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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着的两人衣衫凌乱,都早已没了气息,因着男子的死相太过不堪入目,柳县尉便命人扯过毯子给盖着,只露出脸来。
“让开!都让开!县令大人来了……”几个衙役拥着顾轩上了二楼,众衙役纷纷行礼。
顾轩迈步走近进屋内,难怪要请他来一趟,原来死的人是王家二房王横,柳大人是故意留下人围观的:“柳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王家可知晓此事?”
柳县尉起身拱手道:“大人,柳某也还不知呢。您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听听老鸨秦氏怎么说,至于王家大概是在来的路上。”
老鸨红着眼磕了个头道:“鄙妇秦氏见过两位大人,这房里究竟是怎么回事,鄙妇实也不知,好长一段时日都没来过咱们楼里王家公子,就在昨儿个傍晚突然来了楼里,点了两位姑娘便入了这间房,谁都知王公子的喜好,可架不住他出手大方啊,大人们当知晓咱们做这一行的,都是挣的苦钱,只要客人点进了房里,那就是随便玩儿,除了来送酒水,是没有谁敢进房里来扰他的兴致,直到今儿巳时,听见房里传出惊叫来,这才发现房里出了事,那王公子早已没了气儿。”
柳县尉饶有兴致地道:“这么说来,你也是不知情了,那这位姑娘可是你这楼里的?”
老鸨忙道:“回大人的话,咱没见过这人啊,她不是咱们楼里的姑娘,咱也不知她是如何混进来的。”
柳县尉挥手:“好,那你先下去!有事再叫你。”
“是,谢过大人。”老鸨又磕了个头,才慢慢地爬起来拖着跪麻的腿拐了出去,那人说的对,王横是死有余辜,不会有人多追究的。
“你们把毯子揭开!”柳县尉挥手道。
“是!”路捕头一把扯开盖着的毯子。
顾轩有些意外,他没成想王廷皓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死去的王横蜷缩成一团,没入后庭的凶器只剩下刀柄,地毯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旁边躺着的女子似乎已是身怀六甲,脖子上有着致命一刀,手上的血迹已变成紫黑色。
柳县尉看好戏地道:“大人,这王横可是罪有应得啊!好几桩关于他奸淫掳掠的案子,因着没了苦主,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
“盖上吧,这太碍眼了。”顾轩站起身来,又看了眼桌上的东西:“柳大人,仵作怎么说?房中东西可查验了?”
柳县尉点头:“后庭和下身为致命伤,是酒水中下了药,不然可是要不了王横的命,只是这行凶女子是时日不多,得手之后便自戕,看起来她是身怀六甲,实际上是得了怪病。”
“好!看来柳大人已查清楚,那此案能结案了!王横是遭遇……”顾轩正说着,房外就传来妇人的哭嚎声:“横儿啊,我的儿啊……你们让开,快放我进去……”
顾轩点了个头,门口的衙役立即放开人,严氏扑进了屋内:“天啦!我的儿啊,你快醒醒啊,你睁眼看看娘啊……”
柳县尉朝路捕头使了个眼色,他上前一把揭开毯子,劝道:“夫人,您节哀吧!您看看您的儿子成这样了,大概是醒不过来了。”
严氏惊叫,吓得跌坐地上,瞬间又咬牙道:“三房!定是三房那畜生害得,定是他……”
赶来的王柏诚也差点没站稳,他唯一的儿子竟是死得如此凄惨,他定了定神,上前跪下见礼道:“见过两位大人,求大人为我儿做主啊……”
顾轩似笑非笑地问道:“王老爷,你要让我和柳大人如何为你儿子做主?凶手不是躺在旁边的么?她也随你儿子去了,你还想如何?”
王柏诚正欲开口,就听得屋外有人道:“二伯,您为何这么伤心呢?”
几人看去,见是王廷皓缓步迈入屋内,严氏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他扑去,嘴中骂道:“你个早就该死的畜生,是你害了我横儿!我要你给我横儿赔命!”
路捕头拦住严氏,厉声喝道:“大胆!在此大呼小叫,可有把两位大人放在眼里?”!
严氏被喝住,她又抱着王横哭天喊地的嚎了起来,王柏诚心下也猜测是三房下的毒手,颤着手指着王廷皓,半天没说出话来。
王廷皓一脸疑惑:“二伯,或许死的这人不是王横呢,又或者是死的人不是您的儿子,您为何要这么伤心呢?”
这话犹如惊雷,在场的人没谁是傻的,都朝王廷皓看去。
“你个畜生,住嘴!你们三房把咱们二房害成这样还不够?你还要如何才肯放过咱们二房?”严氏怒骂道,她缩在袖中的手不住地颤抖。
顾轩和柳县尉对视一眼,这戏也没啥可看的:“王老爷,此案已明,凶手已自尽,你还是赶紧带令郎的尸身走吧,这里可是春风楼。”
“是,谢大人。”王柏诚面儿上道着谢,心下再次起了疑,是啊,这里是花楼,以后让他的脸能往哪里放。
王家带来的小厮进屋抬走王横,严氏拖着步子跟上,王廷皓这才上前给顾轩和柳县尉见礼。
“免了。”顾轩一挥衣袖,“柳大人,咱们也回吧!”
柳县尉伸手:“好!大人请!”
顾轩出门之时,特意看了王廷皓一眼,王廷皓心神领会,拱手一揖:“两位大人慢走!”
不几个时辰,关于王横死于花楼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凌瑜和纸鸢一回到府中,翠红就说着她听来的,凌瑜没多问,那传话的哪有她家书生知晓得多,她晚上再细细问问。
“哎—哟。”翠红忙捂着肚子。
凌瑜瞪大眼,那胎动就跟衣裳里塞了个球似的来回晃着:“天啦!翠红,你这小家伙也太好动了!估计以后就跟星辰一样,调皮得很。”
翠红接过话道:“夫人说的是,奴婢也不知为何最近孩子肯动得很,夜里时常让人睡不着。”
凌瑜舒了口气:“嗯,当娘的人最是辛苦,你平日里要多在院中走动,后面别吃太多,小心胎儿过大,到时候不好生,我可是过来人,你要记着我的话。”
翠红忙跪下道:“奴婢谢过夫人,夫人的大恩,奴婢永生难忘!”
“快别跪了,不然我真就罚你跪上两个时辰。”
纸鸢扶起翠红,笑道:“夫人最是宽厚,您才舍不得罚我嫂子呢。”
“哦,是么?”凌瑜浅笑着打量起纸鸢来,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纸鸢,你也不小了,该给你找个婆家了!每回咱们去造纸坊里,你都得去看看赵管事的双亲,要不把你许给赵管事好了。”
纸鸢顿时心如小鹿乱撞,红着脸支吾道:“夫人,奴——奴婢不嫁人的。”
“真的啊!哎!”凌瑜面色失望,故意叹道:“赵管事和刘大叔共同管着造纸坊,我不能亏待他啊,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把翠蓝许给他好了。”
“不要啊,夫人,奴婢——”纸鸢着急道。
凌瑜没忍住笑了出来,翠红也笑道:“夫人,纸鸢真是不经逗。”
“好了,我不逗她了。纸鸢快去打水来,翠红去叫厨房准备摆饭,你们大人回府了。”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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