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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并不奢华，简单朴素地一步一步按流程走完。
冲田广志看着墓碑上永川琦玉清冷的神情，不禁想起多年之前初次见到女孩的场景。
在送走他的协助人之后，他又看着他们的女儿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黑田兵卫代表公安给予了永川琦玉不少荣誉，本人也亲自到葬礼现场露了面。
但逝者已矣，这些作为不过是给生者一个宽慰和表率。
吉田清子和降谷零是一同到场的，走到冲田广志面前，深深鞠躬。
吉田清子双手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那些照片。
冲田广志欠身回礼，又去同其他宾客打招呼。
降谷零为吉田清子打着伞，两人都穿着一身黑，一起走到永川琦玉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人安静地看着他们。
吉田清子伸出手轻轻抚过相片上的人，一阵悲哀从心底涌起。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鞠躬之后把位置让给了后来的人。
降谷零安静地陪着她走到一边，隔着一段距离沉默地看着墓碑。
雨滴打在树枝和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些泥土和草屑粘在客人的鞋子上。
“我不该怀疑她的。”吉田清子轻声说，“如果我不怀疑她，早点找到她，她可能就不会——”
她眼眶发红，有些哽咽。
降谷零转头看向她，正要开口，被远方传来的童声打断了：“姐姐——？”
吉田清子往声音来源看过去，为他们始料未及的出现愣在原地。
来人赫然是少年侦探团的五个孩子，还有阿笠博士。
她和降谷零对视一眼，走到他们身边，和博士打过招呼之后，吉田清子俯下身问：“你们怎么来了？”
“小哀说在新闻上看到永川女士的葬礼，想来现场看一看。”步美仰起头回答，她伸出手抓住吉田清子的衣角，有些担忧地问，“姐姐哭了吗？”
吉田清子有些慌乱地擦了擦眼角，勉强笑着说：“嗯，刚才有些难过，步美先和阿笠博士一起去鞠躬吧。”
“好。”步美懂事地点点头。
柯南、步美、光彦和元太都先和博士离了，只有灰原哀还留在原地。
降谷零已经同吉田清子说明过那张储存卡的去向。
为了避免让永川琦玉的苦心毁于一旦，经过考虑，他们决定不公开这张储存卡，而单独交给灰原哀研制解药。
等解药研制完毕，aptx4869这种药物将在世界上真正消失。
如果是这样的话，灰原哀特意来参加永川琦玉的葬礼，或许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样想着，吉田清子低头看向灰原哀。
灰原哀一贯冷淡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较大的情绪波动。她克制着情绪问道：“你认识永川琦玉吗？”
“是的。”吉田清子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认真回答道，“她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那你认识我姐姐吗？”灰原哀难掩激动之情，期待地看向吉田清子，“我在那张卡里看到了我姐姐的照片。”
那张储存卡的资料里，居然藏了一张宫野明美的照片。
“你姐姐——？”吉田清子有些惊讶。
“是那个叫宫野明美的女孩吗？”降谷零突然出声问道。
灰原哀点点头。
“我好想听琦玉姐姐提起过，”吉田清子费劲地从脑海里搜索当年的回忆，“好像是她小学的朋友吧？”
“抱歉。”她有些愧疚地看向灰原哀，“其他的我不太记得了。”
灰原哀有些沮丧，但又换上了那副平静的面具，淡淡地说：“没关系。”
她正要道谢离开，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如果是明美小姐的话，我小时候说不定见过呢。”降谷零突然说道，“你的母亲是宫野艾莲娜医生对吧？”
医生？灰原哀略微瞪大眼，突然意识到她说的是进入组织前的母亲。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的声音温和：“我小时候见过明美小姐和你的母亲。你母亲还为我包扎过伤口，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我记得艾莲娜医生已经怀孕了，明美只有七岁。”
灰原哀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看着降谷零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好像抓到了自己亲人在人世间留下的几块碎片。
降谷零微笑着目送她追上少年侦探团。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和冲田广志打招呼的几个人身上，不由微微怔愣。
其中的一个人熟悉极了——是几年没见的鬼冢教官。
身旁的吉田清子也低声喃喃道：“伊藤教官？”
降谷零很快判断出那几个人都是警校的教官。
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看着鬼冢教官，产生了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
“吉田。”他撑着伞喊吉田清子的名字，“我们先走吧。”
吉田清子微微愣了一下，放弃了和曾经的教官打个招呼的打算，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一声浑厚的“吉田！”叫住了她。
是伊藤教官，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吉田清子。鬼冢八藏的目光跟着看过来，耀眼的金发格外瞩目，他也认出了降谷零。
再装作没听见离开就十分不礼貌了。
“一起过去吧。”降谷零低声说。
两个人走到教官们面前。
伊藤教官看见吉田清子，热情地说：“好久不见啊，吉田！”
他有些得意地对另外两个教官说：“吉田当年可是在警校超越男生们的存在啊！”
“是吗？”鬼冢八藏淡淡地说，“降谷当年也是第一啊。”
吉田清子有些窘迫，忙道：“降谷先生比我厉害多了。”
鬼?V八藏严肃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他看向降谷零，调侃道：“现在也是前辈了啊，降谷？”
降谷零脸上浮现出浅笑，说：“吉田也很厉害。”
伊藤教官有些遗憾地说：“倒是可惜了永川……”
他看向吉田清子，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永川是在你之前去警校之前，取得压过男生的成绩的第一个女生。”
吉田清子愣了一下。
警校时教官们提及的前辈原来就是永川琦玉。
吉田清子垂下眼。
“不过降谷当年也是传奇嘛。”伊藤教官说，“成绩到现在还没人打破呢。他还是鬼冢班的呢，是吧？”
提起鬼冢班，鬼冢八藏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降谷零。
那一届的鬼冢班，他印象深刻。
两人目光交汇，鬼?V八藏停顿了片刻，在降谷零的肩膀上拍了拍：“我们就先走了。”
“好好干。”他丢下一句话，和其他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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