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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捏着翠蓝的脸:“你个死妮子快别胡说!我是给夫人许的呢,希望她能早日怀上小公子。”
翠蓝皱起眉:“纸鸢姐说的是,我也希望夫人早些怀上,她待咱们宽厚,若是换个夫人,咱们估计就惨了。”
“你快闭嘴!这话若让大人听见,肯定将你一顿好打,你信不?”纸鸢的话让翠蓝反应过来,她忙陪笑自打着嘴,纸鸢这才叮嘱了她几句,见花灯飘远,两人便挽着回了府。
天渐渐回暖,身为县令的顾轩忙着劝课农桑,每日早出晚归,凌瑜也天天往公田庄子上去,之所以叫公田,是因为田庄只属于在此处任职的县令。
已是二月,柳絮飘飞,道旁的树上偶有挂着的纸鸢,田里麦子已出麦穗,几块地里的药牡丹长出朱红色的嫩芽,不远处的冬水田里泛起层层波光。
凌瑜进了暖房,簸箕里的小秧苗已是寸许,她就跟领导视察工作似的,时不时地问上一句,跟在身后的庄汉有些摸不着头脑。
出了暖房,凌瑜笑着道:“李大叔,这暖房每年只在用来育秧苗是吧?”
汉子躬身回道:“回夫人,正是,每年就育秧苗用。”
“那你泡些豆子,出芽之后,放暖房里同育秧苗那样定时给水试试,这样发豆芽看看要几天?”凌瑜想着,这暖房或许可用来发豆芽,还能量出。
“是,夫人。”庄汉应声。
在庄子上看了一圈,凌瑜让石秋驾车去铺子上。
马车摇摇晃晃,凌瑜想着水库的事,她曾经支教的那里一个村就有四五个水库,插秧之时,从水库里放水就是,她每天都要给孩子们强调要远离水库,如今这整个县城就大户人家的田庄和公田的上方有坝堰水库,兴修水利不容迟缓。
纸鸢突然出声:“夫人,您看,那姑娘好像是顾书小姐。”
凌瑜透过小帘看过去,还真是顾书,身边也也没个丫鬟跟着,“石叔,快停下。”
眼见顾书走进如意楼,凌瑜和纸鸢赶紧跟上,她被人引着上二楼,小二哥迎了上来。
“楼上已订雅间,我自己上去。”凌瑜掏出赏钱。
小二哥笑得灿烂,恭敬地道:“好嘞,夫人,您们楼上请。”
凌瑜快步上楼,顾书正敲着雅间的门:“纸鸢,快!”
纸鸢飞奔上前,及时拦住正要关上的门,看清来人,顾书脸色煞白,把着门的王公子正欲呵斥,凌瑜上前说道:“书儿,还你真是大意,让你出来陪二嫂喝茶,你却是连房间都能走错,这位公子,打扰了。”
王廷杰忙见礼:“小生王廷杰见过县令夫人。”
看着眼前长相斯文,眼里明显带着算计的王家公子,凌瑜不愿多说:“嗯,打扰了,书儿,咱们走!”
“夫人,请您留步。”王廷杰伸手拦住,门口多出两个小厮来,凌瑜沉声问道:“王公子拦着本夫人不让走,不知有何贵干?难不成这如意楼是狼窝,只能进不能出?”
王廷杰心中懊恼,他就慢了一步而已,他拱手赔礼道:“夫人,您别动气,小生莽撞了,小生只是想请夫人为小生做主的。”
凌瑜冷笑:“哼,恐怕是王公子请错人了,本夫人跟书儿来如意楼喝茶而已,如何能做你的主?你拜神进错了庙。”
王廷杰故作深情地看了眼顾书,立马跪下道:“夫人,小生求您成全我们,我和书儿两情相悦,实在难忍相思之苦,才约在此相见的。”
凌瑜心中想要骂娘了:“哦?就凭王公子红口白牙一说,无所凭据就想坏了我家书儿名声?我顾府虽出身寒门,却也是重名声的,也不是你能随便泼脏水的。”
王廷杰再次觉得这个传说中的农妇难缠,他从怀里掏出张纸来:“夫人,请看,这是书儿给我的回信。”
凌瑜接过信纸,呵斥道:“胡说,这字比狗爬的还难看,怎么会是书儿的?王公子,你好歹也算是读书人,怎能凭空捏造?我家书儿不仅字写得好,绣活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顾书咬着唇,脸羞得通红,她想辩白,可是她的手被纸鸢捏得生疼,凌瑜没个好脸色,王廷杰有点拿不准了,他又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夫人,这是书儿亲手绣给我的荷包,上有她的小字,这您该信了吧,书儿,你快说句话,求求夫人。”
凌瑜夺过荷包,一脚踹倒王廷杰:“我信你个鬼!纸鸢,咱们走!”
