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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平安京的众人要如何设定计划并且实施,这对于被?g田纲吉好言好语送走的空白来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早在付丧神引着太宰治离开的那个瞬间,不管是空还是白,都明白了一件事。
——他们两个被彻底排除在计划之外。
换句话说,在唤醒清彦这件事上,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没有参与进去的资格,不管是青花鱼还是付丧神,从空和白作出了选择的刹那,他们就自动分成了两边。
“弱小即是原罪吗……”
迎上了?g田纲吉那充斥着治愈二字的笑容,空却没有一点被安慰到的感觉,他只能用着苍白的语言,试图将这个看上去更好说话的人拉进自己这边的阵营里,“你们……你们多考虑一下清彦的心情啊……”
“抱歉。”
纲吉干脆的再次拒绝,“我不清楚清彦先生在醒来后知道这一切的心情。可即使我被你们说动,拒绝与付丧神合作——但凡我们出现一点的疏漏,都会被太宰抓住,进而被他翻盘。”
“太宰他,是个非常可怕的人。”
当那双鸢色的眼出现认真的情绪时,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会被摧毁干净。
“这……不用你说我们也能猜到啦。”
空苦笑,“那个人虽然看上去有着一张像是天使降临了人间的脸庞,长得帅气声音好听,就算是站在了角落也闪闪发亮,年纪轻轻就有了立身的事业,智商和情商都是数一数二的高……”
之后是一连串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听得白在心里无奈的叹气。
“哥。”
她选择像坐在自己对面的?g田纲吉一样,用食物堵住了莫名就变得垂头丧气的哥哥的嘴,朝着棕发少年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哥哥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太宰治身上那“人生赢家”气场的感染力过于强大,让空那藏在了心中的自卑小人站了上风。
“原来空先生也有这样的困扰啊。”
纲吉有种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的感觉,正如空所说的一般,太宰治的存在就好比是一个超过标准许多的成功范例,他仅仅是存在于此,就让人觉得难以触及——和无法追赶。
偏偏这被他人所羡慕渴望的地方,对于太宰治来说稀松平常。
“不过太宰最可怕的地方,是他这一次是认真的。”
小时候被太宰治欺负得都快有PTSD的纲吉摇了摇头,“那个人光是漫不经心就足够将大多数人踩在脚下,等到他认真起来时……”
“求别说!”空打断了纲吉的话,“这种拿着主角剧本的大魔王实在不是吾等凡人能够打倒的对象。”
想想自己查到的资料,那在背后阻拦他和妹妹调查的两股势力之一,正是在横滨那地方可以止住小孩夜啼的港口Mafia——不是说彭格列的排面没有港口Mafia大,只是从凶残程度来判断,太宰治明显凶过?g田纲吉。
并且还不是一个等级。
?g田纲吉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超直感告诉他,此时他面前的两人,真正的心情绝对不是如同表面一般的轻松惬意,那绷紧的腰背还有刻意摆出的笑脸,就连头发丝都在表达着“勉强”两个字。
这两人的感知比常人更为敏锐。
他们一定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和太宰一起离开,而是坐在这里陪着他们,是为了将两人影响计划的可能性降至最低,并且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周围少不了监视的眼神。
直到清彦先生吃下用青色彼岸花调制的药,以着人类的身份睁开眼睛。
“我送你们回去吧。”
纲吉突兀的说道:“对了,清彦先生最近在玩这个游戏。”他拿过了写着清彦家住址和电话的纸张,在下面又添上了一个游戏的名字,“如果觉得在现实中见面很尴尬的话,游戏里应该就不会了。”
“诶——是呢,确实该回去了。”
空那仿佛鸡叫一般的惊讶声中途破音,连连点头,他有些心疼地看着一桌子上90%都没有动过的餐点,在心里默念不心疼不心疼。
