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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失忆后我和情敌HE了 > 第 42 章 【42】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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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迟不理他。

    “迟迟,”程淮坐在他身侧,耐着性子道:“耳朵失聪不是你的错,治好他的人也没有权利支配你的所属物,想做什么就做,又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别这么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谭迟咬着薄唇,咕哝了一声:“……我没强迫自己。”

    绝高的胜负欲面前,他下了决定做一件事情便毫无回转余地,会用无数的手段去堵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就算从未消逝,也会掩藏得不着痕迹。

    失忆前他一直做得很好,谁知失忆后,自己打破了“不再唱歌”的咒语。

    程淮知道他嘴硬,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抿了下唇问:“你喜欢唱歌么?”

    谭迟没办法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沉默着不说话。

    “我喜欢演戏,很喜欢,”程淮嗓音低低的,望着他道:“我爸妈,和程墨都不看好我,可他们还是选择支持我。我妈跟我说,不希望我委屈,她会心疼,会比她放弃喜欢的东西还难过。”

    “……迟迟,你妈妈心疼你。”

    “我也一样。”

    谭迟埋在抱枕里的脸动了动,豁然站起身来脚步匆匆朝音乐室走去,顺手将门关上,蹲在地上烦躁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胸腔里的温热蹿遍四肢百骸,一遍遍闪着程淮的话。

    他知道他不该听的。

    可耳朵却忍不住,那些话像甜蜜的糖果在一步步诱骗着他放弃制定好的原则,在不断轻易动摇着他。让他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他的热爱,他的喜欢,不是无人问津的。

    半晌,他掏出手机翻到了温若澜的手机号码,踟蹰许久播了电话,那边传来学校独有的广播体操声音,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迟迟,怎么了?”温若澜接了电话,浅淡笑道。

    谭迟倏尔又觉得自己矫情,手指扯了扯卫衣衣衫上的带子,抿唇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打个电话了。”

    十八岁那年,温若澜嫁人,跟严叔叔一起将他送到了谭家,谭迟挣扎着要离开却被谭闫鸿锁了起来,他从房间里撕烂了床单爬下楼摔伤了腿,跌跌撞撞冲出去想跟温若澜走。

    可是,冬日雪夜里相携离开的人,明明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却丝毫没回头看一眼被保镖重新抓住的他。

    被抛弃的人,是他。

    “明天比赛,今天就开始紧张了么?”温若澜轻声浅笑,安慰道:“不用担心,迟迟只要想唱就一定唱得好,因为你是妈妈的儿子。”

    “妈……”谭迟不知怎的眼眶湿湿热热,梗着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若澜听他声音不对劲,“怎么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那时候为什么要把我送回谭家治耳朵,”谭迟尽量让声线听上去正常些,维持理智道:“我明明不要耳朵也那么优秀。”

    为此,他宁愿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那边沉默了下,片刻后女人的嗓音温和又缓慢道:“因为妈妈想给你最好的,你十八岁成年,是个大人了,我不能太自私把你的未来断送,恢复听力就是我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

    老鹰会一次次将小鹰扔下悬崖,让他学会飞,手段残忍,可见效却快。

    不是它们决绝不爱自己的孩子,而是它们知道飞不起来就意味着坠落入深渊。

    谭迟挂断电话后,再也不敢抑制的翻涌着泪水,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里面哭了起来。

    不是抛弃他,是因为心疼,因为长大就意味着成为自己。

    他不愿意,他退缩,他画地为牢,而素来温柔的温若澜做事也与他一般决然,毫无回转余地的跟谭闫鸿谈判,跟沈佳慧斡旋……

    这是,她能给予成年的他所有的温柔与爱。

    尽管,残忍。

    《今日歌王》第三期60进45比赛,谭迟结合说唱花腔戏腔唱了一首新曲《皇族》,眼角带着三分讥诮三分漫不经心,歌词口吻戏谑,爆发力十足。

    其中一句“我就是不继承王位,我就是不听话”,盯着镜头邪肆又讥诮,弹幕都刷屏了。

    引得导师纷纷给出高分,排名第四,顺利进入第四期。

    程橙橙创作的新歌没得到导师们的喜欢,以名词46被刷掉。

    而闻宴博词曲勉强跻身前二十,地位不尴不尬,接受采访时言笑晏晏道:“我希望能揭掉男团艺人创作能力不够的标签,事实上,我现在只发挥了百分之六十的功力。”

    【恍恍惚惚,百分之六十功力折算一下不就是他其实是前几名的意思么?】

    【港真,闻宴博能别把随便代表男团么?创作能力俱佳的男团成员又不是没有,需要他来证明么?】

    【UYSY,闻宴博跑综艺是可以的,不过最近看恋综挺尴尬,之前剧组给他凹万人迷人设,谁都表白一通,好像谁都跟他有感情像……但没看出他哪儿只得喜欢啊】

    【万人迷?这个不该是谭迟么?】

    【发挥百分之六十的功力,比赛不认真不全力以赴,态度可真敷衍】

    歌王录制结束,谭迟换完衣服在后台遇到靠着墙的戎宿,戎宿一见他满脸笑意迎上来提议送他回家。

    谭迟抱着胸冷冷盯着他看了几秒,薄唇轻启道:“你觉得,我会让一个曾经意图不轨对我下药的人送我回家么?”

