗着自己是篮球队的，小动作一套一套。
唐川被防住，比分很快被拉回来，还剩最后一节的时候双方已经打到了50:50平。
时间一点点过去，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朱岳转身传给唐川，唐川顶住压力，三步上扣，漂亮的2分。
他扣篮的时候整个人腾空很高，篮球背心跟着飞起，露出一尺白嫩的细腰。
“咔嚓”
凌简手中的□□色手机捕捉到这一幕，照片一瞬间被定格住。
凌简看着手机里少年白皙柔韧的腰，隐约呈现出来的漂亮腹肌，忽然觉得下午的阳光更热了些。
比之前夜里他偶然看到的那次还引人遐想。
盯了足足有一分钟，凌简点击——删除照片——永久删除。
不能外传。
等凌简删好了照片再抬头，场上忽然混乱起来，好像是有人撞在了一起，两个班都立马有人围上去。
是程浩和秦庄，这两人不知道到底是私仇还是公怨，抢一个球的时候拼命撞在一起，秦庄被戳的肋骨生疼，程浩也不知道是伤到哪儿了。
周围四班人都在给他喊加油，程浩像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扭动了两下，就是不起来，一边不知道在咒骂谁一边说打不了了。
整个班急了起来，队里队外玩脏的就算了，现在说打不了不是故意恶心人嘛。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六分钟，仅仅3分的差距，谁都知道如果缺一个人会对四班意味着什么。
班长给拉肚子那个前锋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
“我上吧。”
没等班长着急完，观众席的凌简忽然放下包，利落地拿起一件儿全新的球服套在短袖外。
“啊啊啊啊我草不是吧！！这才是有生之年啊！”
“三个校草打篮球，谁嘴角流泪了我不说。”
“不过凌简真的行吗？单从技术上说程浩真的还行吧。”
“宁愿看草哥丢球，不也想看c某的胖头。”
“你行吗？”唐川走到凌简身边，蹙眉看了一眼他的后背。
凌简：“男人不能说不行。”
“……”
凌简的加入立马把比赛推向更高潮，仿佛一场方方面面的较量，真正的白热化。
新人加入配合上一般是保守打法，凌简球风也稳，不到六分钟的时间，只要守住就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凌简的加入好像激发了许成渊的斗志，直接两个上篮又拿了4分。
54:53。
四班人的心刚被揪起来，凌简就一个抢断扣篮，2分。
动作挺帅，就是落地之后手扶了下腰。
“简哥刚刚是闪到腰了吗？”几个女生在旁边着急地问。
黄明明一皱眉：“别乱说。简哥腰那是早就不行了。”
“……”
四班的配合越来越丝滑，可能是凌简吸引了火力，唐川这边儿又直接中了个三分。
十四班防住一个防不住两个，再加上场外呼声的战略性压倒，整个乱了战术。
班长传球给朱岳，朱岳传给凌简，就在篮板下的距离，14班前锋都奔着凌简去的时候，结果人家一个反手把球抛给唐川。
单手掌托，抛，进球。
一波战术性获胜。
全场的掌声欢呼响起，唐川脸上明显带了藏不住的少年意气，小跑过凌简身边时候对方伸出手，唐川鬼使神差地也和他伸出手。
清脆的击掌声传来，唐川自己都愣了一下。
比赛还剩最后两分钟，基本也就是一个球的时间，大比分63:59，14班叫了最后一个暂停。
燥热的初夏加上高体能运动，两个班的球员基本都已经是靠着最后的时间撑着。
趁着14班聚在一起商量最后的战术，凌简走到唐川身边：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哪个班会赢？”
“赌最后一个球咱俩谁进。”
就是默认会赢了呗。
唐川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挺狂的，现在想想凌简这人好像更狂，就是好像永远有自信有把握的那种。
“赌什么。”唐川放下喝过的水。
“谁进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小学生。”
唐川看凌简一副认真样，嗤笑了一声。
