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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脸她不陌生，在那一天也见过。
“……好久不见。”
苏糖微微一笑，自然地走进去。
显然是馨然召集了大家，方便她问情况的。
“啊，你最近怎么样？”
师兄师姐对视一眼，似乎都有点不好开口。
苏糖淡淡笑了笑，直接说道。
“我很好，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啦。”
“那就好那就好，主任前几天还跟我们问起你呢。”
其中一位师姐松了口气，毕竟当时厉奶奶那件事还挺轰动的。
院长下令不能往外说，但内部人士不可能不议论。
苏糖抿了抿唇，并不想回忆那天的细节。
可她今天是来找真相的，得去挖掘自己的记忆。
寒暄过后，她转头看向当时负责抢救的师兄。
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
“师兄，当天的抢救细节你还有印象吗？”
被提问的人微微一愣，但之前就已经知会过，他倒是直接。
“每天这么多事，说实话有点记不清了。”
苏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但还是想多问点，便提示一句。
“那，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她看着师兄，莫名有些紧张。
“奇怪……”
师兄捏下了自己的下巴，又转头和师姐互看了一眼。
两人交换眼神后，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
“老太太当时的情况你也有见到，所有流程都是符合规矩的。”
“发现她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师兄有些遗憾地说完，师姐接上一句。
“家属没有要求解剖检查，更具体的无法做出判断。”
“不过从临床的种种表现来看，确实是病发走的。”
“没有罕见的病征吗？比如痕迹之类的。”
苏糖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么说来，背部的衣服有点毛躁。”
经苏糖这么一提醒，师姐好像记起了什么。
她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老太太的衣服一看就是很精致的那种，按理说不会有那种粗糙感。”
“不过当时抢救得那么匆忙，也可能是搬运的时候刮蹭的。”
师姐摊了下手，看向苏糖的目光有些抱歉。
“挺混乱的那时候，能注意到的地方不对。”
“再加上后来家属来了，我们其实也接触不到后续的事情……”
师兄拍了拍师姐的肩膀，走上来补一句。
“你也许可以去问一下门房那边，不过一个多月，监控早就已经覆盖了。”
“行，我知道了。”
苏糖大致了解了情况，就不再多问了。
谢过师兄师姐后，和馨然从科室里出来。
“也就是说，奇怪的其实是老太太为什么会出现在垃圾桶那边是吗？”
馨然忽然插了一嘴，刚才听得相当认真。
苏糖敛了敛容，表情有些紧绷。
她发现老太太时，没去注意周围。
但那个地点本身就很可疑，一个老太太总不能没事自己走到那么隐蔽的地方。
苏糖没说话，努力要去回忆当时的过程。
馨然却以为亲闺蜜受了打击，想了想，豁出去了。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她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简直是视死如归。
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搭住苏糖的肩膀。
看着她清澈的眉眼，讳莫如深道。
“那天我劝你去做检查还记得吗？你走没多久，厉家就来人了。”
“有个保安拿了段视频来，说里面拍到了你拉厉奶奶进小巷的证据。”
回忆起当时的混乱，馨然还很生气。
不爽地撇了下嘴，没好气地吐槽。
“那个女的就在旁边跳啊，一直说你是杀人凶手。”
“真的有够搞笑，自己眼睛瞎了当别人也是瞎……”
“等等，你说当时他们就有视频是吗？”
苏糖心下咯噔一声，反抓住馨然的肩膀。
这些她居然都不知道，到底还漏掉了什么？
“……啊，是，是啊，我也瞄了一眼，明显就是摆拍的嘛。”
“对了，后来是那个渣男压下去的，后面怎么处理就不知道了。”
提了一嘴厉云霄，馨然自己一怔。
小心地瞄了眼苏糖，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
苏糖皱了下眉，有些思绪在脑海里逐渐聚拢在一起。
她二话不说，就拉着馨然往保安室走。
结果一问，当时那个保安已经在一个月前辞职了。
“我去，那不就是事发后吗？”
连馨然都觉得有问题，赶紧问道。
“一个月前的视频还能看吗？”
“哪里还有哦，别说有没有保存了，那一整卷都让人拿走了。”
保安说得唏嘘，似乎这是什么不能谈论的事情。
说完，就往门外小心地瞅了两眼。
大概是平时和馨然还算熟络，所以多说了两句。
“这事啊，你们还是别查了。”
“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要是让院长知道了准落不到好！”
“大叔，那我最后问您一个问题行吗？”
苏糖已经感觉到压力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微微抬了下眸，目光坚毅。
保安大叔见她这样，有点为难。
“你这不是……”
“哎哟大叔，下次给你带野菜馅的饺子，就应了吧！”
馨然是会来事的，一句话就给保安说服了。
大叔挠了挠头，抬手示意问吧。
苏糖收束了一下目光，平静地问道。
“当天值班的，是只有那位已经辞职的保安吗？”
她这个问题抛出来，大叔愣了一下。
摸了摸胡茬，若有所思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平常规定是至少两人。”
“那天刚好我临时有事先走了，老陈还让我放心来着。”
“那大叔，老陈住哪儿你知道吗？”
馨然赶紧问一嘴，趁热打铁。
可这一问，给大叔问住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下班吃个饭还行，很少问及别人家里头的事。”
“你们要想知道，得去问人事科。”
但刚说完，大叔就补了一句。
“不过我看他应该是回老家去了，刚入职那会儿有提了一嘴。”
“说什么赚到钱了就回家和妻儿团聚，这辞职得莫名其妙。”
“……”
苏糖听到这里，脸色越发凝重。
很明显，这个老陈有问题
两人从保安室出来，馨然有点气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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