    FOX男团组建之初,谭迟和戎宿都是小透明,公司给他们安排了间宿舍。因是队员搭档的关系,两人没多久就熟络,但他隐隐能察觉到戎宿看他眼神有些不对劲。

    在公司敲定举办演唱会前几晚,戎宿毫无预兆表白,谭迟在短暂的混乱后沉着拒绝。次日,谭迟担心的兄弟成仇和相处尴尬通通没到来,戎宿还像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似没表白过一般。

    谭迟松懈了。

    戎宿在演唱会前一晚以紧张为由,提议两人去游戏厅放松放松。毕竟是第一次演唱会,谭迟说不紧张是假的便应了下来。

    接着,在游戏厅玩儿得兴致正浓时戎宿递了瓶饮料给他,他喝完后脑子昏昏沉沉,浑身燥热难耐,像喝醉了酒般脸颊滚烫得吓人。

    不正常的反应让他察觉不对劲。

    他在被戎宿扶上车坐在副驾驶上时,用尽力气掐大腿拉回意识,颤着手摸出手机隐蔽着翻了通讯录,给程淮发了条“救命”过去。

    那一瞬,谭迟都没想过为什么独独把消息发给了程淮。

    或许是曾经的兄弟,现在的死对头,也或许是敌人永远是最了解自己,像谭迟一般见不得对方堕入泥淖,见不得对手被旁人是随意折辱。

    谭迟被戎宿带到酒店放在床上,眼见对方俯身下来解开一颗颗纽扣,望着他眼里是燃烧炽烈的欲念,一句句话全是深情款款喜欢他的话,却让他心尖一阵阵发凉,手指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在戎宿垂首欲亲他时用尽力气砸了上去。

    粘腻的血液从戎宿发间躺下来,他捂着头痛苦顿下,又被闯进来卧室的程淮给扯开,一脚揣在他肚子上,又揪着他衣领一拳揍了过去。

    戎宿直接被揍晕了。

    意识逐渐不清的谭迟被程淮抱起来出了酒店,谭迟模糊之际让他送去海边,下车凭借意志力踉踉跄跄朝海水里走,将他身上难言的火焰一点点浇灭,可海浪一阵阵扑来,他好像被人从后面抱住,禁锢住他所有蠢蠢欲动的动作……

    演唱会并没那么顺利,谭迟在海水里泡出了重感冒,嗓子干哑奇怪,好不容易抵达现场却没能发挥出最高的水平。

    次月,FOX单飞。

    可谭迟委实没想到,戎宿到现在竟还厚颜无耻让他原谅他。

    “……你还在怪我。”戎宿朝前走了一步要抓住他的肩膀,却被谭迟后退一步躲开了,他满脸懊悔难过,梗了梗声音一副似快哭出来的深情模样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表白你拒绝我,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闻宴博,可你跟我在伯克利那几年从没提起过他,你不喜欢他,你只是觉得……你只是觉得他救了你你应该喜欢他,他就是你心里的一个模板……”

    谭迟冷眼看他。

    “你只是不愿意喜欢我,不愿意承认喜欢我!”戎宿情绪随着一句句话激动起来,眼眸赤红隐有怒意,敛散了所有温和表象,“所以,我只有那样彻底拥有你才能让你改变!而且我能完美唱出你所有的歌,我们是天生一对,你迟早都会喜欢我!”

    谭迟微眯了眼睛,唇角微翘嘲讽道:“可笑。”

    戎宿又朝他走了一步恼羞成怒想将人摁在怀里,咬着后槽牙道:“一点都可笑!”

    谭迟瞧见扑上来的人,扯过他的手臂一膝盖顶在他肚子上,听到对方闷狠了声将人推开,拍了拍脏掉的手道:

    “第一,我的歌你只唱出了一般水平;”

    “第二,别拿你主观的喜欢遮掩你违反犯罪的行为,我没把你告上法庭是碍于兄弟最后的情分;”

    “第三,我讨厌纠缠我的人。”

    戎宿摔在地上捂着肚子龇牙咧嘴,一字一句让他如坠冰窖。

    谭迟转身抬脚欲离开,就见不知何时站在六七米开外的眸色晦暗的程淮,眸光闪了下,有些不自在踱步往电梯走,没点好脸色不耐道:“不都让你别来了么?”

