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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臣服 > 第 18 章 国师大人太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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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苏穆寒无计可施之时,怀言出现了。

    他啧啧两声,围着他的阵法绕了一圈,眼见他的神色黑得怕人,这才直接进入阵中,在苏穆寒惊讶时拉出阵法。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东西做得巧,你不出来就会困死,你要出来就直接走出来罢了。看来这人倒是没有伤你之意,只是怪你太蠢了。”

    “怀言,一个疫鬼竟然还会阵法,是你蠢还是我蠢?”

    怀言闭了嘴,跟上苏穆寒的步子,讪笑道:“错了,是我的错还不成吗,大不了你刚刚用法术的时候我权当看不见。”

    苏穆寒停住脚,转身看他:“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来了,然后眼睁睁看我被困?”

    “额......”

    说漏嘴了。

    怀言彻底闭上了嘴,两人来到苏穆寒的书房,他尴尬咳了两声,走到他的身边。

    苏穆寒无奈:“查出什么了?”

    “他不是疫鬼,有个名号叫血妖书生,无人知其名。”

    “南绛风,他自己说的。”

    “他对你这么特别啊,莫不是你什么时候在下界惹的情人?”怀言疑惑盯着他,怎么这人对他留情还告知了名字。

    苏穆寒直直盯着他,眼里无波无澜,看得他直发憷。

    “开玩笑的,别这么认真嘛。你还记得方中吗?”

    苏穆寒点头,方中是云雾村命卷的人,后来和他喜欢的姑娘身葬幻阵了。

    方中同时也是朱?族的人。

    耿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

    朱?长得像狐狸身上有鱼鳞,朱?一族却是上界与人间关联最紧密的一个神族,他们擅长阵法也擅长吸走人的气运。

    族里每一个人都背负着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又或是一个国的气运,如果那个气运偏斜得厉害,那他就会纠正过来走它本来的那条道。

    “他的身世不好,是朱?族族长的私生子,族长也没有认他。不过他本来的命运应该被方中当作叛徒杀死,结果你改了云雾村的气运,方中误入阵法死了。所以——”

    “所以他活下来了,说不定还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误打误撞救了他算起来对他有救命之恩,因此他对我没有下狠手。”苏穆寒接上他的话。

    “那你可查到他为何要来到北容,在他活下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不知,他的命卷被抹去了,之后的事情是一片空白。”怀言摇头。

    牢狱,天将明。

    谢凌被人叫醒,脑子还在迷糊中。

    “你可以走了。”狱卒对他说。

    来接谢凌的人是他大哥谢扬。

    两人走在宫里,谢凌咬牙忍住浑身的痛意,他的衣服在用刑是被鞭子打烂了,有些衣片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身上是一道道干涸血痕,触目惊心。

    他在用刑时被逼问得厉害,只要一开口否认袁容失踪和他有关就会被鞭子抽。最后他也忍不了了,就低头不说话,装作一副快不行的样子。用刑的人也害怕出个好歹,手上的劲小了不少。

    谢扬看得心疼,谢凌反倒是安慰他。

    “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我要进牢狱,皇上不趁机扒我一层皮我可不信。”

    “昨天有人失踪,在城外河边找到了尸体。尸体与常人无异,却是真的死了,仵作查不出死因。袁容的尸首是孟平找到的,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巷子里,死状也是一样的。”

    谢扬很严肃,最近皇帝的性情格外高昂,逮住朝中大臣的辫子紧抓不放。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再加上京中有不少人失踪,闹得京城人心惶惶。

    皇帝一知道谢凌入狱后就想着治他死罪,可是华家和谢家合力逼压皇帝放谢凌。南方地区涨水,淹掉了不少房屋,北上荒城一带干旱,让皇帝焦头烂额。

    谢凌被关在牢狱,外面继续有人失踪丧命,却与谢凌无关联。索性不再管谢凌的事情,再加上太后背后的势力,安阳侯再不乐意也只能放人。

    “你再忍忍,谢府的马车就在宫门。”谢扬搀扶他说。

    “谢将军伤得挺重啊!”

    两人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苏穆寒。谢扬上前一步挡住谢凌半边身子朝他轻轻颔首,他的阶品还不至于向他行礼。国师一派与谢家不对付,两人见面都是当作没看见一般。

    谢凌一愣,见到苏穆寒露出虚弱的笑容:“国师大人,您是来送我的?”

