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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玫瑰抵在她的鼻尖。
“阿祀——这是什么？”
沈润祀指尖抚过她的脖颈，强迫她看向落地窗外，“簌簌啊，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花海啊……你喜欢的。”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玻璃窗，看不真切，只有黑茫茫的一片，更何况还戴着白纱。
她咬住下唇，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不到片刻，身体骤缩，后脊汗珠层层滴下。
脑子里只有一个词，痛.不.欲.生！
“不要，放过我。”她拽着他的腕骨，求饶，“求求你了……”
再后来，她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了。
眼睛被白纱蒙着，能敏锐地听到外面哗啦啦的下雨声，以及他一遍遍的质问声。
“簌簌……回答我……你爱我吗？”
“不，我不爱你、唔，只爱阿祀！”
“滚开，你不是他，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并不是她哄骗他。
可他就在她身边，正狠狠的惩戒她！
可笑的是，她居然不知道他就是阿祀啊。
“不许哭。”
她哭的更狠了，“呜呜呜……好疼，地上好冰。”
沈润祀无奈，她随便的几句话，就能捣鼓着他心乱成团，很是餍足的轻啄了一口，带着她离开落地窗。
眼睛上的白纱滑落，一双圆溜溜的水眸躲在他的颈侧，不肯出来，只敢小心翼翼的偷看，默默摇头。
含糊不清的说:“又来了，又来了。”
沈润祀刻意咬着字音，声音暗哑，“你再乱动，就真来了。”
吓得她立刻不动了，拽着他的手臂，祈求道:“我会听话的，求你，把阿祀还给我好不好……”
沈润祀眸子微敛，试探的问:“你告诉我，他怎么了，我就还给你。”
他拉起她的手，眼神异常滚烫，“不想说？”刚才一直在克制，没有狠狠欺负她，还不肯说的话，那就做到她说为止。
反正她也不会在乎他，不是吗？
白簌缪哽咽，失神地呢喃，“阿祀死了……他不会回来了……”
“是我害死他的……他被炸死了……”
死了？
他死了？
沈润祀喉头哽住，眸光沉甸甸的，“阿祀要是死了，那我是谁？”
白簌缪迷恋的看着他，笑的轻松，“你啊……你是我幻想出来的。”
“亦或者是那疯子给我找的替身，是不是?”
她近乎痴狂的问，骨节搅得泛白，“回答我啊，你还想怎样啊！我都做了，我都做了。”
“你快把阿祀还给我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是你的试验品……”
沈润祀被她噎住，心尖像被滴满滚烫的蜡油，灼烧着灵魂，仿佛随时都会死掉。
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她变成这个模样，根本不是因为那天的男人。
试验品…斯休杉庄园…疯子家族…
人、体、实、验！
“是我”
熟悉的声音终于让白簌缪停止了发疯，她止不住鼻酸，试探的抬头吻。
“阿祀，阿祀，阿祀……”
“我在，我没死，也不会让你死。”
他的心好像撕碎了，一遍遍的回应，明明抱着得是她，可是那么的陌生，他的簌簌啊，好像变成了行尸走肉。
像个被精神控制的呆娃娃。
黑暗之中，白簌缪苦苦哀求着，“阿祀、动动啊。”
“呜呜呜，你不是，你不是。”
“你都不听我的话……你不是阿祀。”
一遍遍的确认，又一遍遍的否定，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境，她想进入他的世界，却被他推开，扔到一边。
“要我啊。”
沈润祀托起她的脸，眸底神色晦暗不明，虔诚着亲她，“簌簌，乖，不要了好不好？”
“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白簌缪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固执着摇头，惨兮兮的盯着他，“我没病、只是想要阿祀。”
“我没病、我没有。”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活着，他还活着……她爱他啊，她是他的命。
没了他，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倏然间，她抱头痛哭，不让他碰，“不！你不是他，你滚啊。”
“畜生！畜生！滚开。”
她用脚踹他，嘶哑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恍惚间，她的视线渐渐被泪水遮掩，一边抿唇冷笑，一边指尖扣进他的手腕。
“就那么想吗？”
“为了控制我，就那么想让我屈服！”
沈润祀任由她拍打，他被自责，悔恨淹没，他知道，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了吧。
是他没保护好她！
他跪在她面前，虔诚着拥吻她的耳垂，“簌簌，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我只是想让你爱我…是我害了你。”
白簌缪恶狠狠的盯着她，低笑，“不许你说…阿祀，他没错。”
她揪起他的头发，眸中阴雾，像是陷入了迷障，“不准哭，不许你顶着这张脸哭。”
她的阿祀才不会哭呢……那么高贵清冷的人，怎么会哭。
丑死了！
冷白娇嫩地手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颊，很快侧脸出现一个巴掌印，她不知痛似的，还想要打，手腕一紧，被迫钻进了温暖的怀抱。
“放开我、我要打醒我自己。”
沈润祀拉着她手，放到脸颊，“簌簌想打，打我好不好?”头微微垂着，身子下弓，黑色碎发凌乱极了，看不起神情。
冰凉的女音响起，“打你?你不配。”砸的他心凉了一半，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暗哑的问:“那你想怎样?”
“……”
她也不知道要怎样。
这张脸，她想揍他，下不去手。
“你…你哄我睡觉，不许变回原来的样子。”
沈润祀颓废的答应，“好。”
他这是被当做替身了……
还是自己的替身。
白簌缪指尖从他的脸颊滑到锁骨，“你的脸好像，身子也好像，连声音都一样……”
她痴迷的盯着他，渐渐闭上了眼。
沈润祀看着她的睡颜，脸上的神色瞬间黯淡，他现在有点恨自己。
太可笑了，他连自己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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