    程淮脱下外套给他披上,淡淡“嗯”了声,牵住他的手往电梯走。

    就算讨厌纠缠,可他怎能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因为被深切爱过,食髓知味,宁愿卑劣沉沦也不愿潇洒失去。

    谭迟沉默着跟他进了电梯,半晌心照不宣道:“……谢谢你那次救我。”

    在海水里泡得昏沉,迷迷糊糊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是在程淮家里,他没察觉身体任何异样,没等程淮从浴室洗澡出来穿着睡衣就跑了。

    连句谢谢,都没说。

    程淮不知想到什么,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望了望他道:“……谢谢你选的人是我。”

    不是别人。

    谭迟垂着眼不说话。

    恋综第十期,MC们陆陆续续回了恋综别墅,吃完饭后MC们聚在客厅聊天,墨苏苏聊着聊着便提议玩儿点刺激的——真心话大冒险。

    没人反对。

    第一轮时,酒瓶指向墨苏苏,谭迟兴致勃勃举爪问:“你之前为什么喜欢魏宴?”

    没了魏宴搭档做任务,时常会觉得没意思。

    “喜欢需要什么理由啊,”墨苏苏耸了耸肩,倒也没遮遮掩掩,颇为爽快道:“单纯被吸引,他在时候想他,不在的时候还是想他,来来回回我也没办法就喜欢上了。”

    “你怎么察觉喜欢他的?”谭迟又套路她问。

    “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初中就认识他,那会儿我还傻了吧唧一口一个哥哥喊,等高中懂事儿点,有一天我在拿图书馆拿书,他从后面帮我从书架上拿下来,就那么一个瞬间,就有种很奇异的感觉知道自己可能恋爱了。”墨苏苏喝了口饮料,深深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哥哥喊多了,他就真把我当小妹妹了!失策啊!”

    谢狸八卦问:“那那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墨苏苏靠着沙发,眨了眨眼睛笑道:“晕眩。”

    “……晕眩?”谭迟愣怔喃喃自语,眼神躲闪了下,抓着身下的沙发垫揉皱了些。

    好像他是有过晕眩感的,不过跟墨苏苏的描述的不同,脑子还有短暂的空白感。

    “……哦,还有点脑子宕机,就好像耳边什么都听不到,眼睛就只能看到他。”墨苏苏跟个情感导师似的补充道。

    谭迟呼吸一窒,不敢置信望着她,心情跟一团乱麻似的复杂极了。

    墨苏苏拿着酒瓶转,又玩了几轮,都被抽着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或者做大冒险,等第六轮时酒瓶指向谭迟,他认命耸肩选了真心话。

    这回,墨苏苏轻啜了清茶,干咳了声贼贼问:“你第一次梦遗对象是谁?”

    谭迟一瞬呼吸凝滞,有几分不知所措,蹙眉状似十分为难。

    闻宴博蹙眉,以喝茶掩饰掉不悦的情绪,抬眼时睨了眼薄唇抿成一条线的谭迟,递了个“不准说”的眼神给他,可谭迟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无端端让他恼火。

    “他不记得了,至于惩罚,”旁侧的程淮揽住谭迟的腰,拿起桌上白酒仰头喝了,将酒杯倒扣冲众人道:“我替他。”

    两女生对视一眼,墨苏苏啧啧了两声,嫌弃道:“这还没欺负就醋上了,你家谭迟第一次梦遗对象肯定是初恋,这都过多少年了?”

    谈恋爱的狗男男,身上到处散发着腐臭味!

    “你们先玩儿,我去个洗手间。”谭迟扯了抹笑,脸色却并不怎么好起身冲众人颔首,起身朝楼上去了。

    他垂眼咬着唇逃也似的蹬蹬瞪上了楼梯,又觉得洗手间的水都不能浇灭一股股烦躁,便顺着楼梯爬上了僻静的顶楼,像终于逃离了战场似的松了口气,缓缓走过去坐在吊椅上,抬眼望着漆黑如墨的远方天际,沉沉的不知道怎么办。

    那些被深藏隐藏封存得结实的记忆,像被墨苏苏的话一下子戳破了,就连那句“初恋”都不断在脑子里回旋。

    他第一次眩晕空白,是程淮。

    那个瞬间出现在十七岁那年,程淮将他困在隐蔽的楼梯间,垂着眼寸寸靠近让他喊小哥哥。

    他第一次梦遗对象,是程淮。

    是在他失聪后跟程淮在台上扮演完话剧《睡美人》那晚,梦里是在舞台上相拥的画面,深夜醒来时裤子便脏了,又羞又恼又难堪爬起来彻夜洗了裤子。

    他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双手捂了捂脸痛苦的想把那些难堪的记忆重新掩藏起来,可身后又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他被吓了一跳转头就见程淮神色淡淡走过来,然后程淮在他面前站定揉了揉他的发丝问:“天台凉,怎么一个人上来了?”

