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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俏皮农家女 > 第四十九章 搭桌赌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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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瑜被气笑了,说来说去这还是怨她:“顾书,你们一家曾经如何对待阿瑾的,你顾书心里应当清楚,阿瑾在顾家就是个外人,如今你们却要巴着阿瑾过活,享受着阿瑾带来的一切,若是你顾书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完,以后就好好做个人!若是你已没心,那我会让你如愿去王家!”

    顾书抬头看了眼凌瑜,又埋着头,门外候着的丫鬟进屋摆上饭菜。

    “书儿,你该吃饭了。翠蓝,你们看着些,若是这些饭菜被打翻或者是被倒进恭桶里,一定要收好,下顿再给她送来!浪费粮食,可是会挨雷劈的。”

    两丫鬟应道:“是,奴婢谨记夫人的吩咐。”

    凌瑜不想再多说,她刚到门口就被顾轩揽了过去,两人十指相扣往主院走去,她小声问道:“阿瑾,我是不是很坏?”

    “又说傻话,瑜儿是最好的,那游氏的事,你不用管。”

    “嗯。”

    翌日,戚氏就来县令府看顾书,回去就把游氏的丫鬟打了一顿,那之后,顾书也变得格外乖巧,在府里认真练字,凌瑜几次去枫林院,顾书都礼貌地喊她二嫂,她才不会信顾书十天不到竟会改了本性。

    日子这么过着,已是二月下旬,府中园子里的苹果树摇曳着嫩枝,种下的芋头也窜出小绿苗,几样瓜苗已爬上了架。

    纸鸢小跑进院子:“夫人,马车已备好,您说今天去铺子上看看呢。”

    “好。”躺在椅上晒太阳的凌瑜伸了个懒腰才缓缓站起身。

    马车里,凌瑜打着哈欠,纸鸢有些自责:“夫人,要不您回去睡会,下午再去铺子上。”

    “不用,最近犯春困呢,就想瞌睡……”

    外面的肉香味飘进马车里,凌瑜泛起恶心,跟她曾经晕船似的,她皱着眉头,捂住鼻子,纸鸢忙道:“夫人,您怎么了?哪里难受?”

    “可能先前受了凉,有点恶心想吐。”

    纸鸢跟打了鸡血似的,两眼放光:“夫人,您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还装不成?石叔,把马车赶快些。”

    石秋应声:“诶,夫人,您坐稳了。”

    凌瑜闭眼靠着软垫,她压根儿没看见手脚无处安放的纸鸢和那欢喜的模样。

    到养颜坊时,侧门口停着几辆木板车,几个孩子正帮忙往柴房搬柴,凌瑜吩咐道:“知夏,你去给那几个小子说要小心些,手臂还没好全,出力的时候还在后头。”

    知夏笑着回道:“夫人不用担心,奴婢天天提着的,郎中说了,他们还小,好得快。”

    “嗯,以后每月多久送柴,送几车来,按我教的那样给记好,笑春管铺子,你管后头院子,犯了错是要挨罚的。”

    “夫人放心,奴婢绝不会偷懒的。”

    这边的丫鬟平常没在跟前,凌瑜就严肃了些,她到柜台看了看账簿,每天所得的银两已渐渐稳定,她没有野心,县城就这么大,花油面膏有她一家就好,她让丫鬟把要买胭脂水粉的客人给那几家胭脂铺推荐过去,一来二往的,时不时就有客人说是胭脂铺介绍过来的。

    回府时,凌瑜又是一阵难受,刚下马车,纸鸢就凑到她耳边,凌瑜这才想起,她的姨妈似乎有两个月没光顾了,她定了定神,叮嘱纸鸢先别声张。

    下午,顾轩早早地回了府,凌瑜看着他身上隐约透出的怒气,犹豫之后问道:“阿瑾,是不是顾府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顾轩叹气:“我就知瞒不过瑜儿,我那亲爹在王家的巧手赌坊里欠下九十两银子,今日王家把欠条送了过来。”

    凌瑜恨不能打那顾二一顿,她最恨的就是赌和毒:“爹真是荒唐,要知道九十两能在县城买套宅子了,在乡下也能买下几头牛犊子,他怎么就去了赌坊?”

    顾轩握上凌瑜的手:“不知如何去的?王家或许是在试探,如若不然,他顾二能欠下更多银两。”

    “王家送来欠条时怎么说?”

    “说不用还了,我让王家把欠条收了回去,谁欠的谁会去还。”

    “这还真是想着法儿来攀交情呢。”

    “我回趟顾府,瑜儿晚上不用等我。”

    凌瑜拉住顾轩,思忖后道:“阿瑾,你不能去,他是你爹,你不能拿他如何,此事还是我去稳妥,你派几个小厮给我就是,还有你派人去打听看看,最近爹和谁走的近?是怎么到了赌坊的?”

