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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上一次是追上他的背影,而这一次,他站在寺庙的门口,迎面等着他。
像早就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林卓文静静地站在寺庙空空的门前。
看到他时,如茵下台阶的脚停了下来。
她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银月。
银月心虚地避开了目光,落向别处。
还是鼓起勇气走向前,在林卓文的目光下,如茵停在了他的面前。
“我在等你。”
“我知道。”相顾无言,只是静静看向彼此。
“最近还好吗?头痛的旧毛病有没有再犯过?”
林卓文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的神情,如茵感到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银月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了林卓文。
“已经很久没有再犯过了,离开锦州之后就很少再发作了。”
“那就好,我还想着把我新找到的方子给你…”
“不需要了,林公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行一步。”
如茵抬脚便要离开,却被他轻轻扣住了手腕。
“你要一直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吗?如茵,程远之远不像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像是终于捅破了两人之间刻意保持的疏离,林卓文这才将心底一直想要说的话问出了口。
如茵不动声色地将扣在她手腕处的那只手拿下来,她的指尖冰凉,落在林卓文手背的皮肤上,留下一片冷意。
“林公子,我别无选择。”
她的每一声林公子都在刻意将自己与林卓文之间的距离拉远,她一直没有看向林卓文,她明白如若还想以后,就不能再和过去的人再有牵扯。
“如茵,只要你再愿意相信我一次,我定不会再辜负你。”
林卓文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深情,他的眼中尽是悔意,殊不知,错过了就是彻底错过了。
“林大哥,你是个好人,从锦州到溪柳城,不管在哪里你都帮了我很多,只是在我心中,从未对你有过其他的感情。”
又一次拒绝了他,林卓文的的脸上露出几分落寞的神色,意料之中,她的拒绝,但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从他放弃锦州的一切,重新回到溪柳城起,他就决定不管怎么样,都会默默守候着她。
厢房中,如茵对着镜子出神,仔细看她是看向镜子里面的银月。
“你都和他说了多少?”
她终于幽幽地开口,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银月一时摸不清头脑。
“我的事情你全都告诉林卓文了吗?”
如茵转过身子,质问着银月,这是她少有的对银月的语气如此生硬的时候。
“不是…是林公子问起来,我才说的。”
银月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声音弱弱的。
“那他都问了你什么?”
“只是关于程公子和长清郡主的事情,其余的我都没有说过。”
银月年纪虽然不大,但那些不便说的事情她是只字未提,像是如茵小产的事情,她从没开口和林卓文说过,她知道,虽然如茵嘴上说不不要这个孩子,但孩子没有了之后,她郁郁寡欢了许久,每每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她都在看着远处出神。
现在程公子又要和长清郡主成婚,她知道如茵心中一定不好过,所以即便是发起脾气来,她也能理解。
“你相信我吗?”
如茵冷不丁地转移了话题,银月有些惊奇地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中带着一种让银月能够安心的力量,银月怔怔地点点头。
“那就不要再和林卓文联系了,如果这几日,我们再找不到赵妈妈,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们要去哪里?那林公子呢?”
银月的话似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如茵起身走向她,直视着银月的眼睛,她终于发觉到银月的不对劲。
“银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林卓文?”
话一出口,银月的表情就变了,她的目光垂得更低,睫毛似乎在轻轻颤抖,沉默了一会,眼泪终于是忍不住从眼角流下,然后抽噎着哭出声来。
这一哭,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这个委屈,从在来溪柳城的路上开始,一直积攒到现在。
如茵抱住了哭得满脸通红的银月,心疼地安抚着她。
靠在如茵的肩膀上,银月哭得更大声了。
她对林卓文的的感情大概是从那场风寒开始,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林卓文那般细心地照看她,虽然她心里知道,林卓文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如茵,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后来在如茵去了程府之后,留她独自一人在林卓文的府邸中,她以为如茵不会再回来,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流眼泪,却被林卓文发现了。
他一直安慰着她,并告诉她只要她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没过多久,林卓文就离开了溪柳城,但他走之前,他告诉银月,自己处理好锦州的一切,很快就会回来。
然而他这一走就是很久,这一次他重新回到溪柳城,银月发觉到自己对林卓文的感情没有丝毫的减退,她还是一直在心底默默的喜欢他。
“小姐,林公子他一直喜欢你,你不用在意我,只要林公子他开心,我也会很开心的。”
银月哽咽着将心底的话说出了口,她从来不会奢求林卓文喜欢上她。
如茵的心底一阵酸痛,这么久了她才注意到银月对林卓文的感情。
“银月,你喜欢林卓文的话不必顾及我,我对他没有多余的感情,对不起,一直没能发现你对他的感情。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银月擦干了眼泪,从如茵的怀中出来,她眼睛红红地看向如茵。
“小姐,我相信你,我没有亲人,你就是像我的姐姐一样,我知道你想走,我跟着你一起走,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如茵抬起手,擦去银月脸颊上的泪痕,她的鼻头发酸,听到银月的话,脸上还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如茵承认,她是有私心的,她心里希望银月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等找到赵妈妈的消息后,她们就永远离开这里,再也不受任何纷扰。
天随人愿,很快如茵便等到了关于赵妈妈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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