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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南没了办法，只能先抱着江甜，一下一下揉着江甜的小肚子，温声哄着。
江甜眉头有时候松了下，像是好点了，有时候又会疼的浑身发抖，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疼。
沈砚南夜里给江甜换了几次热水袋，可又怕水太热，烫的江甜难受，只得在外面包了一层薄毯，天快亮的时候，江甜身上终于有了些暖意。
江甜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不是很疼了，她刚刚要揉眼睛，就被沈砚南扯进了怀里。
“再睡会。”
窗帘没拉，外面天灰蒙蒙的，像是刚亮不久。
江甜眼睛闭上又睁开，睡意全无，干脆就不睡了。
借着太阳初升照进来的点点光亮，江甜后知后觉发现她好像不在主卧。
被子和床单也都换了。
她手往被子下摸了摸，床单上也铺了的她惯用的生理期床垫。
“睡不着？”沈砚南手还覆在江甜的小肚子上，暖暖的，很舒服。
江甜有些贪恋，小肚子往少年掌心里贴了贴。“不困了。”
“嗯。”沈砚南应了一声，轻轻揉了揉江甜的小肚子，“还痛不痛？”
“痛。”其实江甜已经不是很疼了，她月事只有当天晚上疼的难忍，后面几天只要注意不受凉，基本上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作息。
但她怕她说不难受后，沈砚南就不会这样给她暖着了。
“那我请假。”沈砚南单手给李昀发了电子假条，李昀秒批。
“小哥哥。”江甜把沈砚南打字的手拉了过去。
“怎么了？”
“好冷好冷。”她又扯了一句谎。
江甜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她只想离沈砚南近一点，再近一点儿。
“那我再去拿一床被子来。”沈砚南。
江甜轻扯了一下少年的衣角，“不要。”
“太厚了，压着难受。”
空调温度已经开了很高了，沈砚南试了试热水袋的温度，刚要重新去装热水，就被江甜拉住了。
“你抱着我就好。”江甜语气里的试探惹的沈砚南一阵心疼。
“小哥哥，我生病了，你可不可以多抱我一会。”江甜声音很轻，“抱紧一点。”
沈砚南喉结滚了滚，心里像是被狠狠扯了一下，疼的难受。
他们家江小甜只会在生病的时候奢求他对她好一点儿。
沈砚南把江甜拉到怀里，轻轻抚了抚小姑娘的背，“现在已经很紧了。”
之前沈砚南怕江甜不舒服，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虚虚地抱着她，不太紧也不太远的距离。
“那我可不可以喊你男朋友？”江甜声音变的很轻，低的快要听不见。
“可以。”沈砚南眼眶发涩，“江小甜想怎么喊都可以。”
似乎是发现今天的沈砚南尤其好说话，江甜有些纠结，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砚南，“那……小哥哥可以亲我一下么？”
沈砚南心里发胀，眼角有些湿，“可以。”
“等我一会。”沈砚南稳了稳声线，“我去趟卫生间。”
“我也去。”
沈砚南家里是两个卫生间，主卧一个，侧卧一个，两人住在一起，一直是分开用的。
“好。”沈砚南，“你自己小心一点。”
——*oo*——
等江甜去了主卧，沈砚南靠在卫生间的门边上，再也忍不住了，咬着手腕，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他本以为这个年龄江甜接触这些事情有些早，没想到让江甜这么难过。
以前，他总想着，江甜才十六岁，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好的人，他想多给江甜一些选择的机会，而不是因着近水楼台，硬要江甜现在做决定。
他没想到，因为他小心翼翼的喜欢，反而成了江甜没有安全感的源头。
“小哥哥。”江甜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你在里面吗？”
沈砚南把水龙头拧开，模糊的声音透过玻璃门传了过来。“等我一会。”
“好。”江甜乖乖地抱着小兔子坐在床上，洗漱过后，江甜清醒了不少。
她有些后悔，她怕沈砚南觉得她事情很多，只是个累赘，以后不想喜欢她了怎么办。
江甜想了想，干脆直接逃避现实好了。
等待会沈砚南出来，她就装睡。大概过了一刻钟，江甜听到了卫生间门开了的声音。
沈砚南走到床侧，轻喊了她一声，江甜没应声。
小肚子上瞬间覆盖了一层暖意。沈砚南低低的声音传进耳廓，有点哑，像是哭过了一样。
“来月事还不好好盖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还不等江甜反应过来，额头上就传来了一阵温润的触感。
那一瞬间江甜睫毛颤了颤。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吻，处处透漏着少年的珍视。
“江小甜。”沈砚南像是笑了一声，“你装睡的技术比你装病的技术还差。”
江甜没睁眼，她怕沈砚南嫌她做作。
以前初中军训的时候，沈砚南就不喜欢学校里那些当着他的面晕倒的同学。
甚至有些意图太明显的，他扶都不扶。
江甜怕她成为沈砚南最讨厌的那种人。
还不等江甜想清楚，眼睛上就传来一股柔软的触感，少年干干净净的气息像是萦绕在鼻尖。
江甜刚要睁眼，就听到头顶上方低低地传来了一句。
“别动。”
沈砚南在吻她的眼睛。
江甜整个人僵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江小甜。”少年温声，“我喜欢你。”
“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接吻都要小心翼翼。”
江甜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沈砚南温柔的眸光，“小哥哥。”
“嗯。”
“我……”江甜顿了顿，低下头不去看沈砚南，“我不是故意装病的。”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江甜咬着下唇，“我只是想让你多心疼心疼我。”
“已经很心疼了。”沈砚南柔声，“还要怎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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