呜呜呜,还是很心疼啊QAQ
自从变成从付丧神手中定时领零花钱开始,空和白就感受到了花钱,其实是一件需要小心翼翼的事,稍微头脑发热氪多一单,他们接下来一周的零食点心就会灰飞烟灭,只留空气。
?g田纲吉注意到了两人那惋惜的情绪,他略一思索,叫来了侍应生将没有动过的菜品打包——或许是之前的客人都没有类似的要求,侍应生还露出了一瞬的惊讶。
不过下一秒,这位服务态度专业到了极致的侍应生就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客人的需求。
“请稍等。”他彬彬有礼的说道。
空默默的收起了自己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话说,这种看上去就很贵的高级饭店也可以打包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
纲吉淡定的反问,“也就是打包的餐盒看上去华丽一点而已,刨去这些额外的因素,它只是个吃饭的地方而已。”
“是的大佬,好的大佬。”
兄妹两个乖巧点头,之后保持着乖巧的姿势,看着侍应生将那本就摆盘精致到仿佛一幅画的菜品,重新在漆盒里排列成一副小而华美的崭新艺术品。
之后纲吉把兄妹两个送到了他们的近侍手里。
在看到那托着饭盒仿佛里面放着无价之宝的背影消失在传送阵中,纲吉的喃喃自语消逝在风中,“……弱小吗?”
你们一点都不弱。
.
或许这个世界上注定会出现鬼——当清彦的血凝成的珠子磨成粉,变成引子后,鬼便重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他们只能在夜间行动,他们渴望着鲜血。
他们有着与人类一模一样的外貌,却会在眨眼之间露出凶残的内核,突出的犬齿和尖锐的指甲,咬开了他人的喉管,撕开了他人的胸腔。
博多藤四郎靠在了椅背上,熬上一个星期都不会感觉到疲惫的他,内心正被不同的声音拉扯。阎魔爱安静的站立在一旁,她沉静的双眸注视着脸上露出了痛苦神色的,她平时叫着一声老师的人,默不作声。
清彦先生——他与老师,还有和老师类似的那些人,是完全不同的。
阎魔爱想。
如果清彦先生在的话,那老师他们的痛苦,永远不会出现。他是坚实的篱笆,所有人呆在了他所圈下的范围里,安心又快乐的生活着,而当他不在了……
房子就会一点点的崩塌。
“老师。”
女孩把手中的纸张放在了博多的手边,恭敬的退到了一旁。纸张上面记录着一些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看得懂的密文,他人眼中无意义的图像和符号,在博多的眼中化作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然后消逝。
“辛苦你了。”
纸张似乎烫手,博多犹豫了一下才拿起翻看,他的速度极快,眼神扫过的同时,数字便也加减完毕,得出了准确的结论。
这对于以前的博多来说是个让他工作量骤减的便利技能,如今成了一柄刺向他的刀,将他伤得遍体鳞伤。
阎魔爱读懂了博多内心的纠结。
她眨眨眼,继而用着平稳的声线开口:“老师,您是在后悔吗。”
属于阎魔爱的特征之一,就是她那毫无起伏的语气,不管是多么大的疑问句,只要从她的口中说出,就会变成肯定。
——老师,您在后悔。
女孩如是说道。
“后悔——”博多的声音下意识的提高,人在心虚的时候总会这样,似乎只要声音够大,就可以掩盖掉真实心情,“怎么可能。”
“那既然您不觉得后悔的话。”
阎魔爱站在原地,没有因为博多那突然的大声而退缩,“又在这里痛苦纠结什么呢——商行每天都有很多事等着老师您处理,堆积的工作只会越来越多。”
“商行是您的,或者说,是清彦先生的。”
“但它现在,不仅仅是您的。”
依靠着商行而活的人到底有多少,阎魔爱无法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月辉商行倒下了,那一定有着许多人的生活,会因为商行的消失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博多深深的看了阎魔爱一眼,许久之后才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阎魔爱淡定的问,“老师,我只是希望您能够快点振作起来,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您还没有到退下的时候。”
博多的表情从苦大仇深变成了标准的扑克牌。
