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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扯着沈砚南的袖口没松，“那就在这问吧，我也没有那么害怕。”
怕沈砚南不答应，江甜又轻声补充了一句，“而且你不还在这呢。”
李昀见沈砚南点头，给两人倒了水，声音严肃了起来。
“刚刚跳楼的那个人是唐舒。”
江甜：“舒阿姨？”
唐蕾和江越把赵馨的事情处理的很好，江甜对舒阿姨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小护士。
李昀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上面的字迹她再清楚不过了，是赵馨的。
沈砚南接过，简单翻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一本日记。
二月一日，晴。
江甜今天数学考的很差，我比她多十分。
2月十二日，晴。
江甜今天胃痛请假了，还没来，我比她多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下次第一\/一定是我。
2月28日，阴。
江甜英语考了满分，我也是满分，年级第一不过如此。
……
10月3日，阴。
竞赛名单出来了，昀姐偏心，江甜要是有胃病去不了就好了。
12月31日，阴。
竞赛没考好，但江甜也不是第一。
……
日记后面的内容像是被人为撕掉了，留下了几道可怖的裂痕，书封页还有一点点血痕。
这本日记记得零零散散，时间上没什么规律，像是赵馨想起来就写一点，可悲的是明明是自己的日记，上面却一笔一划地写着别人的名字。
李昀：“唐舒跳下来的时候，怀里就只抱着这么个小本子。”
“你们是认识吗？”
“她应该是我小姨。”江甜，“是因为赵馨出事了，她接受不了事实，才来跳楼的吗？”
但是赵馨的案子还没开庭，唐舒的情绪就来的莫名其妙。
而且——
“小高考管控那么严格，她是怎么混进来的？”沈砚南蹙眉问了一句。
“这个就是学校的安保问题了，我也是刚接到消息，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完后李昀看向江甜，“唐舒跳楼的具体原因还在调查，警方怀疑有教唆跳楼的可能，现在就是需要你们提供一下不在场证明。”
“我刚刚已经和二中的考务处通过电话了，考试进行不到三分之一，你俩都交卷了。”李昀，“你们这段时间在哪里？”
有时候朱豆豆也不全是一无是处……
“我们有人证和物证。”沈砚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票，他们几人吃饭的时间基本就卡在他们出考场的那会。
李昀：“人证是谁？”
“朱豆豆。”
——*oo*——
出校门的时候江甜还有些恍惚，明明不久前才刚见过舒阿姨。
“江小甜。”沈砚南轻声喊她，“别多想了。”
“也许对舒阿姨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解脱。”
她一个人在黑暗中茕茕踽踽走的太久了，不断地在对比中迷失自己，一次又一次，这事说来也挺悲哀的，她竟从未认可过自己。
原来真的会有人不喜欢自己，一心只想着取代别人的人生。
“希望是。”江甜。
江甜和沈砚南对着唐舒跳楼的地方深深鞠了一躬。
这毕竟是唐家的大事，唐蕾和江越的蜜月旅行也只能暂且搁置。
白天事情多，晚饭几人吃的都比较仓促，怕江甜胃疼，江越提前回来让陈阿姨重新烧了饭，当然沈砚南也在。
“甜甜你小时候没怎么见过唐舒，按理说她的白事，你是可以不去的，但是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亲戚们都知道你在家里，不去不好。”江越，“要不然可能会被乱嚼舌根。”
“知道了，到时候我去送送舒阿姨。”江甜。
因为这事，高中部直接提前放了寒假，消息被锁的很死，去外校考试的学生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这样一来，江甜和沈砚南直接省了请假的步骤。
唐蕾站在客厅有些出神。
当时江唐两家订的婚约确实是唐舒和江越，但江家那会只能说是看的过去，并不像现在这样如日中天。
而且当时她和江越早就私定了终生，唐舒刚刚被找回来，天天来家里闹，还总和她讲小时候买糖葫芦的事情。
事情的末尾，她总是巧妙地把过错归咎在唐蕾身上，唐蕾本身就在孕期，身体虚弱，情绪容易起伏，唐舒表情可怖，言词激烈，直接导致了唐蕾早产。
再后来，江甜一出生就体弱，唐舒总假借看孩子的理由去伤害江甜，给江甜喂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在江甜很小的时候，就给她埋下了胃病的病根子。
唐奶奶发现后，有些生气，对唐舒说了几句重话，后面几人就再也没见过唐舒。
没成想，唐舒整了容，住在了江越对门，几次三番出言嘲讽江甜的成绩，唐蕾竟也一直没发现。
这些事她一直没和江甜说过，因为在她心里，唐舒还是那个她一哭就会给她买糖葫芦的姐姐。
客厅没开灯，月光透过窗子影影绰绰地透了进来，在地上晕下了一小片光圈。
没有沈砚南陪着，江甜有些睡不着，她去客厅倒水的时候，月光零零落落的洒在唐蕾身上。
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单。
江甜有些冷，她刚要从沙发上拿个小毯子披在身上，眼神在客厅转了一圈，忽地想起来她现在回家了，家里是没有小毯子的。
不知道沈砚南现在睡了没。
这样想着，江甜拿手机给沈砚南发了条微信。
*
江江江小甜：小哥哥。
江江江小甜：我胃有点痛。
发完消息，江甜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她刚要撤回消息，微信就弹出了两条消息。
syn：先喝点热水。
syn：我等会过来。
*
看到这两条消息，江甜自然地走到玄关处，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唐蕾听到动静，给江甜倒了半杯热水，“怎么还没睡？”
江甜实话实说，“胃有点难受，沈砚南也没睡，要过来看看，我给他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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