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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抹暖光继续蔓延，落入江甜的瞳孔中。
沈砚南忽然想到李昀上课说的一句话。
“少年人无惧风雨侵袭，眼睛里永远藏着光，比星星还好看。”
他当时刚到不久，连书都没有，刷题思考的瞬间，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了这么久。
“我知道了。”江甜听到沈砚南这样说。
江甜还没来得及细问，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按了接听键才想起来这是沈砚南的手机。
“昀姐。”江甜捂住手机听筒，轻声道。
“嗯。”沈砚南应声，抬手收着碗筷。“你接。”
“江甜？”李昀那边明显愣了下，“你身体还好吧？”
“嗯。好多了。”
李昀顿了下，“竞赛的事情你估计是来不了了，封闭性集训，你身体估计也受不了，我等过两天再——”
和李昀的着急不同，江甜反应淡淡，“我知道了，谢谢昀姐。”
“不过这次竞赛我就不去了，我现在手还不知道能不能写字。”
江甜的右手现在还肿着。
李昀叹了口气，忽然问道，“赵馨……她是故意的吗？”
“因为名额问题，故意撞你的吗？”
李昀这话一出口，沈砚南墨色眸子深了深，嘴角拉的平直。
因为沈砚南在一边收拾，江甜直接按了免提。
李昀不免有些怀疑，江甜身体不好一直不是什么秘密。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桌子旁一直留了挺大空隙。
那么宽的一条路，赵馨能直接撞到了江甜怀里，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是很清楚，我当时有点意识模糊。”
“你确定吗？”李昀声音大了些，“那天的试卷你写的那几题答案都是对的。”
填空题最后一题，除去沈砚南，全班就只有江甜做对了。
李昀：“……”
江甜：“可能有些肌肉记忆？”
温温柔柔的一个疑问句。
“行了，不皮了，沈砚南在你旁边吗？”
沈砚南应声，“嗯。”说完不等李昀在说话，直接道：“我马上过去签字。”
李昀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
李昀：“……”
现在的学霸都是这样的吗？
——oo——
沈砚南简单收拾了下，走之前有些不放心，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在江甜胃腹处摸了下，里面跳的厉害。
沈砚南眉头一皱，“很疼？”
江甜：“还行，可能刚刚吃了东西，不是特别疼，能忍受。”
“怪不得这么瘦。”沈砚南低声道。
每次疼都这么忍过去，就不能说出来，让他心疼心疼么？
他手没抽出来，轻轻给江甜揉了揉。沈砚南的手很暖，江甜很喜欢这种感觉。
但现在昀姐还在等着他。
她推了下沈砚南的手，没推动。
“我真没事，你先去昀姐那填表。我爸估计还在车里等你。”
刚刚江甜接电话的时候，江越就出去准备开车了。
沈砚南手没停，一点点圈着江甜的胃腹，慢慢暖着那出温凉。
“等你好点了——”
江甜出声打断，“我现在就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沈砚南喉结滚了滚，声音很轻，“那就等你睡着我再去。”
江甜立马乖乖闭上眼睛，自己催眠一般碎碎念，“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少女睫毛轻轻扇动着，鼻尖微红。
沈砚南看的眼尾泛红，嗓音有些低哑，“小骗子。”
不知道是不是江甜的错觉，她好像还听到了一点哭腔。
脚步声渐远，江甜抬头，看到沈砚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今天天气很好，病房向阳，屋子里又开着暖气，江甜还真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胃上覆上了一层暖意。
这一觉睡的有些久，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陆知予坐在床边玩手机。
江甜咳嗽两声，“我以为我病成这样，醒来后能看到你两眼泪汪汪。”
“我要是哭能让你好，那我天天哭。”
江甜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就像吃饭的时候吃到苍蝇一样。
“你要是能长命百岁，眼睛哭瞎了我也愿意。”
江甜：“……”
忍不了了。
“你是不是又看什么狗血小说了？”
陆知予眼睛亮晶晶的，不仅没有被哭瞎，还闪耀着八卦之魂。
“小甜甜。”陆知予上前捏了捏江甜的脸，“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江甜被陆知予捏的嘟着嘴，发音有些艰难，“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陆知予才不听她的，一边揉着江甜的脸，一边道：“真的是太好磕了。”
江甜：“……”
能不能说事……
“甜甜，你昨天夜里发烧了，班长真就一宿没睡，差不多眯十分钟就要起来给你测体温。”
“怕吵醒你，连闹钟都没舍得定。”
江甜有些微楞，“我发烧了？”
陆知予疯狂点头，“嗯嗯嗯。”
“我睡很久了？”
陆知予又一通小鸡啄米，“嗯嗯嗯嗯嗯。”
然后在江甜错愕的眼神中，把之前温好的粥递给她，“烧了快一晚上，江伯父撑不住了，回去休息了，唐阿姨马上就过来。”
江甜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爸和沈砚南昨天夜里都在？”
按照江越往常的处理方式，应该早就把沈砚南送回去了。
陆知予：“那可不，你可劲拉着班长的手，硬是把人留了下来。”
说着说着，陆知予表情就有些微妙，“但估计班长也没使劲掰。”
江甜手上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想掰开早就掰开了。
“……”
江甜把头埋进被子里，“你也不拦着我点。”
丢死人了。
陆知予轻轻把被子拉开，露出江甜的小半张脸。“快交代，你和你小竹马到底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什么……”江甜欲言又止，“对了，沈砚南人呢？”
说话间，江甜好像摸到了一个方块，下意识拿了出来。
是沈砚南的手机。
“哦，班长和赵馨去搞竞赛了。”陆知予声音平平。
江甜盯着她看了一会，“要不要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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