“不,你已经可以出师了。”
他比划了一下女孩的个头,发现从药研那里拿来的钙片果然有用,比起初次见面时的瘦弱矮小,阎魔爱的身高有了长足的进步,只要后续的营养跟上,这孩子长得和正常男性一般高不成问题。
“出师吗。”
阎魔爱又用了她那肯定的反问句,“如果是老师您的想法的话。”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同理,跟在博多身边学习了那么久,阎魔爱早就对自己上手这件事跃跃欲试。
她自觉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这一分一秒的走过,也许在某个地方就会有愚昧的人压着无辜的女孩或者男孩,以着献祭的名号将他们送入轮回。
快一点长大,快一点成为人上人。
才能快一点,将这个世界改变。
“那……”博多犹豫了一秒钟,选择把阎魔爱放到外面去飞一飞,“那就拜托你了。”
师生两人的视线对上,这句“拜托你了”之中所隐藏的深意,被阎魔爱准确的知晓——她会尽自己所能,将更多的人救下。
而不是让他们那宝贵的生命,变成了消耗品,填了某些不知名的坑。
“我会努力的。”
从博多的手中接过了那张薄薄的纸,阎魔爱看着角落里那枚属于博多的印章图案,在心里做好了决定,总有一天,她也要拥有同等的权力,她要让刻着阎魔两字的纹章,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看到纹章,就意味着不可抗拒。
女孩身上的气息在一瞬间有了改变,博多一愣,在阎魔爱离开屋子后,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给了一拳。
力道之大直接把嘴角打破。
他疼得吸了两口冷气,将脑中后悔的情绪彻底的打散——如今再说什么后悔,不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要是真的后悔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这个计划。
在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就要有着背负痛苦的准备,否则好处全部占了,坏处被他人承担,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竟然被学生点出了这点……”
博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时候去训练上打上一架了,精力充沛到还有工夫想七想八,说明工作还不够多。”
正巧站在门外的乱低头看了看手上那最新送来的文件,满头的问号。
——工作还不够多?
他只想拽着博多的衣领,好好的问一问这个加班狂人,什么叫不够多——瞎了吗你,没看到所有人都变成陀螺,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好几半去解决着陡然增加的工作量。
还是说,博多在连日的重压下,头脑不正常了呢?
乱皱着眉,决定先去找一趟药研,让他和自己一起,看看把自己闷在了屋子里的博多是不是哪里不正常。
粟田口家的付丧神忙得脚不沾地,其他刀剑自然不可能闲下来摸鱼。
就连来派那以懒癌知名的明石,都被爱染拽了起来,分派了不少的任务,把自己变成了马背上的包裹,被驮着去了附近的城镇。
他们是要将鬼放出来,让他们变成历史中的一环,以着数百年的祈愿,使得青色彼岸花诞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让鬼放肆大胆的伤人,毫无顾忌的扩散,将好好的一个国家,变成鬼的乐园。
通过太宰治和他们共享的历史进行推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鬼都是属于夹着尾巴小心做人的类型,轻易不会出现在普通人的视线之中。
明明有着远超于常人的身体素质,还有着各种奇特能力,里面混得最好的一个,竟然是某个不知名教派的教主大人……
初看这段历史时,付丧神们站在了鬼的角度,觉得这群鬼着实是不求上进,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还能把自己发育成如此不堪的模样,实在是愧对了那血珠里的力量,让人过于失望。
但转念一想,这所谓的不对劲,才是鬼这一群体,从头到尾都是在被人操控着的明确佐证——不然这个群体里面只要出现一个冒尖的苗子,那鬼就会呈指数爆炸,哗啦啦的数量猛增。