    “谢将军以后和我说话可要防着点,令兄的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谢扬微微敛了神色,语气不轻不淡:“国师大人,怎么会呢?家弟衣衫不洁,怕脏了您的眼睛。”

    苏穆寒望向谢凌,瞧着确实够狼狈的。他并不想来看谢凌出狱,今天来这里完全是皇帝的意思。他又不愿见到谢凌的脸,所以让他来瞧瞧谢凌狼狈的样子,好回去和他说。

    想到这里,他就头痛。这皇帝总有些不正常,时不时做一些让人费解的事情。他遇刺后居然还没忘那位美人,一天到晚催他找出那人。

    想来他对南绛风害他没有印象,或者南绛风抹去了那段记忆。

    他没有搭理谢扬的话,倒是撇了好几眼谢凌。

    谢扬眼里更沉了,他觉得苏穆寒像是对谢凌有一种奇特的关注,但这种关注不是好意。

    “国师大人,天色不早了。谢凌还需要请大夫,就不打扰大人了。”

    谢扬拉着谢凌,往宫门走去。

    待苏穆寒的身影不在视线中他对谢凌说道:“他这人还是少惹为好。就在前天,他的属下走漏刺客血迹不同常人的消息,他便在人身在扎满针孔,让他站到池塘中,水里放满水蛭,活生生被吸干血液而死。最后他将尸体公然放在上朝的大殿门前,以示警告那些听信谣言的人。”

    谢扬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感到浑身疙瘩。

    尸体被吸干血液,整个身体被一层发黑的皮包裹,骨头的凸起看得一清二楚。头部的眼窝深陷,两个不见底的黑窟窿不禁让人想到他惊恐求助的画面。

    那人在水中挣扎过,皮肤被他抓伤扯破,豁口处还有水蛭缓缓爬动。身下的水渍发臭,整个殿门空气中都弥漫一股腐尸的臭味,让人作呕。

    人人都避而不见,只有皇帝看了哈哈大笑,还赏赐了苏穆寒。

    谢凌震惊,苏穆寒的手段这般残忍竟敢还明目张胆把尸体放在大殿外?他想了一路,苏穆寒这人手段太毒了,难怪皇上对他另眼相看。自己对上他,谢家是否真的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安阳侯府办了袁容的丧事,京城的达官贵族去了一大半。谢凌作为袁容的准夫婿,哪怕身子不好爬也得爬着过去。

    安阳侯自然不待见谢凌,若不是袁容去见谢凌也不会丧命,因此安阳侯府和谢家的仇算是结在明面上了。

    十日之后,谢家大宴。

    谢凌早早换了一身锦衣,郭祁被他这副认真模样弄得发笑:“你母亲寿宴,你应该很高兴吧!”

    谢凌正在整理领子,听言笑了起来:“我与母亲分开得早,有十五年未能相见。虽然我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其实秉性更似母亲。我父亲啊,管人太严了,整天冷冰冰的,哪有母亲的温言细语来得平易近人。”

    “你应是很珍惜你的亲人。”郭祁语气有一丝落寞。

    谢凌听出来了,顿时想起他父母病逝。

    “郭祁,我也很珍惜你。”

    他怔住,谢凌又说道:“因为你也是亲人。”

    香芸出了屋子,谢母捂住嘴巴轻轻咳了几声。绫罗帕上鲜红刺眼,她叠好罗帕放到袖中。

    窗口凉风渗透,帘子微动。

    “谁?”

    “老夫人,好久不见。”

    谢母眼中露出惊恐,她的身体不好没有除了必要出席的活动一般不会出府,更加少有机会见到他。

    “老夫人别紧张,我们上一次这么近距离见面是在十三年前,不知夫人还有印象?”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紧紧捏紧藏在袖中的罗帕,声音少许发颤,却仍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夫人不记得,下官帮您回忆。十年前,您带着谢府长公子谢扬入宫,谢扬趁您和太后,不,应该是贵妃娘娘说话之际跑出了宁康宫。最后您在宁康宫的偏殿发现了谢扬,同时还当今皇上和晋王殿下。”

    谢母顿时呼吸不畅不寒而栗,痛苦和悲恐显露。

    她找到谢扬的时候,谢扬整个人已经呆住了。在偏殿内,是晋王和还是九皇子的皇上。

    晋王被九皇子用撕碎的布料捆住双手压在地上,面容痛苦扭曲,抽咽低泣,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谢扬,在向他求救。

    谢母捂住谢扬的眼睛不停发抖,她的眼眸通红。那一瞬间,她想进去阻止,可她没有。

    那时候的晋王是皇上最喜爱的一个皇子,是贵妃最疼爱的儿子。而九皇子也开始在朝中展露锋芒,他的手段极其残暴。

    谢母几乎是流泪望着晋王,晋王大抵知道了什么,终于认命不再看向谢扬。

    她不能进去,一旦去了皇子兄弟间的丑闻可能会传出来,闹得京城满城风雨。最重要的是依照九皇子的手段,他一定会查清楚是谢扬无意撞见的。

    谢凌去了北上荒城,暂且无需担心,但是那是谢扬自愿留在京城的。谢凌和谢扬,其实不管是哪一个都能继承定国公府的位子,但是谢凌喜武,谢扬又是长子,是他自愿牺牲自己的自由,当一个人质留在京城。

    表面谢家风光,背地里皇室虎视眈眈觊觎谢家势力。

    所以,谢扬不能有事,她怎么忍心让谢扬置于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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