没等他再问比赛就已经开始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凌简的话音落在耳边。
最后的两分钟开始计时，许成渊抢到球，可能是因为太着急，直接被朱岳拦扣抢断。
篮球重新回到四班手里，朱岳惯性传给凌简。
“唐川——”
在听着全场的倒计时中，凌简把球直接传给唐川，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傍晚的天空，“砰”地一声，稳稳落入篮筐里。
像是一场盛大的表演结束，傍晚的蝉鸣衬托着还未到来的晚霞。
在这个即将迈入高三的日子里，所有纵情欢笑高声讨论，无论是否是主人公，欢愉青春的意义早已胜过一切。
程浩最后也没再露面，许成渊输球之后狠狠砸了下篮筐，看了凌简一眼就带着人走了。
朱岳他们在轮流抛人，唐川没参与，走到林子炎身边，刚打算喝水，凌简就递来那杯奶茶：
“只给我一个人？”唐川微微停顿了一下。
凌简：“都有。”
“……”
“不过这杯是单独给你的。水蜜桃果茶。”
唐川往远看，凌简从球赛开始时候就不知道订了多少杯奶茶，别说两个班的球员，就是篮球场上的见者有份儿大概都行。
他是真的渴了，接过奶茶就开始像仓鼠一样嘬起来。
果茶可能去了糖，甜度正好。
“慢点儿喝，有椰果。”
凌简看着唐川碰杯嘬茶的姿势，怕他呛到，眼里忍不住挂了笑意。
传说中生人勿近凶狠孤僻的校霸，可以为了班级去毫无保留地打一场球赛。
一杯水蜜桃果茶就能哄好。
凌简就这么看着唐川，直到看到他的腿，明显顿了一下。
如果上辈子唐川的双腿残疾是人为因素，那这辈子从他来到乌城起那一刻，就已经做好避免悲剧的准备了。
可如果是车祸或者其他不可控因素……
凌简神色有些讳莫，下意识将目光从唐川身上移开。
之前找她拍照的女生找过来，凌简把手机还给她时候要了微信，让她把所有唐川的照片都发给他一份儿。
女生欣然同意，拿出手机两人扫了二维码。
不远处唐川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就看凌简笑着和人加了微信。
打个六分钟的篮球都能被要微信。
还是主动扫人家。
一颗波波不巧滑进嘴里，被唐川无情地咬爆。
操场上人散的差不多了，班长屁颠屁颠跑过来：“川哥简哥，今晚咱们班级篮球队聚餐，庆功宴，你两必到啊！”
“尤其是川哥，大伙今晚都得真心谢谢你！林子炎已经被朱岳他们绑去了，七中对面红漫天，记得一定到啊！”
班长说完之后又着急走了，凌简看着唐川：
“走呗，大功臣。”
唐川懒得理他，给林子炎打了个电话，对方还真和朱岳他们在一起。
“那我包呢？”
林子炎：“……”
唐川挂了电话：“回家洗澡。”
凌简拉住人后背心：“回什么家，直接去我宿舍洗吧”
说着他给朱岳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把唐川的包放回宿舍，然后哪凉快哪呆着去。
唐川今天带的换洗衣服在包里，也懒得再扯皮，跟着凌简回到宿舍的时候黄明明他们还没走，一见两人出现在门口都愣了一下，迅速在一分钟之内夺门而逃。
临走黄明明眨了眨眼：
“川哥简哥你们想干啥干啥，快儿就成。”
“滚。”
唐川看着他们宿舍，乌城宿舍是四人间上下铺，凌简的床位在左下，独立卫浴，虽然空间很小，但卫生总体不错。
傍晚天擦黑，凌简走到门边把浴室灯一开，门锁顺便扭上。
门锁“咯噔”一声轻响，唐川像被拽了尾巴一下迅速转身。
“你干嘛？”
“洗澡啊。”
“锁门干嘛？”
“怕你害羞啊。”
他要一起洗澡？？？
唐川刚想骂这变态在想什么，凌简眼见高中生脸红了，轻咳了一下解释：
“男生会串宿舍，有时候会忽然进来。”
凌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扔给唐川，语气多少带了点儿故意：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洗你丫的澡去。”唐川被戳中心思，虚踹了他一下。
凌简扬了扬嘴角，也没客气：
“那我先了。”
凌简走进浴室，水声很快传来，乌城的宿舍没空调，唐川只感觉越坐越热，仿佛是浴室的热水浇在自己身上。