不得不说,在发现了这个真相后,付丧神心中的罪恶感减轻了一些。
他们发现,自己甚至可以根据相关的记载,在有着明确记录的时刻放鬼出来“捣乱”,剩下那些被一笔带过的时间里,鬼就是被打压的对象,能够在山沟沟里面苟活就是最大的仁慈。
一个可控制,能够发挥的空间就太多了。
还准备在这上面挖坑的太宰治无聊的翻着手中的花绳,他的双手可以灵巧的翻出复杂的花样,然后让那长长的绳子变成复杂的一团,再用漫长的时间将线团恢复成最初的那一条。
听上去过于无聊。
但是没办法,太宰治就是无聊到了这个地步。
“对了噢,你们别光顾着鬼,忘记其他了。”他打着哈欠提醒着刀剑们,“别的不说,在后世还留存着的大家族里,听说里面有不少都和月辉商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以草摩家来举例好了,太宰治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个家族可是安安稳稳的延续到了他活着的那时候,并且看样子还能再活五百年。
然而有趣的是,从这群付丧神的口中得知,那在后世属于大家族的草摩家,此刻还是他们手中的傀儡,并且因为在十二生肖这事上惹怒了清彦,整个家族都惨得不行。
“要么是家主和商行关系好,要么是在由盛转衰的时候搭上了月辉这条线,稳妥的活了下来……”
太宰治很是唏嘘,“你们还是不少人眼中的活菩萨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看着刀剑脸上出现的微妙表情,太宰治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总而言之,别忘了清彦先生可是审神者,作为他的臣下,你们也有着守护历史的责任哟。”
这大概是支撑着付丧神的行动里,最光明正大,却又最站不住脚的一个。
“你们要加油呀。”
太宰治还手握成拳给付丧神打气,“为了让清彦先生早点苏醒,为了让他能够恢复人类身份快点吃上东西,你们要好好的加油才行哦。”
“至于我嘛。”
他颇为得意的开口,“我今天就要去清彦先生家蹭饭了,不知道会吃些什么。”
刀剑们忍了又忍,总算是忍住了把太宰治打到半残的冲动。
他们早就发现,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是个以他们的痛苦不到的角度里,冲着太宰治甩眼刀,“你能不能……”少吃几块!都要被你吃干净了!
“诶——”太宰治拖长了音调,更像是撒娇了,“可是我好久没有吃到奈奈妈妈亲手做的饼干了,超级想念的~”
纲吉脸黑了一个度。
“……是这样啊。”
听着他们说话的清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把放着饼干的瓷盘推到了太宰治的手边,“既然如此,那这一盘都归阿治你了。”
“我和阿纲还有安定吃烛台切做的下午茶就好。”
他说着把旁边的歌剧院蛋糕分成三份,四人的盘子里,属于太宰治的那只空荡荡——看到了太宰治那震惊的表情,纲吉努力的把笑意憋回了肚子里。
在清彦先生的面前不能失态。
所以要笑,就等到回家了再笑!
吃着蛋糕的纲吉叼着小叉,就像是抱着世界上最大的胡萝卜的兔子,身边都洋溢着快活的空气。他还有空挑衅太宰治,说要不要分给他一半。
“烛台切先生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纲吉的声音都轻快了起来,美味的食物让人心情愉悦,特别是有太宰治的怨念下饭的情况下,这份快乐更是升级,是特级厨师都达不到的巅峰。
“我会诅咒你的哦纲吉君。”
太宰治啃着饼干,含混不清的说,“啊对了,彭格列最近和港口Mafia有没有合作啊。”
“有没有合作你不清楚吗?”
纲吉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还有诅咒什么的,你觉得有贵志帮忙驱邪的情况下,你的诅咒能够生效?”
“没有合作我们也可以搞一个嘛。”
太宰治没有把饼干吃完,他抽出了一张纸巾擦着指尖沾到的点点油渍,叹了口气,“比如让森先生下台什么的,他这个肮脏的成年人脑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总是在防备我。”
“我可是一心向港口Mafia,根正苗红的想要把港口Mafia发展成横滨最大组织,并且带领港口Mafia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第一人哦!”
