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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们就是这种状态!心酸的忍不住落泪,一时怔在那里,突然听到“噗通”一声,紧接着是孩子哇哇哇的哭声。
刘玉翠惊恐地扭头向发声处看去,是一个更小的小女孩从台阶上摔下来了,头向下跌了个嘴啃地,她慌忙跑过去抱起小女孩。
“妈妈,呜……妈妈……”
小女孩鼻涕眼泪横流,一双黑黑的小手紧紧抱她的脖子,小脑袋在她胸脯上乱蹭,瞬间就把她的衣服蹭成了一团黑。
“乖乖,不哭了,妈妈抱。”刘玉翠用手轻轻拍打小女孩的后背,心肝都颤抖了。
想到她劳累一夜后晕倒摔下楼梯到掉进水里再到被逼迫流产,觉得都没有见到眼前三个女孩这么惨。
这就是她的三个女儿,这里就是她的家,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刘玉翠知道她不能死,真的是不能死,她死了估计她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的丈夫是没本事再娶一个老婆的,这三个女孩怎么办?再者,就算她丈夫有本事再娶一个老婆来,对孩子们来说也是后妈。
就算为了三个孩子,刘玉翠也知道她不能再去死了。
前世接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她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一下有了三个孩子。
“妈妈,妈,呜呜。”
最小的小女孩也就一岁多,在她怀里抽泣着,刘玉翠轻轻拍打着孩子的后背,另外两个孩子围在她身边。
“妈妈,我饿了。”大妮。
“妈妈,我要吃饭。”二妮也说。
刘玉翠再次一怔,她忘记了这里还有饥饿,她的孩子们都饿了,在问她要吃的。
强自忍着心酸,刘玉翠说道:“妈妈给你们找吃的。奶奶呢?”
大妮指了指三间破房中间的那道打开的门:“奶奶在里面。”
刘玉翠抱着怀里的三妮站起来走回去,上了台阶迈进门槛就看到地中央坐着的老太太,一头头发没有几根是黑的,身上又脏又破都不用说了,还虎着一张皱纹横生的脸。她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四脚朝天的小板凳,远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底部边缘有破洞的脸盆。
“妈。”刘玉翠叫了一声。
在她上吉普车之前老太太扬着双手哭天喊地的情景突然从刘玉翠眼前掠过,她很明白他去做流产是伤透了这个老太太的心。
“妈,有给孩子们吃的饭吗?”
……
刘玉翠又问了一声,老太太像没有听见,刘玉翠知道她再怎么说话婆婆也是不理了。难怪,老太太生气。
她依稀记得婆婆在她怀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时,为了得知孩子的性别她四处找算命先生给算,找所谓的“明人”看,然后拿出家里原本不多的几毛钱去买香纸到寺庙烧香上供求送子观音给她送一个孙子……
都说她怀的是个男孩,婆婆高兴的什么似的,走路都昂了头,对她也好了很多,一心盼望她为她生个孙子。
结果她把婆婆抱孙子的梦彻底打碎了,她理解婆婆的心情。
转身走出来,刘玉翠把怀里的三妮放在地上,对大妮二妮说:“你们和妹妹玩,妈给你们做饭。”
刘玉翠吩咐完这才重新又回了家,逐个房间看了一圈,越看越觉得心里凄凉,原来她家的穷不是一般的穷。
屋外的木头篱笆那边有一间黑黑的草屋,刘玉翠知道那就是厨房,她走进去,大锅里是空的,放干粮的用木条编制的筐子里有几个野菜参少许玉米面做的饼子,其它的……她把所有的地方都看了,器具也看了,一只瓷罐里有少许玉米面,还有一只瓦罐里有米糠,地上一个篮子里有野菜,这些就是她家全部的吃食了。
如果能够来回穿越,她把这里的这些讲给别人听,只怕别人会骂她是神经病胡说八道,当然了她把她前世所用的那些东西讲给这里的人听,这里的人也会把她当疯子。
尊重现实!刘玉翠在内心的凄凉挣扎后想到了这个词。
凭着对刘玉翠的记忆,她知道该怎么做饭,于是在大锅里添水,蹲下去往灶膛添柴做饭。
她还以为会受不了,那料想刘玉翠的身体对这一切游刃有余,她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做好了。
玉米面参野菜的糊糊,野菜饼子,咸菜条。
几个孩子显然是饿极了,这样的饭菜对她们来说是无上美味,刘玉翠看着她们狼吞虎咽问了一句:“好吃吗?”
大妮马上点头,咽下嘴里的饭菜悄悄说:“妈妈做的饭好吃,也给我们吃的多。”
刘玉翠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明白就是这样的饭菜孩子们也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她自己也饿了,于是拿起一个野菜饼子咬了一口,没想到吃着还真香,顿时明白俗话说的在那就是那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男人,大妮抬头笑道:“爸爸回来了。”
刘玉翠扭头见一个一头灰土浑身破烂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细细看男人的脸,老实说男人不丑,搁在她前身的那个时代,好好穿戴是帅哥一枚。
“你回来了。”刘玉翠咧嘴笑了。
内心却尴尬十分,这是她老公啊,今后和她同床共枕的人就是他了?
“听说你掉河里了,没事吧?”刘家平一脸急切地看刘玉翠。
“没事,这不没死么。”刘玉翠甩了甩手。
“你都干了什么。”刘家平扭她的肩膀,“还听说你把孩子给打了?”他不相信。
就是肚子了的这个孩子,老婆护的跟什么似的,自从知道了是个男孩,她都连碰都不让他碰了,这么轻易就去流产打胎?
刘玉翠给这个看上去老实的丈夫揪着肩膀上的衣服十分不舒服,抬手拿下他的手:“回去说。”
有些话对着孩子们是不方便讲的,她还是讲究。
拉着丈夫刘家平的手走回他们的房间,刘家平就迫不及待地问:“你真把孩子打掉了?”
刘玉翠一脸无辜:“嗯,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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