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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害怕么？”
七点二十才上早自习，现在时间还早，江甜说话的声音很小。
“不太确定。”
“你现在还在床上么？”沈砚南声音很温和，夹杂着些隐隐约约的人语声，莫名让江甜安定了下来。
“嗯。”
沈砚南：“那你先不要下来，把床帘拉紧，等其他人醒了再下来。”
江甜：“好——”
“同学买早茶吗？”
江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食堂门口卖早茶阿姨惯常的吆喝声。
“你现在\/在外面么？”
“嗯，我马上过来。”沈砚南顿了顿，似乎是在路上停了下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打我电话。”
“我怕打扰你休息。”
沈砚南：“不会。”
“你不打给我才会打扰我休息。”
看江甜的情绪似乎稳定下来了，沈砚南问：“早饭想吃什么？”
江甜：“都行。”
沈砚南那边声音嘈杂了起来。“电话先不要挂，我给你买点吃的。”
江甜：“还有你自己的。”
沈砚南似乎是没听清，“什么？”
“我说，”江甜声音略微大了点，“我想和你一起吃早点。”
江甜没注意，在她说话的时候，隔壁床铺上面的运动手表亮了下，发出了“滴”的一声。
陆知予最先起来，打开了寝室的灯。
廖文玉被灯亮醒，她翻了个身。
陆知予又把灯给关了。
然后又摁亮。
关了，再摁亮。
廖文玉：“……”
在廖文玉国粹出口之前，陆知予道：“六点五十了。”
廖文玉：“……”
“你上完晨读回来了？”
陆知予一摊手，“没，刚醒。”
廖文玉：“我谢谢你。”
江甜猛地想起，她现在不是走读生了，早上五点钟左右好像有个晨读。
廖文玉：“就剩我们俩了？”
陆知予一边刷牙一边含糊道：“怎么可能，江甜估计连晨读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肯定还在床上。”
江甜：“……”
廖文玉：“你们班早读谁的课？”
陆知予：“许金龙的……”
“那没事了。”廖文玉直接又躺了回去。
陆知予：“？”
廖文玉：“我们班班主任昨天请了病假，早读课让我帮忙看。”
陆知予：“……”
“所以我为什么要坐在这和你这个孤假虎威的班长闲聊如此之久……”
“哎，甜甜，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嗯，醒来有一会了。”江甜不是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子的人，但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她隐约觉着那个人是赵馨。
“知予，我给你发了微信。”
陆知予点头，“我洗漱完就回。”
——
沈砚南买了三份早点，也给陆知予买了一份。
是江甜最喜欢吃的生煎包。
陆知予咬了一口包子，“为什么同为迟到人，你们俩这么淡定。”
“忘了。”沈砚南淡淡。
江甜腮帮子鼓鼓地，冲陆知予点头，表示沈砚南的说法完全正确。
许（钮祜禄氏)金龙站在门口，一张脸皱的比赖皮蛇还赖皮蛇。
“你们怎么回事？早读都开始五分钟了？”
所以，有没有种可能，他们的班主任许金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没上晨读。
江甜这样想着。
“老师，我们在路上看到有同学电动车停错地方了，而且车灯还没关，严重影响校园里其他同学出行。”江甜胡话张口就来，“我和知予去联系保安了，然后就耽误了五分钟。”
许金龙点头，好像是信了，然后轻轻瞟了一眼沈砚南。
江甜忽然发现，她刚刚那个完美无缺的谎言中，似乎忘记把沈砚南给编进去了。
“沈同学担心我们两个女生路上会出事，就在原地等我们回来。”
沈砚南扶额。
也不管逻辑上通不通了，反正江甜说的是理直气壮。
好在许金龙挺好糊弄的。
“这样，也算是见义勇为了。”许金龙背着手，“在门口站五分钟就进去吧。”
“姐妹，厉害啊。”刘光健趁许金龙转身，朝门口说了一句。
陆知予：“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也不知道最近犯了什么冲，最近江甜罚站的时候总会碰到李昀。
她朝教室里看了一眼，昨天晚上还满满当当的黑板，现在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
李昀脸一黑，“谁擦的？是不是上课没认真听？”
刘光健：“没谁，班主任擦的。”
李昀：“那你怎么不提醒他。”
班里的同学这会团结了起来，“说了没用，他非要擦。”
后排的男生直接一拍桌子，“好家伙，就是不听劝。”
教室里瞬间笑作一团。
许金龙忽然从后门走了进来，“蜀道难背完了吗？我隔老远就听到你们班同学讲话！”
“你们听听，全年级还有比你们班更吵的吗！”
全班：“……”
义正言辞，说的好像你不是我们班的一样。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江甜：谢邀，您看起来像第一年当班主任。
班里安静了下来，李昀开口了，“许老师，你给我把黑板擦了？”
许金龙：“黑板上写的满满当当的，不擦的话，第一节课没法上了。”
“第一节我的课。”
许金龙：“哦。”
李昀似笑非笑，“我学生写了快一节课才写出来，要不你给我写出来？”
“你这没办法不擦，要不然第一节课怎么上？”许金龙像个聋子。
“嗯，怎么不能上？”
许金龙没再说话，“擦都擦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拍个照。”
“遗照？”李昀出了名的不怕领导，尤其是这种看上去就阴阳怪气的领导。
许金龙不知道听没听见，摆摆手直接走了。
李昀：“擦就擦了，那题我也没打算讲。”
“江甜的方法能做是能做，但沈砚南你也看见了吧，”李昀回头看了他一眼，“做完这题，其他题也就不用写了。”
“为了十分放弃后面的一百多分，得不偿失！”
沈砚南点头，“知道了。”
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得失衡量的。
他只是想做江甜的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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