?g田纲吉眼神死,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大和守安定倒是不觉得奇怪,像太宰治这种天生反骨不愿意被人捏在掌心的人,要是能乖乖的呆在某个组织,乖乖的听着别人的话做事——除非那个组织的所有人是清彦大人,否则他注定要反。
问题就是……
清彦大人,您面前的两个小孩开口闭口就是要干掉组织首领上位,您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带着笑意的鼓励眼神看他们!
您是在鼓励他们以下犯上,好混黑混得全世界皆知吗!
安定的眉心突突跳,他有口不能言,把自己憋得都要内伤。
或许是听到了付丧神心中的咆哮,太宰治主动询问了清彦的意见,主要是想知道,清彦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是支持还是反对。
“这是阿治想要做的事吧。”
清彦没有什么迟疑的开口,“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像阿治年龄这么小就坐在了高位的人,确实不那么稳定,不怎么适合一口气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风景——不过我也说了,那是常人。”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要站在高处。”
他顺了顺太宰治的发,带着笑意的眼神同样落在了纲吉的脸上,“你们两个都不能用普通的眼神去看,毕竟普通孩子像你们这么大的,都还在上学。”
“我……”纲吉小小声的说,“我现在也在上学呀……清彦先生……”
不能因为我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就把我的学籍开除啊QAQ
我以后还要上大学的!
里包恩可是说了,意大利的BOSS就没有什么初中毕业这种拿不出手的成绩,要不是我苦苦相逼,估计还要在他的监督下读个研究生再考个博士才够……
真正做到了活到老学到老,没有一刻停歇的。
太宰治的笑容僵硬了一秒,上学……上学什么的……
他注意到了清彦眼中的惋惜,也许在对方的眼中,他们是取得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成绩,却也失去了一些普通人该有的快乐——比如考个第一名后向家长申请奖励?
听上去有些美妙。
“干掉森先生上位这件事,等之后我联系你再讨论。”
太宰治决定回去后就问问森先生,有没有什么不考试不上学直接拿学位证书的方式——当然不会是□□了,假的有什么意义。
“随你。”
纲吉无所谓的点头,他对于小伙伴那一眼看去有些惊险刺激的计划毫无兴趣。况且就算这计划可行,他也得和里包恩他们商量一下。
他现在不再是从前的独自一人了,身边也有着同伴,头衔也发生了转变,不再是单纯的“?g田纲吉”,行走在外,特别是行走在表世界之下的地方时,他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就要对头衔所带来的一切负责。
“我可不是白白占你的便宜。”
太宰治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家里那些老不死有想法,也可以叫上我一起哟,我可是听说了,那些人对你可是相当不满哒~”
“我比他们年轻。”
纲吉委婉的说,言下之意是,熬也能熬死他们,“况且意大利还有巴利安他们在呢,就算想挑事,也得说动Xanxus。”
可Xanxus也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傀儡,他有着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从跑来日本要和他进行指环战就能看出来,更别提他还把九代目放进了机器人里面当动力源……
让人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人可不是打个嘴炮就能说服他听你意思行事,更大的可能是,话还没说完就被Xanxus给踢出门去。
那些可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一踢还能不能坚持到纲吉顺利毕业去意大利都是个问题。
甚至于纲吉觉得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在日本建个分部算了,意大利那边就交给Xanxus去管,反正初代说了,彭格列是繁盛还是毁灭都随他,那分成两半各自美丽,总比大家一块玩完的强吧。
这些属于少年人的抱怨和幻想,清彦全部都认真的听了下去,他没有什么小孩子就要安分守己的强迫症,他都不是这样长大的,为什么要去要求他人。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际遇,都有着他们要去做的事。
“中也和贵志快要回来了。”
看看时间,再想想成长期的少年们的饭量,清彦一秒钟就敲定了今晚的菜谱,“出门接一下他们两个,再一起去超市买菜,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可以哟!”