    顾轩把凌瑜拥入怀中:“好,辛苦瑜儿。”

    凌瑜吃过晚饭,就带着一干小厮回到顾府,顾府刚摆好饭,戚氏从她进屋就没个好脸色,她假装没看见,安静等在一旁,顾清霖剔完牙喝茶解腻时,她才上前跪下:“爹,儿媳给您磕头,这么着急过来,就是儿媳听阿瑾说爹在赌坊里欠下九十两银子,儿媳心疼得很,才回来求爹以后不要再去赌坊了。”

    戚氏闻言,也心疼得紧:“老爷,你怎么去赌了?还欠下那么多银子,这都能买上好几样首饰了。”

    游氏嗲着声音说道:“老爷,您乃是堂堂县令大人的爹,进赌坊小赌一回而已,儿媳回府兴师问罪不说,当家主母还这么的小家子气,若是传出了去,谁都得看咱们顾府的笑话。”

    顾清霖脸上有些挂不住,戚氏怒瞪游氏:“游氏,你大方,你拿出九十两来啊。”

    凌瑜低眉顺眼的样儿:“二娘,儿媳只是想求爹不要再去赌坊而已,没有兴师问罪,儿媳又思来想去,既然爹喜欢赌,那在家赌就是,在家赌够了,爹自然就不会去赌坊了。”

    顾清霖有些不可置信,何管事搭好桌,凌瑜拿出几个荷包放在桌上,几人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游氏讥笑道:“哟?竟有这等好事?老爷,那咱们还等什么?反正就是输了,也都是在自家人的手里。”

    戚氏打开钱包数了数,足足三十两,她心里那个气,直愣愣地瞪着凌瑜,凌瑜赔着笑:“娘,您别这样看着儿媳,儿媳怕。”

    堂里渐渐有了气氛,戚氏和冯氏见只是摇骰子押大小而已,也掏出荷包加入赌局,几人围着桌子在那里大喊大叫,跟在赌坊里没有区别。

    凌瑜打着哈欠到隔壁房躺下,她先睡会儿,纸鸢坐在旁边守着,带来的几个小厮会轮番上阵,该睡觉的还是得睡觉。

    不知不觉已是三更,有些撑不住的游氏和冯氏正准备回房,却被凌瑜笑着拦住:“二娘,三娘,这局还没完呢,怎么就要走了?爹都还在场上的,要知道提前下场,可是要赔钱的,拿了三十两去,就得赔六十两。”

    游氏才不提钱,她板起脸:“凌氏,我是你长辈,还怀有七个来月的身孕,你拦着长辈,出了差错,你的罪过就大了。”

    “二娘,您既知道您怀有身孕,那您还拿走我的荷包赌到三更?游家就是这么让您相夫教子的?难不成这是游家的规矩?还是那话,您们要下场,就得掏出六十两来!”

    冯氏自知理亏,她实在是困得不行:“凌氏,我实在是困了,先给你这剩下的十两,我这就去给你取五十两来。”

    凌瑜心道,这商户家的果真是有钱:“纸鸢送三娘回屋,小心别让她磕着,顺便取回银子。”

    冯氏护着自己的肚子,她有些后悔,游氏见冯氏离开,呵斥道:“凌氏,你这么算计长辈,可是要被休出顾家的!”

    凌瑜冷笑:“哼!我倒是想问问二娘,帮着外人算计顾家的人,是不是才更该休出顾家?”

    游氏立马笑道:“凌氏,没有的事,二娘说笑的,二娘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咱们都一家人,这提银子多伤情分啦,你说是不是?”

    凌瑜不解地看着变脸的游氏,不知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真觉得她凌瑜是傻子:“二娘,我跟您不一样,泥腿子出身,稀罕钱得很!谁跟您讲情分?爽快点,要么上桌,要么拿钱!”

    游氏见凌瑜把手指捏得咯咯响,她拉下脸继续回到桌旁坐着,顾清霖已没了先前的兴趣,时不时地打着哈欠,他想要去睡觉,几个小厮硬拉着他,估计他想着赢了钱就走,确实不太好,又坐了下来。

    顾府里整整热闹了一宿,仰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顾清霖被帕子冰醒,小厮正给他擦着脸,他正想发火,凌瑜恭顺说道:“爹,吃早饭了,儿媳知道爹喜欢赌这口,等吃饭后再开桌。”

    顾清霖清醒过来,讪讪地道:“爹不爱赌,爹不赌了。”

    戚氏几人也被伺候起来,她们生气,又偏偏说不出个理来,等气鼓鼓地吃了饭,凌瑜便跪到堂下:“爹,娘,二娘,既然您们不想赌了,儿媳肯请您们将昨晚拿去的银子还给儿媳,那是儿媳去德善堂借来为爹还赌债的。”

    顾清霖沉下脸:“那是你昨晚自己拿出来的,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呸,你个不要脸的,把着这么多钱不上交,还说是借来的,书儿还被你拘在府中,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人!凌家咋养了你这样的东西?”戚氏啐道,揣进怀里的银子怎么可能又掏出来。

    游氏也不甘示弱,三人你一句我一言地骂着凌瑜,冯氏想要劝几人,几次都没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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