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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毒倾天下:王爷宠妃无度 > 第一百零四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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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南下有三城最为著名,分别为九戈城,淮城,霁城。

    其中淮城为最北,与霁城南北一线,九戈城坐落于霁城东北,至此三城连成线围绕中心的烽火台连成了大秦南下最后一道烽火线。

    此次裴卿告诉长歌的便是要去往这三城查看所谓的诱拐稚儿一案,此案贯通南北,各地皆有发生,只是南边风声鹤唳瞒已是瞒不住只得上报了朝廷。

    这事本也不该是裴卿来搅这趟浑水,更何况南边如今仗打得凶,哪有堂堂丞相前往涉险的意思。

    奈何刘陵那个草包为了韩尉期一事觉得得罪狠了昌平,一心想着一碗水端平,就由着这事将裴卿支去南边离开朝堂几日。

    如此一来,裴卿心里亦生芥蒂,临行前李太后方知晓这件事,闻风色变将刘陵唤入宫中厉声斥责许久,方才缓了劲,想要抚慰裴卿,反而心却又听说人已上了路才只得作罢。

    马车一路南下,虽没有声势浩大但也跟了几个人,其中云止就在其中,他目光是不是落在马车里,目光复杂走几步便要叹口气,惹得身边的同僚不禁侧目。

    马车内长歌声音有些怏。

    “好好的官道不行偏要走这偏僻小径,你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一路上长歌被颠得不行,几次想呕都被她忍了下去,整个人软绵绵靠在角落,眼里盈着泪光。

    裴卿看着她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一般,伸手拉了腕将人拖进了自己怀里,抱着人说:“官道不能走,走了一路上驿站皆侯着,到了三城谁不闻风而逃,到时什么也查不出来。”

    长歌被抱着挣脱不开,整个人便软软趴在裴卿的身上,有了个人肉垫子方觉好受许多,轻缓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自个儿受着。

    谁也没料到的是,这马车颠了几日,还真把长歌颠出了病,入淮城的时候,长歌整个人都是朦朦胧胧的分不清南北,这能靠着裴卿跟被抽了骨一样,浑身还发着热。

    裴卿为此还好生劳累了一番,云止在旁抽抽着嘴角,心想主子你到底是带人来玩儿的还是带人来杀的?这怎么和原来的剧本不一样,不该让她病着,病死了最好,省得回去找由头吗?

    云止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若是被裴卿得知了,该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裴卿从长歌发了热那一刻开始,心里便没了别的想法,一心找着大夫把人治好,待得第一碗药入了长歌的胃,才恍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便透着烛火看长歌白得发青的脸,心想下一碗药不喂了,就这样吧省得还要计划。

    然而到了第二天,他便又拿了碗看着那张皱起来,冒着汗的脸百味陈杂地喂了药。

    他想,我是不是被下了毒,怎地就总是心口不一呢?

    索性他便不折腾了,一心治着长歌的病,连案情也不管了。

    京城来了钦差大臣的事没人传出来,更没有人知道这钦差大臣就是裴卿,但京城有眼线的人也不少,裴卿毫不意外,淮城只是看似一片和谐,实际上说不得今天进城的生客都被盯着,说起来长歌这场病也病得是些时候,至少可以让人放松警惕。

    谁能想到钦差办案还拖家带口,还在紧要当口照顾尽心竭力地妻子。

    这最后一项,可是连云止也不曾想到的。

    长歌在夜里皱了眉,冷汗漱漱地往下流,浸湿床单和被褥,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呼吸急促得很。

    裴卿在旁闭着眸,也皱着眉。

    为了照顾长歌,他已经许多天没有正常睡过觉,每天就眯着眼寐了一小会儿,长歌一有动静就醒了。

    只是这一次许是累极了,没听见长歌急促的呼吸。

    长歌的梦里景色纷繁,乱得一塌糊涂,时而阿弗的脸凑到近前,时而母后的脸从雾里透出来,转而又变成了裴卿的。

    她只觉得浑身烫得不行,整个人像是置身在蒸笼里,周围全是蒸腾的热气,身上像是被水泼了,湿淋淋的。

    耳边全是绝望的哭喊,周遭全是冷眼,让她心里涌上一股恐惧,躺在床上已是满脸泪痕。

    裴卿终于被惊醒了,睁眼看见长歌辗转皱眉陷入梦魇的样子,整颗心猛地提了起来,探手到床上才发现床单被褥已尽数被浸湿,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云止,烧水!给我把大夫叫来!”裴卿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正憩于房顶的云止一个哆嗦被惊醒,险些滑下房檐,只得赶忙跳下了房顶。

    这些天裴卿的这种吩咐已经让他麻木了,他面无表情地找人去叫了大夫,便将一直叫人备着的热水端进房间,另外还体贴地拿了干净的衣物和被褥床单,放在一旁便躬身退了出去。

    裴卿做事利落,给长歌擦了身子,帕子到了背部的时候猛然顿住,他的神色在黑夜的烛火里亮得让人心生恐惧,一手环抱着长歌,让其窝在自己的怀中,眼睛看着那白玉般的背。

    因为热的缘故,背上完好的皮肤染上了点点潮红,看起来愈发诱人,裴卿的眼却凝固在那深深的贯于整个背脊的伤痕。

    伤口是背脊上的狰狞着蜿蜒而下,将柔嫩细腻的皮肤分成左右两边。

    裴卿的手顿住,目光幽深想起了不久前云止的那句话。

    “我只听昌平手底下口不紧的说是骨头受了伤站不得,当初连命也是吊着的。”

    他的牙猛然要紧,目光冷寒。

    她怎么敢!

    昌平那个贱人怎么敢这么做!

    裴卿差点被怒火烧了理智,直到怀中人儿不堪重负轻哼出口,他才猛然回过神,一腔怒火被冷水浇灌,一下子露出了最里面的茫然。

    他收敛心神,快速给长歌换了衣服和床单被褥,将其轻柔地放在床上这才终于听见门外云止喊道:“公子,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裴卿看了看皱着眉还在不断冒冷汗的长歌,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开口道。

    门被推开,一个面色苍老的大夫疾步而入,给裴卿行了礼便立即给长歌看了情况。

    看到大夫脸上的神色一点点轻松下来,裴卿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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