    “看星星,”谭迟沉顿了下,有些心虚:“你下去玩儿吧。”

    程淮却没走,在他旁边落座道:“一起看。”

    无星无月,夜色像一张庞大的幕布般彻底将人间遮罩,没给一丝一毫的光亮。

    到底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啊?

    谭迟腹诽了下,蹲在吊椅上咬着唇踟蹰了半晌问:“程淮,其实你不是喜欢我。”

    “我喜欢你。”

    谭迟觉得该端着理性的水深入谈谈,又难得抓住双方都心平气和不带焦躁的时候,却没理他的喜欢自顾自道:“那是你的错觉,人体分泌荷尔蒙造成的爱情假象,而且我长得确实好看,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看上我想让我当你情人的……”

    说道这里,他顿了下有点不自在挪了挪位置远离程淮,话说得尽量显得肆意洒脱又不要脸道:“我觉得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只是想……上我。”

    “我喜欢你。”程淮侧头能察觉到他强势的,几乎不留情面的排斥着接受他喜欢他这件事情,双手掰过他的脸强势迫使他看着他,几近哀求痛苦看着他道:“迟迟,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在跟你讲道理。”谭迟咬着唇,不想去看他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睛,灼热得让他想逃,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你希望我亲你,抱你,还希望我睡你,你只是还没得到你想要的所以才一直坚持觉得喜欢我……”

    “我喜欢你,喜欢得要疯了。”程淮喉咙里滚出的字眼厚重,一字一顿打断了谭迟的不着边际,拇指摩挲着他的唇道:“你为什么连这个都要否定我,都不愿意承认,我是真的喜欢你。”

    以前他还或许还庆幸过谭迟对戎宿感情的否定,可现在他才深刻意识到,谭迟就像是住在房子里的人,无论多么直白的感情摆在他面前,他都会下意识歪曲逃避。

    外面的人排着长队敲门,他为了保护自己便将房子修建得愈发坚不可摧,或许听到了,又将房子修筑得更坚固一点。

    “我没有,”谭迟不知怎的有点慌了,辩驳道:“我是理性判断。”

    “如果我只是喜欢你的脸,那我救你那晚,我为什么不趁人之危?浴室那晚,我也可以那样做,甚至在你失忆前的任何一个晚上我都可以……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么?”

    “我、我不知道……”谭迟彻底慌了,推开他豁然站起来躲闪着他的目光,复又想到什么咄咄逼人盯着他道:“你敢说你不想亲我吻我抱我!你敢说一点都不觊觎我?”

    程淮当然不是随便为□□所动的人,可他根本无法相信。

    不可能,程淮不可能是真正喜欢他,他怎么能喜欢他呢?!

    程淮决意不让他缩回去,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他走去,伸手抚上他的脸道:“因为喜欢,所以渴望亲密渴望触碰,这难道不是最人之常情的么?你可以不喜欢我,可是你不能否定我喜欢你这件事情。”

    他鲜少说那么多话,可现在却恨不得将所有话嵌在谭迟心上。

    谭迟朝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神真诚炽烈,掺不得一丝虚假,却一下子像将他逼得退无可退,捂着头觉得混乱极了,呼吸凌乱下推开程淮朝楼下跑去。

    可程淮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追上去拽住他的手将人收在怀里,桎梏着慌张下拼命挣扎的青年,嗓音低低的:

    “我喜欢你,是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不是一朝一夕,不是一年两年;是疯子一样偏执着只想要你一个人的喜欢,是希望亲手给你创造一个未来的喜欢……”

    谭迟一下就不动了,他停滞在原地呆呆愣愣的望着前方,心跳一下下像鼓点样敲击着。

    形而上。

    程淮察觉怀里的人没挣扎,悄悄嗅了嗅他脖颈里浅淡的香味,知道谭迟终于真正面对他的感情,一颗心竟缓缓安稳了下来。

    半晌,谭迟才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

    “有多早?”

    “……高中。”程淮将他抱得更紧,心里却隐隐忐忑起来。

    谭迟脑子里像有雷电炸过,终于想起在程淮卧室里找到的那封情书上所写的“一见钟情”,迟疑问:“你高中不是……喜欢闻宴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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