太宰治对于吃什么不感兴趣,但对于和清彦一起出门充满了兴趣,“要给中也多买几瓶牛奶啦,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里有没有长个,不然我们一个个的长高,就他一个凹下去,很伤中也的心的
?g田纲吉的嘴角抽了一下,这话要是让中也听到,他能把你的心掏出来好好的伤一下。
清彦给了太宰治一个脑瓜崩,“不许在中也的面前说这种话。”
“……知道啦。”
太宰治捂着脑门嘟囔,“我就知道清彦先生你最喜欢的是中也了……可恶那小矮子到底哪里好了,可恶,难不成是发色比较特殊吗?我这种颜色太常见了导致不被喜欢了吗?”
“——走不走?”
站在了门口的清彦回身看向了太宰治和纲吉,夕阳给清彦的全身打了一层柔和的光,偏橘色的光线柔和了清彦那震慑人心的容貌,隐约透出的暖意,让人想要上前握住他的手。
“纲吉君。”
太宰治的声音又轻又低,“这么说有些像废话,但是清彦先生能够站在这里,能够用着这样的语气和我们说话,实在是太好了。”
在遇见了这样的人后,谁又愿意和他错过呢。
唯一的遗憾是,相遇得太晚了,陪伴的时间又太短。
.
属于现世组的快乐,与远在平安京的付丧神们毫无关系,他们身处于过去,所能见到的清彦,是陷入了沉睡,像是下一秒要睁开眼睛,却始终保持着原样的审神者。
得益于鬼的体质,即使是长久的卧床不起,对于清彦的影响也没有太大,他的体型依旧保持着沉睡前的模样。不能进食血液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的苍白,这这份苍白又转化成了脆弱,构成了吸引的一部分。
强大让人神往,而脆弱,让人心生怜惜。
当这两样独特的气质融合在一人的身上时……
刀剑们想到了一个名为《睡美人》的童话故事,此时的他们也想像公主的父母一样,修建高塔将人藏进去,外人不得相见。
这份情绪相当的危险。
特别是在付丧神因为外界的行动而感到痛苦时,清彦就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寄托,当初那些从其他分出去的刀剑身上所回收的情绪渗透着他们的灵魂,在刀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清彦成了他们所执着的唯一一人。
时间过得很快,商行里那些上了年纪的面孔不知不觉的消失不见,和他们有着几分相似的年轻人顶了上来。
“原来他们都去世了啊……”
博多看着窗外那一年四季按时变化的风景,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用的身份,也不是最初的“博多藤四郎”,而是杜撰出来的当初自己的某个远方亲戚。
阎魔爱稳稳的成长为了商行的负责人之一,她用着自己的方法,救下了不少本应死在了祭祀中的男童女童,这些孩子里,有的选择跟在了阎魔爱的身边,像她一样去生活。
不过更多的人是选择平顺的度过自己的一身。
这不是什么意外的发展,有着长远的眼光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碌碌无为,但只要出现那么一个亮眼的人,整个时代都会因着那一点点的星光而璀璨起来。
樱姬同样。
她那得天独厚的治愈能力并没有成为某种珍奇的玩物,变成某些人后院的收藏,她和阎魔爱走在了不同的路上,两人就像是那伸向了不同方向的树枝,汲取着养分,让自己的所思所想,尽可能的延续了下去。
她们没有办法拯救世界上的所有人,却努力的将出现在她们视线中的人救下。
在他人口中只是一段谈资的经历,对于被她们救下的人来说,是全部,是全世界。
或许是事业太忙碌,也或许是没有人能够走入她们的眼中,阎魔爱和樱姬都没有留下后代,她们葬在了相邻的墓里,活着的时候是互相支持的同伴,而死了以后,也是可以坐在一起闲话的好友。
不过明明都可以成佛的两个人还要留在商行里……
每每看到那两个依旧作着男人打扮的灵魂在自家商行里面穿梭,博多都想要问问她们身边那腰间挂着长刀的“死神”,能不能尽点责任,让这两位生前做出了不小贡献的杰出女士早点投胎。
“可是我们还没有看到清彦先生醒来呢。”
樱姬的笑很是温和,里面却掺杂着一般男性都不曾拥有的开阔与爽朗,“这是我最大的遗憾,老师们可要努力一点才行,你们的进度关乎着我和小爱的投胎呢。”
阎魔爱在一旁点头。
博多很是头疼,他暗骂几句如今的死神也太过没用,但也对阎魔爱和樱姬没有办法。
说句很扎心的话,他就像是这两位女孩的老父亲,看着她们从无知成长为能够站在人前挥斥方遒,虽说与她们相遇时,不管是阎魔爱还是樱姬年龄都不小,但从心理年龄来判断的话,他说自己是父亲,没有一点问题。
看着她们长大,又看着她们衰老;看着能够骑着马日夜狂奔的身体变得瘦小,白皙的肌肤出现皱纹和斑点,对于博多这种时光难以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的付丧神来说,是钝刀子割肉,缓慢的痛。
他甚至动过要不要给两人续命的想法,让她们活得久一些。
不是说好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吗?这么早就走了,那些重担压在了年轻人的肩上,你们真的放心吗?
