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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南去后厨热粥了。
他怕江甜一出考场就饿的胃疼，先去店里买了一碗热粥，后来帮江甜拿手机的时候，看小姑娘神情恹恹的，估计是冷了，绕了一圈，两人又回了店里。
“江小甜。”沈砚南把粥推到江甜手边，“有点烫，喝的时候小心点。”
江甜喝了口热粥，身上顿时流过了一股暖意，胃里灼烧的感觉散了些，她看着沈砚南面前的一小碗粥，轻声问：“小哥哥，你只喝粥吃的饱么？”
“还点了别的。”
江甜吃饭总要人陪着，久而久之，沈砚南甚至有了少食多餐的习惯。
喝粥的时候，江甜撩了几次头发，把总垂散在发侧的那几根头发别在了耳后。
“别动。”沈砚南温声，“我给你卡上。”
沈砚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一字夹，起身帮江甜把碎发别在马尾附近。
可能是江甜之前打稀的头发长出来了，早上扎头发的时候总扎不上。
“小哥哥，你是哆啦a梦么，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
“不是。”沈砚南替江甜搅了搅粥碗，热气一点点冒了出来，模糊了江甜的视线，少年的侧脸显得愈发柔和了起来。
“嗯？”江甜。
“哥哥口袋里没有江小甜。”
“哎！沈砚南！江甜！”朱豆豆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好巧啊。”
“你们也提前交卷了？”
“嗯。”沈砚南坐回位子，冷淡地应了一声。
朱豆豆直接自来熟坐了过来，“我以为中午不会有人喝粥来着，没想到能遇上你们。”
“我们拼个桌？”
说完也不等沈砚南答应，朱豆豆直接从隔壁空桌子拉了一条板凳，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江甜旁边。
“同桌，好久不见啊。”
江甜：“是有点久了。”
不久前的数学竞赛刚刚见过。
朱豆豆摸了摸脑袋，感觉到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以前还好，江甜话不多，但说话轻轻柔柔地，问什么答什么，总归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朱豆豆开始没话找话，口若悬河，“我刚刚点了其他特色菜，虽然说这是家粥店，但是听说里面的招牌菜比一般的馆子要好吃的多。”
“我哥也点了，我们这小桌子放的下吗？”江甜。
朱豆豆：“是有点儿，要不我们换个四人桌？”
于是，五分钟后，旁边的四人桌上堆满了菜。
江甜：“……”
“朱豆豆，你这是把这家店里的所有菜都点了一遍么？”
“这就是人生的乐趣啊。”朱豆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江甜刚夹了一筷子鱼，就被沈砚南轻声拦了下，“先别吃，估计是辣的。”
朱豆豆看着沈砚南的目光带着嫌弃，“你这样管东管西的，都影响江甜享受美食了。”
说话间，朱豆豆吃了一口辣菜，幸福地眯起了眼，“真鲜。”
“江甜，别管他，该吃吃该喝喝，哪有人连吃食都要管的。”
江甜抬眸看了对面的沈砚南一眼，少年脸黑的能滴墨。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江甜拿公筷给朱豆豆夹了一块红烧肉，“还有……我就喜欢被管着。”
朱豆豆：“啊？”
沈砚南脸色好了点，他点的菜大多清淡，都是江甜爱吃的。
“先喝粥。”沈砚南温声。
“嗯，好。”
这么乖巧的吗？他记得江甜反骨挺重的来着……
那条扬言要套麻袋打班主任的朋友圈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oo*——
下午的考试中规中矩，没什么难题，江甜理所当然的提前交卷了，准确的说一班估计没几个人熬到收卷。
虽说大部分人是在本校考试，但是监考他们的又不是昀姐。
刘光健甚至考完就回家拿了手机。
*
江城一中二（一）班\/班群
刘光健：@全体成员。
刘光健：大家准备好吃海底捞了吗？
刘光健：考虑到我们班有两个人在二中考试，我们可以勉为其难地等一等你们。
赵森森呀：同意。
江甜：我们估计还有一会，刚打到车。
*
江甜有些晕车，几乎刚坐上车，就被沈砚南哄着睡了一会，期间江甜醒了一次，马路两侧的店铺从车窗滑过，她估摸着已经快到了一中了。
她又眯了一会，再次抬眼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人影从教学楼四楼坠了下来，速度太快，落到江甜眼里只剩下了一个虚影。
她轻扯了一下沈砚南的袖口，声音有些抖，“小哥哥。”
沈砚南往窗外瞥了一眼，伸手挡住了江甜的眼睛。
“别看。”
正在小高考期间，有人坠楼，江城一中直接把警戒线拉了起来，几乎江甜和沈砚南刚到门口，就封了校。
看来这次海底捞是吃不成了。
江甜视力极好，虽然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但刚刚那抹剪影，看身形应该不是学生。
“怕不怕？”沈砚南轻按了下江甜的肩。
“有点。”
“是从我们教学楼跳下来的么？”
沈砚南点头，“嗯，别多想了。”
因为是在高二年级教学楼出的事，李昀也被叫了过来，她刚到门口，就和提前交卷的两位“得意门生”面面相觑。
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刚接到电话，得知跳楼的是唐舒，也就是赵馨的母亲。
“江甜，沈砚南，你俩来趟我办公室。”
之前因为小高考拉的警戒线又被拉了起来，考场里还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答题的学生。
但好在唐舒是在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跳的楼，也没对今天考生造成太大的影响。
为了弥补这些考生，最后一场考试延迟了十分钟。
李昀办公室现在是去不了了，她带着两人先去了艺术楼办公室。
“江甜，你——”
“昀姐，你先和我说吧，江甜胆子小。”沈砚南轻声打断了李昀，还轻轻给江甜顺了顺背。
“行。”李昀把办公室的空调打开，刚要带着沈砚南去外面说，江甜就扯了一下沈砚南的袖口，小声问了句，“是和我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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