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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姐姐可以直接说啊，我们也不懂律法啊。”
“姐姐，你刚才不该那么咄咄逼人的。”
“大家都被你吓坏了。”
“这都是照看咱们长大的，你怎么忍心的。”
一段长篇大论，将所有人的愧疚心彻底抹杀。
宇文成本来还被嘲讽的无地自容，如今反而是找到了借口。
“小皇叔，我觉得二小姐说得对。”
“有些事情，都可说出来，不必这般故弄玄虚。”
“惹得无数人不快，就是正确？”
宇文路对他的想法，还挺震惊的。
一时间瞪大眼，还没开口，文惜月便缓缓上前。
站在了宇文成的身边，猛地抬手。
一个耳光，狠狠地落在了文惜雪的脸颊上。
清脆响亮。
震的所有人心尖一颤。
就算是文夫人，都猛地一抬脚，想要过来将文惜月收拾一顿。
文惜月打完，还觉得不解气。
但打的的确是手有点疼了。
她冷笑一声，“这一把掌，是打你的狂妄自大，打你的不知所谓！”
文惜雪捂着被打的脸颊，唇角渗出了血丝，眼泪哗哗往下掉。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应该红肿了，牙齿都觉得疼，半个字都说不出。
“我虽然有私心，希望官府能证明文家的清白。”
“但报官的初衷，是因为凤尾牌丢了！”
“文家人各个清白，这是皆大欢喜，若真有内贼呢？”
“另外！我若是在之前表明私心，明日御史台，就有人弹劾文家公器私用，你想让文家为你陪葬吗？”
一字一句，砸在人心坎里。
她如刚刚盛放的玫瑰，连同身上的刺，都是耀眼的。
“今天打你，是让你知道，祸从口出！”
“也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文家的家教，容不下任何一个对官府不敬的人！”
“我问你，可服气？”
文惜雪不由后退一步，眼底满是恐慌。
这一刻，她觉得文惜月像是魔鬼。
下意识拽了拽身边的宇文成。
宇文成也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因果。
凤尾牌丢失，那是株连九族大罪。
文惜月当机立断，说有盗贼，立刻报官，文家最多是个失察之罪。
报官之后，清查文家，这是给官府看吗？分明是给皇上看。
文家没有私吞兵符意图谋反的心思。
这是保护文家，也是在保护跟文家有牵连的叶家。
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偏偏还被自己的亲妹妹指责。
自然是气不过。
这一把掌，该打。
可是……
他一回眸，就看到文惜雪可怜兮兮，眼睛红肿的模样。
心不由一软。
“大小姐，适可而止吧。”
他觉得心神疲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冷翊修嗤笑一声，“五皇子的适可而止，是说凤尾牌的事情不用调查，还是你护着的二小姐罪不该打？”
“就二小姐那些话，本官治她一个扰乱办案的罪名，不过分吧？”
宇文路立刻点头，“那也太轻了吧，那罪名才打二十大板哦。”
冷翊修还皱皱眉，颇为遗憾地说道，“但大小姐已经杀鸡儆猴，帮本官维持了秩序，再打板子，似乎有些过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大小姐打二小姐，那不是为了泄私愤，是为了救二小姐？
果然有嫡长女风范。
文夫人看事情越来越超出控制。
当即走过来，伸手将文惜雪拽到了身后。
对着宇文路的方向福福身。
“多谢郡王跟冷大人教训，臣妇定会严加管教。”
说完，转身怒目看着文惜雪，“还不去祠堂跪下！等事情处理好了，家法伺候！”
文惜雪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嬷嬷拉走。
宇文成见状，轻叹一声，“文夫人未免太过严苛了。”
文夫人面色严肃，“家教不可废。”
说着，语气又温和了一些。
“还要多谢五皇子殿下仗义执言，才让文家免于灾祸。”
宇文成赶紧摆摆手，“不值一提。”
文传颂现在才算是回过神来。
也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憔悴了很多，像是老了好几岁。
“冷大人，这凤尾牌，它，它……”
冷翊修连个眼神也不想施舍给他。
当初不好好珍惜，引狼入室，如今追悔莫及，没人可怜。
“本官自然会全城搜索，若有嫌疑者，严办！”
文夫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赶紧低下头。
这一场闹剧，最终在冷翊修的话音落下之后，也宣告结束。
文惜月福福身，“冷大人，我母亲的嫁妆还有一部分没有清点，还请您做个见证吧。”
本来嫁妆就是在官府备案的。
做见证倒也不难。
宇文路还横插一脚进来，“本王也瞧瞧。”
窝在他怀里的饼饼：“……”能不能当狗子的自觉？
文惜月重新查验，还是发现少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大多数是她母亲生前经常佩戴的饰品。
没有凤尾牌那么贵重，但对文惜月来说有着纪念意义。
“文大小姐，你就尽管放心，本王也帮你查。”
“本王还就不信了，天子脚下，盗贼居然这般猖狂！”
冷翊修给他一个冷眼。
话都让他说了，让别人当哑巴？
宇文路觉得自己的脖子再次凉飕飕的。
他奇怪的很，他说错什么了吗？
文惜月对宇文路表示了感谢。
冷翊修知道，还要留下时间，让他们一家人解决内部问题。
“你们先跟本官去文府附近查探。”
“小郡王，你带人关闭城门，搜索城内吧。”
宇文路一看有活干，立刻来了精神，“你就瞧好吧。”
这些人风风火火地来，倒是走的安静。
一时间，整个后院，都安静的落发可闻。
文夫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去做，显得很着急。
“老爷，妾身去看看雪儿。”
文传颂没说话，文夫人只当做他是默认了。
便转身离开。
甚至都没跟文惜月说上半个字。
文惜月虽然觉得奇怪，但注意力还是回到了文传颂身上。
“父亲可还有事？若没吩咐，便封锁库房吧。”
文传颂坐在椅子上，嗓子沙哑。
“月儿，你是不是，恨透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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