两小厮也被打翻,王廷杰捂着脸追出去时,几人已坐马车,凌瑜扫了他一眼。
“三公子,您没事吧?”
“滚!”
——
正堂里,凌瑜忍着怒气,直盯着顾书:“顾书,可有知错?”
顾书胸口一起一伏的:“姓凌的,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以前穷得在锅里卧的人,别以为攀上顾家,我就认你!赶紧驾马车送我回去!”
凌瑜反手就是一耳光,顾书捂着脸:“凌瑜,你竟敢打我!”
“啪!”又是一耳光。
“爹娘都没打过我的脸!”
凌瑜握住顾书抓来的手,反手又是两耳光:“正因为他们没打过,我才要打的。”
顾书咬牙切齿地道:“凌瑜,你个不要脸的,你以前常往二哥房里钻,现在还来说我!二哥去赴考,你都卖来了县城!”
凌瑜又是两耳光,打得她的手都发疼:“你还有脸提你二哥?你爹差点要了他命的时候,你可有上前放过一个屁?你岂能跟我相比?你顾书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私相授受不说,还去茶楼私会男子!你还不知悔改,若不是因为顾轩,我才懒得管你这跟蛆一样恶心的东西!”
顾书红肿着脸,已没了先前的嚣张,哭泣着道:“我——我和王公子是清白的,他,他只是想见见我而已。”
凌瑜戳着顾书的脑袋:“那王廷杰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东西,你还当他是个宝!他若真心喜欢你,为何不向顾家提亲?偏偏约你私会,你的脑子是不是掉恭桶里忘捡了?你个蠢货!”
顾书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凌瑜又掏出两样东西拍在桌上:“你这不如狗爬的字,还好意思给人写回信,你也不嫌丢人?丢人现眼的还哭!滚一边儿哭个够去。”
“纸鸢,把顾书安排在枫林院,收了院子里的火折子和些瓷器,一日三餐照给,给我看好她,若是她敢出府,就打断她的腿。”
“是,夫人,奴婢一定看好顾书小姐。”纸鸢应声,她提着顾书就往枫林院而去,她都恨不能打顾书一顿。
凌瑜无奈,这么坑的顾家人,可偏偏又断绝不了关系,她长叹了口气,翠红倒了杯水端上来:“夫人,您喝杯水。”
凌瑜接过:“还真是渴了,翠红,你来帮我垂垂肩。”
“是,夫人。”
“翠红,你们时常出去,可有听说过关于王家的什么消息没?”
“回夫人,没有听过,奴婢常去菜市和食肆街那边。”
“也是,菜市能听到什么消息。”凌瑜觉得好笑,王家曾经想和顾家结亲,被顾轩拒绝,如今又打顾书的主意,拉人下水之心不死啊。
“对了,翠红,你去告诉石叔,让他去趟顾府,给娘说顾书被她二哥安排在咱们府上读书。”
“是,夫人。”翠红快步出屋。
已是傍晚,顾轩下职回来,凌瑜帮他更衣换下官服,说了顾书的事。
“瑜儿,辛苦你了。你担心的没错,王家本是以商起家,这么些年,族里也只是出了个县令,就在阳山县,他们想跟咱们家扯上干系,不难猜出他们的意图。”
凌瑜知道在这里,只有权力才能护住相对应的财富:“阿瑾说的是,意图着实明显,走,同我去听听顾书怎么说,我怕是少不了算计。”
“好。”
枫林院内,顾书红肿着眼睛坐在铜镜前,顾轩立在门外,凌瑜进屋坐到桌旁:“还没哭够啊?没哭够就继续,若是哭够了,就老实说说今天的事。”
顾书咬着唇,半晌才道:“二嫂,你别打我,我都说。”
凌瑜轻笑:“哼,看来你是属驴的,要挨了打,才知道叫我二嫂,这会儿我不打你,就问问你是如何遇见那王廷杰的?又或者是谁给你递的信儿?”
顾书低着头,缓缓说道:“元——元宵花灯节那天,二娘要回娘家,她给爹说让我陪她回去,这样别人就会觉得我娘贤淑大度,爹就同意了,我就陪二娘回了娘家,然后在游府不小心迷路,偶遇到王公子,回府之后,就收到王公子递来的信,二娘就说王家家大业大,让我别错过良人,我就——那之后就是二娘的丫鬟帮着递信。”
凌瑜无语,这算来还不到一月,“那今天呢?是怎么回事?”
“也是二娘的丫鬟带的信儿,信中说让我去如意楼见他一面,说上咱们家来求亲的事,翠青天天跟得紧,二嫂也不带我去大户家里,我—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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