好像是刚刚篮球赛的兴奋上头劲儿才慢慢下去，唐川慢慢后知后觉地缓过神。
他现在在和一个男的单独在宿舍，还在等着洗澡？
草。
浴室的水声越来越急，头顶的风扇儿像暖风模式一样，浑身都是别扭劲儿。
等到凌简洗完水声停了，唐川才稍微好点儿。
凌简下身穿了条短裤，光着上身就直接出来找T恤穿。
草。
唐川避之不及，凌简光裸的上身就猝不及防出现在面前，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脑袋滑在脖子里，宽肩窄腰，入腹处有个好看的腰窝，线条紧实流畅。
不过后背腰上有道青触目惊心。
凌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目光，找了件儿黑T恤往身上一套，一边擦着头发：
“去洗吧，东西都在里边。”
唐川回过神儿，从包里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从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油：
“你背上，涂这个。”
说完就头也不回进了浴室。
凌简看着桌上的红花油，笑了一下，扬高声音：“有什么事儿随时叫我。”
“洗澡能有什么事儿。”声音瓮声瓮气。
等唐川刚洗完换好短袖，浴室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我看不到后背。”
唐川把浴室清理好，打开门：
“对着镜子涂。”
浴室洗了两个人的澡，就算水温再低也氲起了雾气，黄色的灯光照在狭小的空间里，就算都穿着衣服都怪里怪气的。
唐川迈开步子出去，凌简也没拦，自己打开红花油，撩起T恤对着镜子涂了起来。
他腰上有道最深的青，今天下午打篮球时候又扭了一下，直到刚刚洗澡时候才后知后觉疼。
就是有点儿够不着。
唐川压根没走远，等再折回浴室拿东西，就见凌简正在极其别扭地给自己上药，还基本上不到位。
唐川犹豫了一下，把手上的毛巾一扔，走进浴室闷声道：
“别动。”
说着将红花油倒在自己指尖，伸手朝凌简腰上按去。
刚洗完澡指尖发热，凌简被他碰地痒痒，再加上揉到痛处，腰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腰疼？”唐川问。
笑话，男人怎么可能说腰疼。
“不疼，永远年轻，永远背挺腰行。”
唐川：“……”
“要是想一直行就注意点儿，什么都不会就跟人上去打架。”
唐川微微眯眼揶揄凌简：
“要是真不行了，算谁的？”
凌简一乐：“帮谁打架算谁的呗。”
草。
凌简的头发偏短，半湿的状态下基本是支棱着，再加上浴室昏黄地灯光一照，精致当中多了几分不正经的样儿。
“谁求你打架了。”唐川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凌简见好就收，等到涂地差不多了正要把衣服放下，唐川转身时候忽然踩到了地上的水，整个人直接脚底打滑往凌简身上扑去。
凌简没防住，两人就这么一退一滑，凌简整个人被抵在墙上，砰地撞击声传来，凌简手上有油，下意识用胳膊把人从后背环住。
死亡地姿势瞬间成形，唐川感觉自己的耳朵一瞬间要烫熟了。
凌简比他高不少，唐川下意识去撑，结果手一按上去就知道自己撑在哪了。
草。
梆硬。
凌简小腹被人用力一摁，闷哼了一声。
胳膊用了点儿劲儿把人带稳了，氤氲的雾气混着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肩头，有些轻佻的玩笑嗓音从上方传来：
“验了？我可不会用腹肌开矿泉水啊。”
明涵地是下午许成渊腹肌开瓶盖那事儿。
唐川知道自己耳朵可能已经红得像熟虾了，咬牙挑衅回复：
“那你会干嘛？”
凌简身体微微一动，语气更不正经，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
“除了开矿泉水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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