“可是我们已经活得够长久啦。”
当时只能躺在床上的樱姬摇着头说道:“和老师你们不一样,正是因为没有漫长的寿命,所以我和小爱每一次都是拼尽全力去达成目标,我们这一生都这么努力了,老师你竟然还想着给我续命……”
她轻咳了两声,故意埋怨,“我们可是到了退休年龄还在努力工作,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更何况年轻人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樱姬的声音里充满了属于年长人士的快乐,她说年轻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可到了老了,才觉得生老病死是正常,不应该用别的手段去干涉。
“日新月异的世界,日新月异的人。”
她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然后转身就以魂体的姿态回归,还直接到了状态最好的年岁,那神采飞扬的笑容,当年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那些小姑娘永远都不会知道,那鲜衣怒马的人,实际上是个女孩,和她们是同样的性别,却走出了一条不同于她人,只有她在策马狂奔的路。
“而且也不一定能投胎呀。”
樱姬早就从跟在她和阎魔爱身边的新人死神嘴里套出了足够多的信息,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碰上樱姬这种如水柔和毫无攻击性的人,藏着的秘密不知不觉就说了出去。
这死神还在说起了上学的经历,说起了如何召唤斩魄刀……
“诶,老师,您看这是什么?”
樱姬微笑着给博多看了眼手中的剑,她挽了个极为漂亮的剑花,手腕一转收剑入鞘,看得旁边的新人死神彻底傻了眼。
阎魔爱很是淡定,不就是斩魄刀吗,她也有。
新人死神蹲在墙角哭泣去了,他在想着这应该怎么向上面汇报,两个不愿去投胎转世的生魂,凭借自己的能力召唤出了斩魄刀。
这让他们一群辛苦学习了多年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斩魄刀的真央学生如何面对自己。
这日子也太苦了吧。
“既然有了刀,那就好好练习吧。”
看到阎魔爱和樱姬不能简单干脆的成佛后,博多反而看得更开了,他给两人重新列了训练清单,让她们有空就把自己往死里练——不对,她们已经死了,就无所谓了,直接练就完事。
新人死神跟着练了一段时间,陷入了新的怀疑人生中。
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劝人投胎不行就算了,那可以归结到嘴笨,可同样的训练,他累得像是一条死狗,另外两人轻松的完成不说,还翻倍继续。
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新人死神对着月亮流眼泪,默默的哭了一晚上后,第二天继续爬起来跟着樱姬她们练习,再苦再累都坚持了下来。
“天赋很重要,但是努力同样重要呀。”
樱姬笑眯眯的用着自己的能力治疗着新人死神那累到抽搐的胳膊,“而且你也不是特别的愚笨,还有拯救的空间。”
“呜呜呜呜呜呜!”
博多堵住了耳朵,那死神哭得实在是过于惨烈,他都要被吵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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